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其实可以直接调看谢的所有使用记录,毕竟谢只是授权使用人,而他才是ai的主人,拥有最高权限。可那样就不尊重隐私,特别谢对这些又不了解,使用的时候必然毫无防备。小黑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回视,做出合理猜测:【太子的不对劲和他使用系统有关系?】白殊一边回着【应该是】,一边随意地在光屏上点击,结果就点开了自己的钱包。他有些诧异:【星币竟然还在?】小黑:【钱数在,但没地方可以花。】白殊看着那串数字几秒钟,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让自己花掉大笔冤枉钱的那个吃灰文件夹。他就说昨晚的情形依稀有种熟悉感,因为以前他剪过类似的片子!白殊立刻吩咐:【小黑,搜索一下爱情动作片那个文件夹,看有没有和人体盛相关的内容。】小黑很快给他打开一个视频片段,里面在抹果酱。白殊:……终于破案了!狼崽子举一反三的能力一如既往地强!他打开文件夹,看着里面密密的一大版视频,一时间都有些沉默。片刻之后,白殊默默将文件夹关上。算了,伴侣有进取心,愿意主动学习进步是好事,反正他也是受益者。只是,看样子他的锻炼量还得往上加……就在白殊琢磨着怎么加量锻炼之时,贺兰和和薛明芳过来了。昨日下午白殊给贺兰和写了封短信让人送去,讲给京中百姓改良织机的事,两人今天就过来确定一下细节。这事自然是贺兰父子来主持,白殊一向都当甩手掌柜,只给钱给方案。其实白殊并没打算贴钱给人改织机。京城里能有地种棉花的百姓,总不至于穷困到这笔钱都出不起,只是心里没底的时候就不愿意掏。白殊的设想是,他给百姓们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将棉花卖给他,二是他先垫钱为百姓们改织机,待织出布卖了钱之后,再将钱还他,或者直接拿布抵也可以。不过既然谢元简让他夫人筹善款来做这事,白殊也乐得慷一下他人之慨,这样愿意尝试织布的百姓会更多。等真见到比麻布好上许多的棉布,明年京城必定会有更多人愿意种木棉。现在白殊担心的只是:“先前往江南调了不少工匠,现下可以预见要改的织机数会增加不少,忙得过来吗?”贺兰和笑道:“我再去招一批木匠好了,尤其到了冬日农闲时,很多人会找活做。按着你设计的流水线来,能接活的人大大增加。而且这事又不像农活要赶天时,慢一些也无妨。”两人将一应细节讨论好,贺兰父子便可以着手准备起来。等方夫人那边的钱一到位,立刻就能在京里做宣传。讨论完这边,薛明芳顺嘴问了句:“两浙那边还顺利吗?”白殊点下头:“昨日刘家的掌柜给我传了话,说是已经和那边的几家布商达成了合作,也在两浙开好三处作坊,正加紧造织机,就等九月收成了便到各地收棉和宣传。”对两浙的百姓们,白殊的安排也和京中一样,两种选择。今年是头一回,他估计得有一多半的人会选择交棉花,只有少部分人会留棉退钱。棉花就直接送进新开的作坊织布,而对留棉的人家,也会宣传垫钱改良织机的事。刘家以前就想过做布匹买卖,这次就是个大好时机。棉布日后必定会替代麻布,等家家户户都有了织机,价钱就会大幅回落。刘家此时先行一步,既能大赚上一笔,又能抢先打出声名。说完织机的事,白殊看看天色,出言留两人在上景宫吃午饭,顺便把张峤也找过来一同,还特地让人上了葡萄酒。装在玻璃酒壶里的葡萄酒端上来之时,白殊留意到谢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完全不见异样。白殊瞥一眼谢,似真似假地抱怨:“昨晚的酒全叫殿下喝了,我都没尝出味道来。”谢亲自提壶往他的玻璃酒杯里倒:“三郎爱喝,我便让冯万川去把刘家商队带回来的酒都买下。”白殊举杯喝一口,细品了品,笑道:“我再爱喝也喝不了多少,殿下买够自己喝的份就成了。”谢也端杯喝酒,没答话,不过耳朵久违地泛起一层淡红。白殊咂咂嘴的确是好酒。酒足饭饱,众人刚要散,冯万川却急步进来,满脸笑意地道:“下头庄子上的匠人过来,拿来了大块的玻璃片!”薛明芳一挑眉:“终于做出来了啊。”白殊喜道:“快拿来看看。”匠人很快被带进殿中,送上几块五寸见方的平面玻璃给几人观看。自从去年烧出小玻璃片之后,制稍大片平面玻璃的技术难关一直无法攻破。白殊已经尽力指点,可他被限制离京,不能留在作坊里想办法,作坊也不能搬进上景宫,只能工匠来来回回地跑,再一点点尝试。而现在,终于有了成果。白殊仔仔细细看过这几片平面玻璃,欣慰又满意,一开口就给出丰厚的赏赐,又道:“去量量殿下书房和卧房的窗户尺寸,先找木匠将这两扇窗做出来换上。”匠人满口答应,高高兴兴地跟着冯万川下去。临走之前,冯万川交给谢一封信,说是刚送到的。白殊回转身,恰好看到谢的眼睛他的目光还没来得及从玻璃片上挪开。那眼神,和他昨晚看着葡萄酒时一模一样。白殊眨下眼,私戳趴在旁边的小黑:【小黑,看下动作片文件夹里有没有和玻璃有关的片段。】