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程五郎惹姑娘不开心么?&rdo;青萝在霍书涵身边跽坐,双手握住霍书涵的手,仰头看她,央求道:&ldo;有什么事,你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rdo;
青萝自小陪伴霍书涵长大,两人虽是主婢,却比亲姐妹还要亲近些。霍书涵道:&ldo;我不过自伤身世罢了。&rdo;
谁不说她身份尊贵,就是当朝几位公主见了她,也与她亲密无间,可有谁知道她的苦楚?摊上这样的娘亲,她有办法?
青萝明白她的心事,想了想,道:&ldo;程五郎说得是,只要姑娘有了意中人,夫人也拿姑娘没办法。只是这人却难寻得紧……&rdo;说到这里低呼一声,道:&ldo;我倒忘了,姑娘,不如就程五郎吧。他没说亲呢。&rdo;
&ldo;什么程五郎?&rdo;霍书涵不解。别再跟她提程五郎,这货越帮越忙,现在把柄递在郭铭手里,若是他传扬出去,她岂不是成了京城的笑话?
&ldo;人选啊。我看程五郎就挺不错,长得俊,又鬼计多端,最要紧的是,大家那么熟了,也算知根知底。&rdo;青萝越说越兴奋,道:&ldo;他不是没娶亲么,也没和那个赵姑娘订亲,最多,姑娘过门后,允他纳赵姑娘为妾好了。&rdo;
程五郎?那个帅气又坏坏的混小子?他是没娶亲,可和赵姑娘青梅竹马……
霍书涵没说话。
青萝打量她的神情,没生气,也没拒绝,这是默许?
这一晚,和程墨接触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在霍书涵脑里回放。这一晚,她失眠了。
青萝也一晚睡不着,她越想越兴奋,多好的人选啊,真是灯下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嗯,她得把这件事促成了。
被觊觎的程墨一点不知即将发生什么事,清早如常早起练箭,练完箭,洗了澡,准备吃早饭,青萝来了。
她神神秘秘道:&ldo;五郎君,借一步说话。&rdo;
程墨回应她的,是一个白眼儿,道:&ldo;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rdo;
我跟你又没交情,有什么悄悄话可说?
青萝见程墨坐在桌边准备开吃,只好对翠花几个婢女道:&ldo;你们出去。&rdo;
翠花等人见主人没反对,都退下了。
&ldo;五郎君,你年岁不小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说亲?可是没遇到合适的?如今有一桩天赐良缘摆在面前,你可不要错过。&rdo;青萝走到对桌边,对端起碗开吃的程墨道。其实她想放低姿态的,只是和程墨抬杠习惯了,软话儿说不出来。
程墨刚喝进嘴里的粥如一道水箭,直喷出去,然后咳了起来。这次是真咳。
好半天才咳完,道:&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我家姑娘品德贤淑,长相又是百里挑一,像她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五郎君又不眼瞎,怎么不托媒向我家阿郎提门?&rdo;说起霍书涵,青萝与有荣焉,她眉眼灵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程墨挑眉,道:&ldo;我们虽然常常口角,但我自问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你怎能设局害我?赶紧的,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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