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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第1页）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整，我睁开眼睛，单手撑着身体从冰柜中跳出来，以猫一般的轻巧悄然落地。

冰……柜?

的确是一台冰柜，平躺着放在房间的角落，盖子是打开的，透明的金属质地表面上隐约还能看到一些红红绿绿的按键，幽幽的冷气从里面袅袅升起。

这是……什么东西?尽管记忆开始的时间点就是在这里，但我还是依稀的意识到，似乎在我醒来以来……我一直都睡在这个东西里面，它的作用不是一台冰柜，而更像是一张床!

我发了一会愣，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这里是研究所的内部。准确的说，是上一次所见到的，金刚石墙面堆积的巨大舱体之中。

前一次从外面还没有察觉，如今从内部看起来，我才发现这个舱体远比我最初想象的要大，但通体封闭，没有门窗，而是纯粹的……四面墙?!

好古怪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贴着凹凸不平的墙壁溜到了舱体的另一侧，慢慢俯下身，目光在巨大房间的四处梭巡。

明明眼前是一片深沉的黑暗，但奇怪的是，我却能清楚的看到房间的各个角落，甚至连头上的穹顶某一处的石材棱角都异常的清晰。

确认了房间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松了口气，慢慢把耳朵贴在墙壁上。

绝对安静的黑夜中，我慢慢调整着呼吸，直到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从墙壁的另一侧传来。

声响源自墙壁那头，大概是和我这边同样的舱体，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墙面上敲打。

敲击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暗合某种特别的韵律，就像是……某种密文。

莫尔斯电码?维吉尼亚密码?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不了解，但奇怪的是，我能听得懂这种敲击声中所蕴含的含义，仿佛这种声音在我的耳朵中自然而然地进行了翻译，然后形成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ldo;醒了么?&rdo;

隔壁的女孩问。

&ldo;嗯。&rdo;我下意识的用食指敲了敲墙壁，算是回应。

&ldo;左边的两个生物舱空了，又有两个家伙挂掉了。&rdo;女孩说。

&ldo;哦。&rdo;我又碰了碰墙壁。

女孩那边沉默了一会，&ldo;蓝头发的那家伙还在么?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rdo;

&ldo;不在。&rdo;我这次的回应终于正式了点：&ldo;白手套说他的力量有失控的倾向，所以单独隔离出去了。&rdo;

&ldo;白手套?&rdo;女孩那边安静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ldo;你是说草花a么。我很讨厌那个人，尤其是他的眼神。他看我们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件实验品。&rdo;

&ldo;……我们原本就是作为&lso;实验品&rso;存在的啊。&rdo;

沉默了很久，墙壁另一侧的敲击声才继续响起：&ldo;你……会失控么，在某个时候……&lso;暴怒&rso;原本就是所有的力量中最为暴虐，你的身体，应该可以承受的住吧。&rdo;

更长的沉默。

我意识到自己正在仔细斟酌着什么，过了好久，才终于慢慢作出回应：&ldo;失控什么的，只是个谎言。&rdo;

&ldo;哎?&rdo;

&ldo;你也很明白，我们几个人之中，我所承载的&lso;暴怒&rso;是最为暴虐的力量，对人类身体的负荷更是极高。仅仅是一滴包含&lso;暴怒&rso;的血液，就能在三十秒内让一只普通的白鼠爆裂而死，人类的身体虽然比白鼠强韧，但和那种级别的力量比起来……还是太过孱弱了。&rdo;

我顿了顿，继续说下去：&ldo;但是即使是身负最暴虐的力量的我，也没有再度出现失控的征兆，除了第一次觉醒引发的&lso;能量暴走&rso;，两年间它一直很安静的待在那里，很稳定。&rdo;

&ldo;然后呢?&rdo;女孩问。

&ldo;所以我说，失控什么的，只是个谎言。&rdo;我说：&ldo;你们每个人的身体韧度都不比我弱，既然&lso;暴怒&rso;都能被很好的限制住，其他的也一样。你的&lso;百分百无iss&rso;和&lso;精确瞄准&rso;、蓝头发的&lso;镜花水月&rso;，还有黑月房间的那个……都是这样。白手套只不过是以失控作为借口，把我们分别单独隔离，然后……实现他的某种目的。&rdo;

&ldo;某种目的?&rdo;女孩不解地追问：&ldo;那是什么?&rdo;

&ldo;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用用大脑来思考么，笨蛋。&rdo;我无奈的叹了口气：&ldo;我们的自由都是被限制的，大家有机会掌握的信息都是一样的，难道你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么?&rdo;

&ldo;察觉什么?两人组中有一个负责思考的就足够了嘛，不然要你来干嘛?&rdo;女孩语气轻快。

&ldo;你果然是个笨蛋……&rdo;

我安静了一会，继续在墙壁上敲击：&ldo;你也知道的，这间研究所的高层，是分别来自那两个组织的成员。一个组织以扑克牌作为标志，另外一个用不同纹路的手套区分。&rdo;

说话间，我用手指慢慢划过墙壁，坚硬的金刚石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很浅的字母纹路：&ldo;两个k、三对手套。&rdo;

&ldo;方块k就是我爸爸，扑克牌组织的s级能力者，绰号&lso;黑曜之芒&rso;，我这一组的负责人。这个……没什么好说的。&rdo;我接下去说：&ldo;红桃k也是扑克牌组织的s级能力者，黑月组的负责人，和他的助手好像都和黑月有着很亲近的关系，这个也不需要多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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