&ldo;你撒谎。&rdo;宋静原鼓着腮帮子,&ldo;就是给我买的。&rdo;
不等陈砚回答,宋静原又自言自语了起来:&ldo;你对我真好。&rdo;
&ldo;从前你对我就很好,每次都是你包容我,从不和我生气。&rdo;说着说着她眼泪就出来了,晶莹又滚烫,像断了线的珠子。
陈砚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抽了两张纸过去给她擦泪,把人抱在腿上,指节蹭了蹭她发红的鼻尖,语气温柔:&ldo;宝贝儿怎么了?怎么哭了?&rdo;
宋静原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ldo;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和老公说说。&rdo;
&ldo;没有不开心。&rdo;宋静原头埋的很低,越说声音越小,&ldo;我就是觉得,我对你太不好了。&rdo;
陈砚愣了秒:&ldo;你对我怎么不好了?&rdo;
&ldo;哪都不好。&rdo;宋静原自己也说不清楚,&ldo;总让你为我操心,跟着我受苦。&rdo;
陈砚猜她八成是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儿了,刚准备开口哄,又听见宋静原喊他的名字:&ldo;陈砚。&rdo;
&ldo;嗯?&rdo;
&ldo;对不起。&rdo;
&ldo;好端端道什么歉。&rdo;
&ldo;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rdo;宋静原断断续续地说,&ldo;去哪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这样你就不用像是大海捞针一样,满世界找我了。&rdo;
陈砚僵了下,想起来自己有些东西放在旧房子里没带走。
他刮了刮她睫毛:&ldo;下午回老房子了?&rdo;
宋静原诚实地点点头。
&ldo;都看见了?&rdo;
&ldo;嗯。&rdo;
&ldo;喝酒也是因为这个?&rdo;
&ldo;是。&rdo;
陈砚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掌在她后背上顺了顺,&ldo;早知道就把那些东西扔了,省得惹你难过。&rdo;
&ldo;陈砚,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rdo;宋静原用手抹了下眼泪,&ldo;为什么要去找我呀?&rdo;
&ldo;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外面,我能不担心么?&rdo;陈砚败下阵来,&ldo;而且我也没什么把握一定能找到你,就想着去碰碰运气,最开始跑了三个城市都没找到,后来打听到你在新城高中。&rdo;
&ldo;当时你在读高三,马上就要高考,我舍不得去打扰你,怕乱了你的心情,影响你高考发挥,只能偷偷跑到你的城市,想着远远看你一眼。&rdo;
&ldo;再后来知道你去了江北大学,我想着复读一年过去找你,没想到后来会出了差错……就一直耽误了这么多年。&rdo;
&ldo;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在周边这几个城市,如果我走得很远呢?&rdo;
&ldo;那我就慢慢找呗,总有一天会找到的。&rdo;
&ldo;没听过那句话么?&rdo;陈砚揉了揉她脑袋,&ldo;爱能克服远距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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