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宜退出不久,霍光吩咐不语:&ldo;请程五郎过来一趟。&rdo;
这时候?天可不早了,不语有些奇怪,但他一向只遵从命令,不多话,应了一声,躬身退出,赶车去程府。
顾盼儿的闺房,房门紧闭,廊下静悄悄的,只有若断若续的笑声飘了出来。房中锦帷低垂,帐中春无限。
程墨正哄着顾盼儿,要玩新花样。敲门声急促响起,春儿不情不愿的声音道:&ldo;阿郎,霍大将军有请。&rdo;
房中瞬间安静。
程墨以为自己幻听,二更了,霍光不睡觉,找他做什么?
春儿又拍了两下门,说了一声,添上一句:&ldo;是霍大将军。&rdo;
是霍大将军,不是霍姑娘。显然,霍光和霍书涵有极大不同。
这次,程墨听清了,道:&ldo;有什么事?&rdo;
顾盼儿已在锦被了把中衣穿上,忙忙为程墨取来衣裳。
&ldo;奴婢不知,来人就在外面,催得紧。&rdo;春儿其实很想骂人,这么晚了,还来请,是不想让人睡安稳觉么?
程墨见问不出所以然,只好起身,由顾盼儿侍候更衣。
不语早等得急了,一见程墨便行礼道:&ldo;五郎君,大将军有请。&rdo;
程墨点点头,翻身上马,当先而行。
不语见程墨如此干脆,心里暗赞一声:&ldo;不愧是大将军看重的人。&rdo;
其实程墨只是因为外面寒冷,想快点赶路而已。要是不语知道真相,不知会作何感想。
霍光每晚批奏折到三更,稍微睡一个多时辰,然后梳洗更衣上朝。老年人觉少,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如多批些奏折。他要搁现代,可以颁五一劳动奖章了,只是昭帝对他的所为极不领情。
程墨赶到时,已二更三刻了。骑在马上,有如现代开摩托车,脸和手都冻僵了,行礼时手僵硬得几乎弯不了。
&ldo;五郎来了。&rdo;霍光朝程墨笑笑,示意他坐,把手里的奏折批完,才和他说话:&ldo;杜子牧讲得如何?&rdo;
大半夜的找他来,就为问老师合不合格?程墨心里骂了一声,道:&ldo;杜先生不愧大儒之名。&rdo;
霍光点点头,道:&ldo;陛下可曾认真听课?&rdo;
我又不是你的间谍,你问我这些做什么?程墨腹诽,表面上依然恭恭敬敬道:&ldo;陛下听得极是认真。&rdo;
霍光淡淡一笑,道:&ldo;如此,老夫就放心了。&rdo;
程墨道:&ldo;请师父屏退左右,小徒有话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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