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勉强咧嘴一笑,附和道:“是、是啊,正如公主所言,妃子需要做好这三件事。只是臣妾仍有一事不明,倘若妃子所做之事被人发现,或者君主要妃子及其家人替‘天罚’顶罪,这要如何是好?”此乃她与其他妃嫔唯一的顾虑,自己已是污浊不堪,死生无谓,她们牺牲自己保护的家人要是再受牵连,那即是本末倒置,一切白费。对此,王□理所当然地说:“昏君难以长久得势,本身又是非正道成就的君王,自然害怕天罚,不敢在天公动怒之际再对妃子不利。何况若把妃子推出去做挡箭牌,那某些流传在外的宫廷腌臜事岂非坐实,昏君莫不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那明主夺他的位岂非名正言顺,轻而易举?再者良禽择木,结草成绳,同心断金,妃子若抓住昏君命脉,凝聚一众臣子为盟,即使那些臣子轻如草芥,当众多草芥搓结,那便成了结实的草绳。昏君对付一个人容易,对付一群人岂非自讨苦吃?”一番话说得嫔妃心神一震,她们这些同病相怜之人确实想让各自家族联合在一起,却苦于没有一座桥梁与一把闸刀,现在忠于同一明主为桥梁,狗皇帝的秘密为闸刀。若有人背叛,那么知晓那秘密的背叛者定会不得好死,谁都不傻,自是谁都不会背叛,待利益互相纠缠在一起,就是想背叛都背叛不了。妙也。嫔妃眼睛发亮,她又问:“不知妃子的明主何在?”她以为秦恒公主的背后要么是丞相,要么是二皇子,不论是谁都比王漭好。哪知秦恒公主却说:“尊男子为主,女子始终是仆,仆的身家性命系于主身,他日明主不明,那仆又该当如何?”嫔妃呆怔,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在她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女子做主”这四个字,难道不是在家从父,在婆家从夫,若父亲夫君皆亡故,则从子或兄弟?女子做主,是否有些违背天理?好似闻得嫔妃心中疑惑,王□肃声一语:“天理可是天亲口告知于你,若不是,你又如何确定不是被有心奴役女子者诓骗。伦理纲常制定之初是教人为人,还是教女子为奴。曲解伦理者其心恶毒龌龊至此,女子又何必犯贱尊之敬之。”三句话叫嫔妃哑口无言,亦让她长久以来奉行的观念崩塌,而后重塑。王□给她缓神的时间,遂一边喝茶一边思量下一步谋划。首先,小福子很大可能为前朝人,且是她们找到前朝容氏的线索,在找到下一个能提供线索的人之前不好杀。然而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这该如何是好?王□可不想过早引起王漭戒备,那么就得让小福子遗忘这件事,或者让小福子不再被王漭信任。如何解决此事便教给势要为她扫平一切阻碍的大理寺卿罢,想来偷听的某人已经在转动聪明的小脑瓜了。王□品了品茶,用茶盏遮挡微微上扬的唇角。直到茶水见底,那嫔妃才回过神来,向王□致歉:“臣妾走神了,还望殿下宽恕。”“无妨。不知姐姐考虑得如何,可要栖息于咫尺一棵良木?”这次嫔妃无有半分迟疑,她站起,学着朝臣对王□躬身作揖一礼,坚定道:“臣韩许拜见殿下。”自称臣而非臣女,这位韩姑娘有入仕之心,也很聪慧,没有带上她的家族,仅是她自己称臣。如此来日即使因站错队而亡,她的家族也不会太受牵连,毕竟没有人会觉得女子与家族命脉相连,若是族中男子站错队,那整个家族才是十死无生。此乃被轻视的弱者之利。况且此人哪怕深陷污泥也没有怨恨家族,足以见其人起码忠孝,又吃得苦中苦,为官应是不会欺压百姓。“起来罢,韩姑娘有此心足矣,不必多礼。”王□并未做戏去将她扶起,她从始至终维持一副淡然模样,就是故作天真的算计人时都不会显得虚伪,这样反而让韩许安心许多。韩许顺势站起,主动挑起话头:“臣会为殿下游说其他人,到时还请殿下保臣等母家无恙。今晚,臣等会依殿下谋划行事,请殿下放心。”前一句是诉求,后一句是诚意。王□浅笑一下,认真说:“此次是无奈之举,以后不会再如此。本宫不会让你等做细作,来日亦会全你等名声,不会让那些腌臜事成为你等足下绊脚石。你等前路且长,虽是艰难险阻不少,但本宫可作为引路明灯,为你等照耀一方天地。”言下之意,此事之后她们不必再牺牲色相去做任何事,以后公主称帝会带她们入仕,往事将随风逝去,污泥再不会粘在她们身上,她们可以为自己做主,以自己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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