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私心里觉得,何立和程墨官阶相差太远,程墨不屑于和何立计较,他身为下属,自然得好好教训何立一番,让他付出代价,以后不敢再乱来。
阿良一听这人居然敢谋害卫尉,马上义愤填膺道:&ldo;您说得是,我这就去办。&rdo;
何立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差点没晕过去,要挣扎抗议,苦于嘴上塞了臭袜子,手脚被捆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分毫。
陈亮满意地走了。
阿郎拎起何立,进了轮夜几人的耳房,把来龙去脉说一遍,坐在炭盆边烤火的四五个差役眼睛都亮了,一齐转头去看何立。
有人看清他的长相,嫌弃道:&ldo;太老了些。&rdo;
另一人道:&ldo;这人可是官,哪年轻得了?反正不要钱,将就着玩呗。&rdo;
说话间,这人便扯下何立的纨裤,露出他光洁溜溜的大腿,粗造的手摸了上去。
何立是儒生,一向受普通百姓尊敬,优越感爆棚,要不然也不会自信心爆棚,想拉程墨下马,让程墨身死了。见一群身穿短褐的苦哈哈围了上来,对他动手,又气又怒,又恨又愤,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杂役们拿灯照了照何立后庭,觉得还不错,将就下得去手,也就轮着上了。
何立是疼醒的,下身疼痛难忍,流了很多血。
这一晚,阿良没有回家,一直在供暖所等候陈亮。
陈亮回府时,心情很是愉快,第二天一早进宫轮值,未时交了差使出宫,才过来。
阿良见他进院门,马上上去行礼,道:&ldo;照您的吩咐,事情已经办完,共有六人经手。&rdo;
&ldo;六人?!&rdo;陈亮笑出了声,道:&ldo;他还能活吗?&rdo;
这些人定然动作粗暴,又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陈亮估计何立一定后庭开花了。
阿良见他笑容明亮愉快,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也跟着笑道:&ldo;您要不要过去看看?&rdo;
肯定要去啊,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不观赏一番呢?他到囚禁何立的小房间一看,地上一滩发黑的血迹,何立下身赤裸,脸色惨白,脸上泪痕未干,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陈亮道:&ldo;死了吗?可惜了。&rdo;
阿良道:&ldo;没死,小的不敢让他死啊。&rdo;
您可没交待弄死他,我们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陈亮点了点头,用脚踢了踢何立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腿,道:&ldo;有气吗?有的话吭一声。&rdo;
什么得到皇帝重用,什么收拾程墨,什么权倾天下,在这一刻,都如梦般幻灭,何立现在只求速死。
陈亮踢了一脚,见他没动,看了阿良一眼。
阿良道:&ldo;一个时辰前我来看过,有气呢。&rdo;说着,他伸手去探何立的鼻息。
何立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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