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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贾琮又说：&ldo;青楼最要紧的是那些粉头，须得每月查验两三回身体。要不就初一十五好了，青楼也要休息的，这两日歇业休整、上香看病。去青楼的人最怕的不就是染上不该染的毛病么？&rdo;

龚三亦有几分吃惊：&ldo;你竟是知道这个。&rdo;

贾琮哼道：&ldo;如今各色青楼满京城，咱们若没个特色出来，各位客官大爷们凭什么来咱们的楼子里呢？&rdo;说着还挥了挥衣袖，仿若红。袖招，只是太胖了些。

龚三亦恶心得背后起鸡皮疙瘩，忙瞪了他一眼。

&ldo;另有，其实呢，妓。女与杀手，本是我大灵长人类最原始的两个职业，自古就不缺从业人员，&rdo;他说得太利索，忘记修饰成这个时代的用词，偏龚三亦听懂了，&ldo;故此最好的便是，不要逼良为娼。&rdo;

龚三亦愣了：&ldo;青楼女子多半是买来的，何来逼不逼的？&rdo;

贾琮耸肩道：&ldo;也不逼娼为良。&rdo;他解释说，&ldo;这世上女子很多。有贞洁烈女、就有水性杨花；有宁可纳鞋底洗衣裳贫寒度日的、就有愿意陪男人睡一晚换根金钗的。不过许多人都爱个脸面，故此有时候替人保密也是要紧的。或者咱们干脆不要人家的秘密，只要大夫说了身体是好的、没有毛病，哪怕城北的小寡妇借着走娘家的名义到城南来卖一个月换度日钱，横竖不干咱们的事儿！咱们赚些中人钱也不错。何必呢，非逼着那些念了一肚子女诫的贤良妇干这一行。强扭的瓜不甜，只有人人爱岗敬业，事业才能做起来。&rdo;

龚三亦啼笑皆非：&ldo;胡说，哪有粉头敬业的。&rdo;

贾琮哼道：&ldo;你让老鸨子与粉头分成试试？管保敬业。赚的钱全都归老鸨子，能敬业才怪呢。都说青楼里头娘爱钞姐爱俏，若是把钞也分姐一半，姐到底爱俏还是爱钞只怕两说。保不齐爱钞的更多些。若是这些粉头都是自由身、特特来窑子里赚钱，管保没几个更爱俏的。&rdo;

龚三亦闻言皱了半日的眉头，犹豫道：&ldo;从没有这样开窑子的。&rdo;

贾琮道：&ldo;横竖不缺钱，咱们不如试试，不行再换回去便是。拿卖身契限制人不如拿银子来吸引人，被逼的与想干的总归不同。&rdo;

龚三亦道：&ldo;寻常的粉头也须得有些；另外，许那些自由身的、本来就想干的，让她们来楼里挂着便是。&rdo;

贾琮道：&ldo;也好，挂着的人想必是每月都会换的，故此每月都有新鲜面孔出来，也能吸引些喜欢新鲜的人。&rdo;他忽然一拍手，问，&ldo;那青楼的名字可有了？&rdo;

龚三亦横了他一眼：&ldo;还没着手呢，哪里就有名字了。&rdo;

贾琮憋着笑道：&ldo;不如就叫怡红院如何？&rdo;

龚三亦捻着胡须连连点头：&ldo;倒是个不错的名儿，你想这些不正经的倒是挺有些本事。&rdo;

贾琮撅嘴道：&ldo;既然是家里的营生，如何不正经了？&rdo;又想了想，说，&ldo;我倒是觉得，如今天下虽平，却是极乱的，许多不法之徒猖獗横行，官府却因各色缘故管不得，恰如北宋末年那般。论理应当是行侠仗义之时，可是大侠也要吃饭的，不能白行侠仗义不是？咱们可以在市井中传出消息去，专门帮人报仇。只是有几条。其一，必须客户是有理的、那被报仇的一方是无理的。若哪方有理尚待争议不清不楚，这生意咱们就不接。其二，咱们要收钱，而且越难价钱越高。其三，对方如若是咱们不便惹的，例如圣人看上哪个女孩儿抢进宫里去了，咱们却管不了的。&rdo;

龚三亦不禁笑起来：&ldo;圣人看上谁是人家的福气。&rdo;

贾琮摆手：&ldo;罢了，这福气万万莫落到我家头上来，我家福薄，担不起。&rdo;

龚三亦笑问：&ldo;那这个帮人报。仇的生意，叫什么呢？&rdo;

贾琮&ldo;嗷&rdo;了一声：&ldo;真的能做？&rdo;

龚三亦道：&ldo;横竖起初并不做大，不过我想着来日却能有不少钱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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