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再次覆到眼前,低醇悦耳的嗓音仿佛富有魔力般轻唤着他的名字,“澄澄……” 遍一遍。 他的眼里有太深的眷恋和一丝半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不舍。 眷恋什么,又在不舍什么? 这些虚渺的念头在周澄的脑海中飘过,还不等他深究,就被遽然传来的冲撞撞得七零八落。 呻溢出了喉咙。 他无暇再去思索,只能空白地感受着男人给予的快乐,和痛苦翌日清晨。 饶是昨晚到后半夜才睡下,距离天亮只过了两三个小时,贺骁还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准点地睁了眼。 窗外的天色才微微亮,房间里还很暗,处在一片静谧之中。 怀里的人睡得很熟,大概是昨晚被做得狠了,睡颜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贺骁低头在他脸蛋上爱怜地吻了吻,随即从床上起了身。 察觉到身旁的动静,周澄咕哝了声,脸颊蹭了蹭枕头,便再次沉沉睡去。 贺骁起床洗漱,按照惯例运动健身一个钟,之后回到房间洗澡,换上西装。 自从两人分开睡之后,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放进了次卧,即便这几天在他的强制要求下,周澄勉强松了口肯让他回主卧就寝。 但两人的早起时间不同步,所以大部分衣服还是没放回去。 一切准备就绪,他走出房门,看着主卧的方向,眼神暗了一瞬。 末了,终是没按捺住内心的欲望,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的人还没醒,窗外已是大亮,晨曦透过落地窗漫进房间。 贺骁走到床边,单腿屈膝上了床,低眸看着那张恬然安静的睡颜,眸底深处那缕不舍还是慢慢溢了出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泥足深陷的呢看着眼前这张脸,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答案。 只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放不了手了。 “芦”骨节分明的指节攀上男孩干净淡然的脸颊,粗粝的指腹动作轻柔地摩挲着。 周澄正睡得酣然,察觉到脸上的异样,眉头先是皱了皱,抬起手抓住在脸上作乱的指节,跟着缓缓掀开了眼帘。 贺骁看着他眼里迷茫且没有焦距的目光,薄唇微扬,“醒了?” 周澄迷离了一阵的视线最后才定格在他脸上,见是他,鼻子闷哼了声,旋即又闭上了眼,嘴边低声咕哝道,“我好困,别闹。” “嗯,不闹,你睡吧。” 贺骁俊颜淡淡一笑,低下头在他唇角碰了碰,便下了床。 房门轻轻阖上。 床上,周澄慢慢睁开了眼,旋即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滑落,皮肤接触到清晨微凉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色,一想到昨晚的疯狂,忍不住闭了闭眼,心中划过一丝懊恼。 明明打定主意拿到东西后就马上离开,彻底斩断这段关系,可他究竟在做什么在床上懊恼了一会,他起身下床,找了一身衣服套上,随即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楼下汽车驶出院子的动静。 周澄下楼吃了早餐,然后趁着佣人收拾餐具的功夫,迅速回了二楼。 把监控换好后,轻车熟路地潜进书房,打开了墙上的挂画,然后照着昨晚男人输入的按键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密码。 0、 2、 0、 9按下最后一个号码的时候,随着保险箱的门“砰”的一声弹开。 一直被他下意识忽略的某个细节随着这一声动静也像是被弹开了堵塞的那根神经一样。 周澄怔怔站在已经打开了的箱子前,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忽然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指尖因为突然意识到的事情,止不住地微微发着颤。 是了,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一个点,他会到现在才察觉。 明明的是一串很眼熟的数字,为什么他偏偏没有发现这是他的生日数字。 比这些都更要让他不解的一个疑问一一为什么男人会拿他的生日当做密码? 他甚至都没有试想过这样的可能。 因为他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是这样的存在。 至少在他心里,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才会在猜想密码的最初,把这一可能随意地摒弃了。 他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产生一丝恐慌,想起男人昨晚拿给他的文件,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想起他在床笫欢愉之时,始终萦绕在眼底的那抹黯然周澄犹如魇住了一样,呼吸不受控制地失去了节奏。 就这么怔怔发愣了一会,他才勉强拉回飞远的思绪,闭了闭眼,强制将那些不断拨动他心弦的记忆从脑海里剔除了出去。 不管怎么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在今天把东西拿到手。 