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秦悠亦摘下墨镜和口罩的动作,伴随着尖叫此起彼伏,姜恩眠怀疑自己的耳朵要震聋。周围的人根本不像同行,简直比粉丝还疯狂。他们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观望。半分钟前还耀武扬威的导演,此时脸色惨白,反光的头皮瞬间冒出一层汗。秦悠亦的地位,不只是一个影帝身份这么简单,他的人脉、实力和关系网强大到无人能敌。他的一句话、一个决定,能在这个圈子能卷起半边天。不是导演有眼无珠,是他挠破头也不敢相信,最近没有拍摄任务的秦悠亦,居然会亲自来这种小影视城。“秦、秦老师,真……真是您啊。”导演双腿发抖,想去握手,又觉得自己不够资格,渗汗的手掌在长裤上蹭了蹭,最后也没伸出去,“您、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怎么没说?”秦悠亦的眼睛放在导演手里,“我的演员证不还在你手上?”“哎呦,这我、我……”导演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他急忙擦干净演员证,双手抵过来,“您看我这狗眼,刚才没认出您来,我该死该死,真该死!”秦悠亦接过自己的演员证,转头找寻姜恩眠的影子,“过来,帮我拿着。”半分钟前,姜恩眠是打算隐匿到人群中,当个吃瓜群众的。他过演员证,卷了卷绳子塞进兜里,正准备原路返回,继续当吃瓜群众。“你去哪?”秦悠亦说:“就在我跟前呆着,这里视野好,看得清楚。”“哦,好的。”看来想当吃瓜群众的梦想破灭了,大影帝非要给他张视野最好的专坐。秦悠亦想到什么,“累不累?让他们给你搬个椅子?”姜恩眠扫视一圈,秦悠亦站着,导演站着,演员站着,吃瓜群众也全站着。尽量不搞特殊,他也别坐了吧,何况,坐下就比导演矮了,视野不好。姜恩眠摇摇头,“我不累,站着就行。”“好,辛苦你了。”秦悠亦严肃认真,“等下包括我在内,你觉得谁演得不好,或者没看清楚过程,就随时叫停,我们再给你从头演,演到你觉得满意为止。”“嗯,好的。”目的性极强的话,说得清晰又洪亮,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围观人群不敢吱声,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姜恩眠,有的想巴结奉承,有的是嫉妒羡慕,而更多的是惊讶稀罕。秦悠亦出道多年,这是他唯一公开用这么强硬却夸张的方式罩着的人。却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龙套演员。秦悠亦转身对女演员说:“好了,开始吧。”“啊?”女演员还犯着花痴,“开、开始什么?”“排练。”秦悠亦指着自己的脸,“打我。”“啊?”女演员鞠了个躬,双手贴在小腹前,声音矫情,眼神谄媚,“秦老师,您、您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可舍不得打您,会心疼的。”“你不是彩排吗?不是找人练吗?刚才导演不也同意了,来啊,照着这里打。”秦悠亦冷着脸,“狠狠打,打到你满意为止。”女演员吓得花容失色,扑通跪到了地上,“秦老师,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打您。”她再不懂事也知道秦悠亦的地位,她这一巴掌扇下去的不是对方的脸,而是自己在影视圈的后半生。“你不敢打我,却敢打他是么?”秦悠亦丝毫不留情,“你是觉得我脸皮没他细,怕打疼了你的手是吗?”“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女演员好几次尝试站起,却因腿软根本起不来,身边又没人敢扶,“秦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胆子确实挺肥的。”秦悠亦拖着姜恩眠的后背往自己跟前拢,还顺手拍了两下。秦悠亦从小习武,力气本就比常人大,姜恩眠脚下用了力,才防止被拍出去。“你们知道他是谁的人吗?”众人吓得默声不敢说话。“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们。”秦悠亦本身就有身高优势,他说话的底气也很足,“他叫姜恩眠,是我罩着的人,以后再让我看到谁欺负他、为难他,就是跟我作对,你们应该明白,和我作对意味着什么。”“还敢针对他吗?”“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包括导演,女演员和周围的同剧组人员,全部恭恭敬敬点头,根本不敢有半点违抗。姜恩眠站在秦悠亦身边靠后的位置,虽然这么想不太对,但他还是想在心里说一句。好爽!今晚要给酱酱开两盒罐罐庆祝。秦悠亦转头看向姜恩眠,“还拍吗?”姜恩眠摇摇头,“不拍了,我饿了。”“好,我们去吃饭。”随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众人这才敢稍微抬起些眼皮。他们想多看秦悠亦身边的青年一眼,恨不得把他的脸永远刻在记忆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秦悠亦为他出头,肯为他破例说出这种话。前一秒还怒气冲冲给旁人警告,下一秒就能因为他说的一句“饿了”而瞬间变得温和。