不过,谢很快端正神色,低头看向手中信件。薛明芳在旁问:“谁的信?”谢已经拆开,片刻之后答道:“谢琢‘肃王’的。”这时,白殊看到了小黑给自己播放的写字楼玻璃墙片段。白殊:呵,玻璃墙,太子这辈子怕是只能在梦里想想了。肃王在连州庆来城已经待了十个月,嘉禧帝依然没有召他回京的意思。他在庆来过得还算舒心,虽然这里比安阳差得远,但能玩乐的地方也不少。淑妃一直给他送东西,嘉禧帝的赏赐也比以前大方,这里还没人管束他,反而有不少人上赶着来讨好。但若让他自己选,他当然还是愿意回安阳。对于吃惯山珍海味的人,清粥小菜可以调剂一下,但绝不可能吃得长久。深夜,肃王坐在花船里,望着外头湖面上的稀疏火光,举杯慢慢喝着酒。前方的乐伎弹着欢快的琵琶曲,曲子入了他的耳,却入不了他的心。干燥的凉风吹过,只穿着单衣的肃王感到一阵寒意,冷酒下肚,更是引起颤栗。这个时节,在安阳尚且温暖,此处竟是这般寒凉了。肃王想叫人拿衣,回过头,才发现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乐伎也已不见。整个船舱内只有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公子,正对着他笑。肃王心中一哂这个蒋厚,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来接近自己,砸下大笔银钱供自己玩乐,如今终于是要图穷匕现了。肃王将手中的象牙酒杯随手往案上一扔:“有话便说。”蒋厚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微笑道:“京里传来消息,皇长孙上月意外过世。如今平川王无后,宁西王被囚,圣上却没有将大王召回京中的意思。大王,您不恨吗?”肃王垂下目光。他怎能不恨?尤其听到谢浩死讯之后,他便数着日子盼京中来使传旨。从安阳到庆来,一路驿站换马,六七天便能到。但他等了两个、三个六七天,还是没有丝毫消息!不过……肃王抬起眼,摆着冷脸看向蒋厚:“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我绕弯子,我最恨这个!”蒋厚脸色一点没变,笑容还更亲切了些:“若是在下说,现今有一支兵,能助大王回京,还能扶大王上位……大王有没有兴趣?”肃王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蒋厚没打拢,就静静等着。肃王自顾自大笑半晌,才收了笑声,对他勾勾手指。“过来,详细说说。”作者有话要说:就计谢看完信,顺手递给白殊。白殊快速看完,又转给旁边的张峤。肃王这封信没多长,表示庆来城里有不少人接近他。他仔细观察这么长时间下来,分辨出的确有人疑似出自谢所说的前朝余孽教派。并且,他感觉那个人近期之内会暴露目的。薛明芳凑在贺兰和身旁看完,诧异地道:“肃王这是在向殿下投诚?”张峤:“他这信上说的,倒是和我们的探子报回来的能对得上。”白殊问:“要回信吗?”谢摇下头:“且看他还有没有下封信。”众人看完信也就散了,白殊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在脑内打开地图。庆来城位于大煜版图的东北边,从那里再往北三百里,屹立着大煜的一座雄关揽月关,可以说是大煜的东北国门。这座雄关久经战火,不过自其建成之日至今,还从未被从外部攻破过。现在守关的将领姓范,是肃王最小的舅舅,也是范家唯一一个弃文从武之人。白殊:“如果肃王真心向殿下投诚,我们倒是更好行事。怕就怕,他是要故意引我们上当。”谢:“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白泊真如我们预想的那般行动,我们的计划就不会改变。五舅父是谨慎人,不会因此就放松警惕。”白殊又问:“大概什么时候会动手?”谢:“最迟九月下旬,虽说他们联络也要时间,但一般十月中会开始下雪,结上冰就不利于行军作战。”白殊一叹:“原本以为北边一线只是会受到牵制,不一定能打起来。但今夏那边旱情严重,看来还是有场硬仗要打。”谢转眼看来,伸手牵起他的手:“以前便是只用血肉拼,也要将敌人拦下。这回有你带来的诸多东西,我们又已做了十个月的准备,还有何惧。”白殊回视过去,收起手指回握。两人进到房中,正好见来量窗户尺寸的匠人被小厮领出来。白殊目光转向打开的纸窗,遗憾地道:“玻璃窗那东西我不想往宫里献,就暂时要保守秘密,不能在外头卖。可惜了,不然又能有一大笔钱入账。”谢在他手上轻捏一下:“明年,给宫里换上,让京里的富贵人家都来找我们下订单。”这是明年要入主北辰宫之意。白殊微挑眉:“殿下可以再大胆点,别让天子过今年的千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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