稳定心神后,他重新睁开了眼,看向了保险箱里面。 入眼是昨晚男人给他看过的那个文件袋,被放在最上面,除此之外,角落里边还有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十分显眼。 周澄直接掠过了这个物件,贺闵南跟他说过,要么是纸样的文件,要么就是。 u盘…… 随意地翻了下里面的东西,他很快就找到一个小巧的银色u盘。 虽然不知道东西对不对,但是估计不会错了。 时间紧迫,周澄也没再找下去,把保险箱重新关上,把画摆放回原来的位置后,就离开了。 他一刻也不敢多耽搁,随便收拾了几套衣服,临走时,把那张印着小熊的银行卡还有男人送给他的琴一并留下了。 琴他放在了柜子里,银行卡他放在了抽屉里面。 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一段时间以后,男人才会发现这些而那时,他应该早就不在沪城了。 周澄背着书包下到一楼的时候,佣人正在打扫客厅。 见他背着书包,佣人放下手上的事情,神情不安地迎上前问道,“周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午饭还回来吃吗?” 周澄看了她一眼,淡声答道,“不了,我这段时间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这个星期应该都在学校。”“哦这样啊,那你应该跟贺先生说过了吧?” 周澄急着走,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了过去,“我会和他说的。” 说罢,径直走出别墅大门。淡定的贺叔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突然间说要回校考试,贺骁会不会允许。 但从最近不管他做什么,他都没有过多干涉来看,大概率不会有问题。 唯一让他真正苦恼的一点,是该怎么摆脱贺骁给他安排的那个保镖。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等去了学校,和姜帆一起想想办法了。 周澄背着书包才走下台阶,守在院子里的黑衣男人就他走了过来,问他是不是要出门。 周澄抿唇,直言自己要去学校考试的事情。 接着男人便问了和佣人一样的问题。 得知他还没跟贺骁说过这事,男人面露难色,说要打个电话问问贺骁。 周澄紧张得手心发汗,看着男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 跟对面阐述完这边的事情后,男人忽然把手机递给他,“贺先生要和你说话。” 周澄愣了下,慢慢抬起手把手机接了过来。 男人转身去了车库。 周澄把手机挂到耳边,带着点忐忑开了口,“喂。” 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透过无线电传了过来,语气温和,“怎么没说要去考试?” 周澄站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上午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冬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低着头,皓白的上齿轻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慢声回道,“临时决定,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回去,但学校那边说,如果不参加考试,可能无法正常毕业。” 他承认这样说是耍了点心机,目的也很显而易见。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便响起男人没有几分情绪变化的声音,“嗯,想去就去吧。” 他顿了顿,又淡淡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周澄听着电话那端熟悉的嗓音,胸口一时间像是堵塞了一般,一股又酸又涩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到喉咙,哽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很想说,不会回来了。 这一别,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面,就算还有机会见面也不会是以今天这个身份了。 也许是他久久的沉默,男人帮他结束了这个话题,“早点回来。” 周澄纤长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下,呼吸一下浅了,“知道了。” “嗯,那挂了,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 “再见。” 随着耳旁传来一阵嘟嘟声,周澄无力地从耳旁取下手机,上一秒还觉得十分舒适的阳光,这一秒却晒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保镖很快把车到了前门,周澄上了车,把手机还给他。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早上又很早就起了,身心皆是筋疲力尽的状态下,周澄在后座坐没一会,便在车身轻微的颠簸中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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