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人买了肉回来了,除了半只羊腿,还有一只兔子,然后叫少女:&ldo;依儿,快来帮忙。&rdo;
名叫依儿的少女低声道:&ldo;你要不送我叶子,我多撒一把盐,咸死你,让你吃不下去。&rdo;
扬州是产盐地,盐在这里实在不是稀罕物。程墨见她说得咬牙切齿,似乎不给她茶叶,真会来这么一手,便笑道:&ldo;不就是茶叶嘛,就是送你两片又有何妨,呶,拿去。&rdo;
少女把两片茶叶珍而重之收起,然后应声:&ldo;来了。&rdo;
很快,肉煮好上桌,老人把一块碎银子还给黑子:&ldo;这是买肉剩下的。&rdo;
黑子哪肯收他。
程墨每样吃一筷子,味道很是不错,吩咐黑子:&ldo;赏。&rdo;
老丈得了两锭银子,一块碎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少女得意道:&ldo;我做的肉,好吃吧?&rdo;
她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又暗中留了一块肉,有些得意,笑得跟小狐狸似的。
第790章不情之请
再好吃的肉,程墨吃几口也就够了,现在的他,哪会馋肉,倒是少女眼巴巴地看着,待程墨吃完,把肉端下去,在厨房大口地吃。
程墨和老人闲谈几句,准备告辞,老人道:&ldo;听小郎君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小郎君何方人氏?&rdo;
&ldo;来自京城。&rdo;
&ldo;听说京城来了一位北安王,小郎君是跟随北安王一起来的么?&rdo;老人似乎能洞悉人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程墨,不放过他一个细微的表情。
程墨笑道:&ldo;也可以这么说。&rdo;
他身上的左襟锦衣前襟、袖口、下摆都绣着精致的刺绣,走动间隐约露出雪白的绸裤,更让他鹤立鸡群的是,他身上的气质,上位者的气质,有别于一般的纨绔子弟。
就在程墨起身时,老人行大礼:&ldo;草民见过北安王。&rdo;
初见程墨,他以为是一个官家子弟,可当他看到依儿撤下的茶杯里几片舒展开的茶叶时,顿时明白程墨的身份。扬州没人习惯喝茶,只有来自京城的贵人,才有喝茶的习惯。喝茶,是贵族的特权,扬州的官吏还不够格。
程墨虚扶:&ldo;老人家起来吧。&rdo;
被认出来了,他也没有否认。
&ldo;王爷,草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求王爷应允。&rdo;老人不肯起身,反而抓住程墨的袖子,急切道。
黑子真心看不过眼,谁没点难处,要是谁都像你,逮着我家阿郎就提要求,我家阿郎别的都不用做了,成天给你们伸张正义就好啦。
程墨见黑子一只腿迈进来,轻轻摇了摇头,对老人道:&ldo;老人家起来说话,能帮的,我一定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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