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角灯燃烧的是犀角,防止灯彻底烧尽,会在犀角灯掺着灯油,能确保使用时间数十年。
“哦哦。”晏聆道,“我就知道。”
盛焦将他脚底的泥擦干净,直接塞到温热锦被中。
晏聆打了个喷嚏,甩了甩乱糟糟的墨发:“看来今晚我得在你这儿凑合一晚了,啧你这床真硬啊,下回换个软一点的呗。”
他正插科打诨着,盛焦突然凑上前手指在晏聆眼角轻轻一抚。
那处刚好是红痣的位置,晏聆浑身一哆嗦,差点以为自己障眼法没隐藏好。
却听盛焦道:“哭什么?”
晏聆熟练地装傻:“什么哭?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被雨淋的,你都不知道外面雨有多大,哗啦啦的。”
盛焦却重复地道:“……哭什么?”
晏聆愣了一下,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缓慢地消散。
那时的他还不会彻底伪装自己,在冰冷夜雨中走了太久艰难碰到一丝温暖,就宛如飞蛾扑火般宁愿烈火焚身也想留住那抹难得一见的温热光芒。
“好大的雨。”晏聆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把锦被拉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眸来,他小声说,“等雨停了我就回家。”
盛焦看出他的逃避,但也没有多追问,只道:“好。”
晏聆翻了个身背对着盛焦,闷闷道:“盛焦,硌。”
盛焦还不知怎么回答,床幔围起来的狭小空间内沉默许久,突然隐约听到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呜咽声。
“硌得慌。”晏聆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如常,但还是带着微弱的颤音,他小声道,“疼死我了。”
盛焦听着少年吞声饮泣声,手不住地捏着袖口,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好在没一会晏聆就呼吸均匀地沉睡过去。
盛焦伸手按了按硌得要命的床,微微抿了抿唇。
翌日一早。
晏聆直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被一阵激烈谩骂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还没细听就感觉到身下有点不对劲。
晏聆盘膝坐起来,睡眼惺忪地伸手在床上按了按竟然触手一阵柔软——昨晚还硬邦邦的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铺了一层厚厚软羽被。
不用想,肯定是盛焦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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