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装的。程墨心里暗笑,也一本正经道:&ldo;伯父教训得是,只是天气寒冷,若寒气入侵,伤了身子骨,却不是玩的。&rdo;
&ldo;贤侄说得是。&rdo;
两人说着话,很快来到张清罚跪的院子,还没进门,便听得哭声震天,程墨嘴角抽了抽,道:&ldo;可是有女眷?若有女眷在,小侄倒不便进去了。&rdo;
其实自张清入股宜安居,两家已成通家之好,安国公府的后宅,程墨不知来过多少回了。这时故意推托,却是不愿见到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哭了。
安国公还等着他给台阶下呢,哪肯他这样离去,连推带拉,把他推进院里。
一院子莺莺燕燕见程墨来了,忙止住悲声,退到一旁。
安国公夫人不愧为府中的女主人,抢上来,一把攥住程墨的手腕,不停摇晃,道:&ldo;五郎,快劝劝你伯父吧,再跪下去,十二郎就没命了。&rdo;
张清见程墨来了,颇为意外,却依然梗着脖子不动。
程墨望了背影如一棵青松的张清一眼,道:&ldo;伯母休要悲伤。&rdo;你得先放手才行啊。
安国公夫人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不放,还是身边的小妾机灵,见程墨瞟了一眼被攥住的手腕,忙道:&ldo;夫人且莫伤心,五郎君定能救十二郎君。&rdo;说着,上前搀扶安国公夫人,一边把她的手捏了一下。
安国公夫人顿时醒悟,忙松手。
程墨一得自由,忙行礼道:&ldo;十二郎已知错,还请伯父饶了他这一次吧。&rdo;
张清哪里有半点知错的样子?
可安国公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抢上扶起程墨,转头朝张清喝道:&ldo;畜生,看在五郎为你求情,你又知错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若有下次,瞧我不打折你的腿。还不起来,向五郎道谢。&rdo;
安国公夫人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倒在小妾怀里。
张清冻僵了,动不了。
程墨弯腰,把他抱起。安国公这时倒着急起来,一迭声地道:&ldo;快快快,备脚炉,备热水,拿衣裳。&rdo;
他心慌意乱,已不知自己说什么了。
程墨先把张清抱进屋,放在床上,再让婢女烧两个炭盆来,然后帮张清按摩手脚。至于安国公让婢女拿上来的脚炉手炉,一概不用。
屋中温暖,按摩又让张清自身血脉得以流通,好一会儿,张清僵硬的手脚才软和了些。
&ldo;快把脚炉用上啊。&rdo;安国公急得不行,儿子明显是冻坏了,可千万不能落下后遗症。
程墨让婢女端了热水,喂张清喝了,再用热毛巾为他敷手脚,道:&ldo;这个时候不能用脚炉手炉,骨头会坏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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