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阿莺和我一块去。&rdo;
男子这才正眼看了看一直站着、面无表情的老婆婆。他吃不准这人来路,又转向女士:&ldo;夫人见过霍华德本人吗?&rdo;
&ldo;没有,我只听说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实干家。&rdo;
&ldo;实干家?确实,他是靠实干起家的,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投身社交,靠游走上流社会的客厅、讨好先生女士们来积累财富了。&rdo;女士微笑听着这番评语,并不置一词。男子继续说,&ldo;夫人没见过霍华德,那怎么认出他呢?&rdo;
&ldo;公使将他的特征告诉我了。这人栗色头发,蓝色眼睛,留了把阿拉伯人那样的大胡子,额头还有他自己刻上去的黑色十字架。我想,在紫竹林码头上找这样一个人,应该还是找得到的。&rdo;
&ldo;那公使有没有告诉您,霍华德大腹便便,每一斤脂肪中都散发着腐败和罪恶的味道呢?&rdo;
&ldo;先生,我请您注意措辞,霍华德先生是公使很看重的伙伴。&rdo;
&ldo;请原谅……不知到站后,我有幸请夫人吃顿便饭吗?&rdo;
&ldo;我希望说&lso;有&rso;,可惜我一下车,就得赶去接霍华德先生。&rdo;
&ldo;该死的霍华德。&rdo;
这位法兰西男子似乎还想继续谈话,但女士显然不太欣赏他的口才和幽默,发散出&ldo;到此为止&rdo;的信号,男子悻悻离去。
他走了后,阿莺婆婆才重新坐下。
火车很快就要进站,前面的女士和她女伴一齐去上洗手间。
韦景煊推了推重圆。重圆睁眼:&ldo;到了?&rdo;
韦景煊压低声音说:&ldo;你刚才看到我们前面坐的人了吗?&rdo;重圆点点头,还没弄清他的意图。&ldo;那个年轻女人,是法国公使的情妇,叫苏菲。待会儿下了车,你想法子拖住她。&rdo;
重圆皱皱眉,想要细问,他们谈论的两人回来了。阿莺婆婆的目光从韦景煊和重圆脸上一扫而过,重圆不由得心下一凛。
车一停,韦景煊和重圆抢在头里下车。
韦景煊四处张望:&ldo;你那两个好友在哪儿?&rdo;
重圆说:&ldo;我让他们早点在这儿等着……啊,在那里!&rdo;重圆向二十米外月台上的两个人挥手。那两人也看到了他们,一边挥摆手臂,一边走过来。
重圆也要过去,被韦景煊拉住,他说:&ldo;大师,我去见那两人,你别忘了我刚对你说的话。&rdo;
&ldo;去拖住那个苏菲?&rdo;
&ldo;不错。&rdo;
&ldo;可是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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