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九耳根都有些发红,像是做错了事的不良少女一般,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ldo;你什么?&rdo;秦母问。
半晌,秦九九低声道:&ldo;我们没有。&rdo;
&ldo;跟你妈还不说实话?&rdo;
&ldo;真的没有。&rdo;秦九九平静下来。
车里安静了一会,电台里在放杨千嬅的《处处吻》。
秦母忽然问:&ldo;那你愿意吗?&rdo;
秦九九抿着唇,摇下车窗,半晌没答。
秦母叹口气,说小九,&ldo;妈是觉得他不会疼人。&rdo;
&ldo;别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rdo;秦母最后轻声道:&ldo;懂吗?&rdo;
秦九九侧过头看向窗外,可是我从来没有退路,她想。
秦母又唠叨了几句,秦九九耐心听完一句没顶嘴。
事情本该就这样揭过,那晚秦九九住在家里,半夜迷迷糊糊总觉得旁边有人,睁眼就见秦母坐在床边,她吓一跳。
&ldo;妈?&rdo;她捂着胸口坐起来,&ldo;你大半夜干什么?&rdo;
秦母看过来的眼神异常复杂,秦九九迟疑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ldo;妈?&rdo;
&ldo;小九。&rdo;秦母抬手摸了女儿的额头,&ldo;你跟妈说实话。&rdo;
&ldo;什么?&rdo;秦九九满头雾水。
秦母定定看她,眼里似有泪意。
秦九九有点慌,&ldo;我爸惹您生气了?&rdo;
秦母吸了口气,直接问:&ldo;你喝的什么中药?&rdo;
秦九九一下呆住,而后恍然。
她的中药是请人熬好之后塑封成袋,平时就放包里,她睡前拿了一袋,后来接了个电话扔床头柜忘了。
&ldo;就普通调理身体的。&rdo;秦九九镇定下来,一副吓坏的样子抚了抚胸口,&ldo;我体寒,大学时候也喝过,您那么紧张干什么。&rdo;
秦母闭了闭眼:&ldo;要我喊你爸起来吗?&rdo;
秦九九一下卸了力,垮下肩膀。
&ldo;不用了。&rdo;她努力组织着语言:&ldo;就出了点意外,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不太容易生孩子。&rdo;
秦母一下打在她肩膀,哽咽道:&ldo;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你几岁了九九,这种事你怎么能瞒着我们?&rdo;
秦九九缩了缩,扯着被角不说话了,其实她从小是这样的性格,父母工作忙,她很早就独立,心里话不喜欢说出来,弟弟去世后更是报喜不报忧一点不让父母伤心。
只是这一刻,被秦母这么一骂,抗了这么久的事突然一下就扛不住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手背上,止也止不住。
秦母把女儿搂在怀里,&ldo;你这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怎么就这么倔。说到底是我们不好。&rdo;
故事不长,秦九九还是三言两语。
秦母听完沉默了很久,忽然问:&ldo;他知道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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