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舒,你疯了?”裴绍行没有提防,被泼了一脸茶水,气得他火冒三丈,蹭一下从池子里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没穿衣服,拔腿朝陆云舒走过去。陆云舒是害怕的,可她不能让司柳出事,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下意识伸手去拽他衣领,可男人此刻光着膀子,她只好改成掐他脖子,“快说,司柳到底被你怎么了!”裴绍行从未想过有人胆敢掐他脖子,抬手就去拧陆云舒的胳膊,势要把所有愤怒都发泄出来,他拧得格外用力。陆云舒痛呼一声,出于自保的本能,抬脚踹向裴绍行,换作寻常人也许会中招,可汝宁侯府世代武将,裴绍行也是习武之人,反应敏捷,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一手一脚被制住,陆云舒不敢再乱动了,但是气不过,趁其不备,脑袋忽然前冲撞在裴绍行下巴上,直接把人撞进池子里。陆云舒挣脱桎梏后,拔腿就跑,可房间就这么大,躲不掉的,慌乱间,她看到妆奁上的那只匣子,跑过去把匣子抱在怀里。“你别过来。”裴绍行身子来不及擦干,随意披了件外衣,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陆云舒面前,当他看清她怀里的东西后,脸色大变,“你先把东西放下!”“你先告诉我,司柳被你弄去哪里了?”她不傻,这是最后的保命符,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去,离了几步远与他商量,“我给你一次机会,咱们好好说,不然……不然我真砸了。”尽管极力隐藏,裴绍行神情还是不自觉紧张,足以说明这匣子里的东西于他而言有多重要。陆云舒将其高高举起,“司柳究竟在哪儿?”裴绍行生怕她乱来,“司柳的事与我无关,但是你若敢砸它,我立刻让人把司柳杖毙。”互相捏住了对方弱点,却没有一个人先低头认输,裴绍行索性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好,你砸吧,我马上帮你把司柳找出来,然后,立即杖毙。”陆云舒愣了半晌,“……你真不知道司柳在哪儿?”裴绍行没答话,但他那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就是答案,区区一个丫鬟,不值得他大费周章。陆云舒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缓缓放下匣子,“抱歉,司柳是我的底线,所以才……”平日里她虚与委蛇很有一套,但要她认认真真的道歉,她有些说不出口。况且,一开始就是裴绍行先惹她的,她没错。裴绍行起先很生气,但转念一想,眯起了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把月牙佩随手放在妆奁上的匣子里,就是让人清楚这东西对他而言无关紧要,才不会紧咬着梅青青不放,可陆云舒初来乍到,怎么就知道他很在意匣子里的东西。“什么?”陆云舒装傻,“妾身听不太懂,还请夫君直言。”裴绍行走近了些,眼尾斜了眼那匣子,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陆云舒,“你来侯府,有什么目的?”陆云舒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妾身能有什么目的……”“少装蒜。”裴绍行用力抓住陆云舒的手腕,逼迫她步步后退,直到抵着妆奁,退无可退,“一个毫不起眼的东西,你却能利用它威胁到我,若说你不了解侯府,我是半个字都不会信。”“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他抬手掐住陆云舒脖子,将人慢慢提起。陆云舒听着前话云里雾里的,但听到最后一句便明白过来,裴绍行怀疑她是别人派来刺探侯府的眼线。“你、你想多了。”陆云舒小脸憋得通红,语气无比真挚,“我只是个……普通人,方才就是瞎猫碰上、碰上死耗子了……”“你是猫?”裴绍行冷哼出声,便将人重重甩开,“你也配?”陆云舒被甩了个趔趄,捂着脖子咳了好几声才喘过气,越发觉得此人喜怒无常,莫名其妙。她瞪着他的背影,“是,夫君才是那只瞎猫,眼盲心瞎的那种,妾身的确不配。”裴绍行又一次被激怒,陆云舒好了伤疤忘了疼,毫不畏惧地对上他,语带戏谑,“现在顺着夫君的话说,你也要生气?堂堂侯府大公子,还要与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不到两天时间,裴绍行已经被气了好几回,光论嘴皮子,他不是陆云舒的对手,但论无耻,陆云舒还差了点,他决定恶心回去,伸手揽过陆云舒的腰肢。陆云舒果真笑不出了,小脸雪白,不见半点血色。“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你成功了。”裴绍行恬不知耻,贴着陆云舒的颈窝幽幽说着,以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她脖颈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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