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总算是暂时结束了。
入夜之后,大夏禁军确实没在追杀,而是返回营地休整。这一天,他们已经战果丰硕,先是击溃敌军十万先锋,再是驱散敌军主力。
保守估计,短短一个小时,就是五万余人阵亡,投降者更是多达十万。投降的,全是王城禁军。经此一战,堪培拉王城禁军已经瘫痪一大半。
……
夜深了。
二十五万堪培拉大军终于醒了过来,停止撤退,有些人直接瘫倒在地。他们茫然四顾,前后左右,都是一张张同样迷茫的脸庞。
夜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
大部分人直接席地而坐,掏出冰冷的干粮,生硬地咀嚼着。也有人沉默地提着器皿,到四周寻找水源,为同伴带来饮水,以缓解快要冒烟的喉咙。
整个队伍,毫无生机。
前后两次莫名其妙的败仗,大大削弱了部队的实力,兼且士气低落,大夏禁卫无敌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这种情况下,即便熬过今晚,又能如何?
“赢不了的,我们怕是要亡国了……”有人说着说着,不觉流下苦涩的眼泪。没人笑话他,因为大家的心情,大抵都是一样的。
身体的疲惫,远不如心灵的绝望。
夜风中,有人唱起歌谣,是澳大利亚最著名的民谣——《丛林流浪》。
从前有个流浪汉,
露宿在池塘旁,
在一棵桉树下搭起蓬帐。
一边看着那篝火,
一边放声歌唱:“waltzga-tilda,请和我一起流浪。”
……
歌曲描述一个四处漂泊的流浪者,在丛林泡了杯茶,捕了只羊吃时,羊原本的主人带了三位警员来逮捕他,流浪者闻知便逃逸,最后无处可躲藏,于是跃入湖中,自我了结生命。
流浪汉的心情,似乎非常契合眼下的境遇,更多的人哼唱起来。
一只口渴的绵羊,
走进这个小池塘,
流浪汉兴奋地把它抓住,
赶紧塞进那口袋,心里得意洋洋,
“我要你和我一起流浪!”
……
流浪汉一纵身,“扑通”跳进水中央,
“你们永远别想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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