这个青年得到的不只是秦悠亦的偏赖,而是整个娱乐圈。秦悠亦从群演那拿走摄像机,又转身和导演说:“从今天开始,姜恩眠不会再拍龙套,他要忙着给我的戏当男主角。”秦悠亦再次离开,身后的导演扑通坐回地上,裤裆前阴一大片。“想吃什么?”秦悠亦的怒火没散。“我都行。”姜恩眠偷瞟秦悠亦,发现他脸臭的吓人,把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两个人走出影视城,秦悠亦才凶巴巴开口,“为什么要接那种角色?”“那种角色怎么了?”姜恩眠很正式,“难道因为是不起眼的角色,您就要嫌弃吗?”秦悠亦被噎住,竟然无法反驳,“没有嫌弃,但你为什么要代替别人被扇脸?”“当做锻炼学习的机会呀。”姜恩眠说得轻松自然,“这样我在剧组就能尝试两个角色了,这么想来,是不是赚到了?”“你看不出他在针对你吗?”“看出来了,但又怎么样?”姜恩眠演自己的戏,别人做别人的事,互不影响。“那又怎么样?”秦悠亦瘪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甘愿被人打?你是不是疯了?”“我曾在电视上看到一个采访,有位演员说过这样一句话,既然选择了演员这条路,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值得。”说这句话的人,就站在姜恩眠身边。“我付出的这些,和您因为拍戏断腿、断肋骨、摔落马、跳下崖相比,又算什么?”秦悠亦八岁开始接打戏,在充斥着小鲜肉的娱乐圈,真正愿意拍打戏,又肯吃苦的演员越来越少,这才让秦悠亦这种演员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姜恩眠不是科班演员出身,也没学过武,他深知永远无法成为像秦悠亦这样,能打有演技的实力派。但行动上做不到,态度上也该向他看齐。“你有两部男主的戏,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拍龙套?”“就是因为您给了我当男主的机会,我才更想来这里学习。”在演戏方面,姜恩眠算不上经验丰富,他只有通过不断学习积累经验,才能不辜负秦悠亦的信任、不浪费那么好的剧本。这些理由并不充足,秦悠亦的火仍未消退,“你就甘愿给他们当牛做马?”“哪有当牛做马,我只会接和演戏相关的差遣。看起来是他们使唤我,相反的,我也在利用他们学习。”遇到让姜恩眠当苦力的差遣,他会找个合理的借口避开。“而且,我才不会让她打到我呢。”姜恩眠眨眨眼,“我前段时间在网上学到一个不用打到脸,却能真实演绎的方法。我是故意粘过去让导演选我的,正好试试那个方法好不好用。”姜恩眠可能天生有种让愤怒迅速平息的魔力。任何事在他的眼中,都变得简单认真且快乐。他看似天真却不傻,比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机灵得多。秦悠亦无奈叹了口气,把姜恩眠带上了车,“走吧,去吃饭。”姜恩眠插上安全带,虽然秦悠亦帮他出气的过程很爽,“不过,今天的职业体验好像有点失败。”导演怕是也剪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你如果想学习,我下午带你去别的剧组。”姜恩眠当然想去,但他好久没见妈妈了,“要不还是改天吧。”“可以。”秦悠亦驾驶着方向盘,“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好的,谢谢秦老师。”吃过饭,秦悠亦亲自把姜恩眠送回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才发动汽车准备出发。手机在衣兜里震,是经纪人的电话。“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怎么回事?”秦悠亦解开安全带脸色阴沉。当初在节目上,听姜恩眠做自我介绍时,秦悠亦就在好奇,像他这样的演员,诚恳踏实,为人谦卑礼貌,态度端正有演技,还长着张不输其他人的脸。就算在小经纪公司,没有资源和人脉,哪怕靠着勤奋不停跑剧组,也早该被人发现了。绝不可能努力三年,连个名字都没有。直到今天,秦悠亦意识到,姜恩眠在剧组,是个可以被任何人差遣利用的工具人。经纪人:“说起来,孟宇你还有印象吗?”秦悠亦的心脏急速收缩,大量血液往迅速回流,“他、他对姜恩眠……”“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你那个小甜心虽然漂亮又努力,但可惜运气不怎么样,出道接的第一个角色,就是孟宇的戏。”孟宇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在导戏方面有思想有实力,也拿过不少奖项。但他也是圈子里尽人皆知的流氓,不仅好色,还有特殊性癖,且口味极重,尤为喜爱年轻长相白净漂亮的男孩。“他把姜恩眠、他……”秦悠亦咬牙,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爆起,后面的话根本说不出口。“行了,瞧你紧张的,他要是真得手了,你那个小甜心还能混三年只当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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