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又看一眼三房母女,沉声道:&ldo;把里头收拾收拾,一会太医来诊脉。&rdo;
等了片刻,太医急匆匆前来,老太君笑道:&ldo;烦劳您了。&rdo;
太医举手作揖,道:&ldo;您客气。&rdo;
老太君环视一周,语气严厉许多,&ldo;你们两个小姑娘不得进产房,钱嬷嬷,你看着她们两个!剩下人跟我进去!&rdo;
顾九曦跟顾七巧对视一眼,顾七巧正想说点什么,钱嬷嬷插身到她身前,皮笑肉不笑道:&ldo;里头诊脉,七姑娘安静些。&rdo;
方才被钱嬷嬷扇过的脸还隐隐作痛,顾七巧缩了缩头,坐在了椅子上。
顾九曦看了钱嬷嬷一眼,试探性走到门口,见钱嬷嬷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放心大胆听着里头的动静。
黎氏还在昏睡,帐子已经放了下来,她一只手伸了出来,上头搭着一块手帕。
老太君道:&ldo;昨日生了孩子,还算顺利,只是她毕竟年纪大了,又是早产,我想着还是请太医来看看放心。&rdo;
太医在她床前坐下,笑道:&ldo;老太君心善。&rdo;
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太医头顶。
半响,太医起身,眉头略皱,道:&ldo;孩子呢?也看一看为佳。&rdo;
不仅仅是老太君,在外头听着动静的顾九曦也是心里一揪。
老太君使了个颜色,郑嬷嬷上前去掀床幔,太医急忙背过身来。
等到郑嬷嬷抱了孩子先来,太医看了他手,头、脚等处,又翻了眼皮,轻轻掰开他嘴看了看,思忖片刻,太医像是有了结论,回过头来看了看老太君。
老太君眯了眯眼睛,道:&ldo;您请到这边说。&rdo;
众人又到了厅里,老太君看了看明显是刚从门口走开的顾九曦,还有一脸喜色,得意洋洋的顾七巧,道:&ldo;太医请说。&rdo;
只是这太医看见一屋子的人,又有犹豫。
老太君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冷笑道:&ldo;当着她们的面儿说!做下这等龌龊事情的人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rdo;
太医神色入常道:&ldo;产妇的脉象,体内有活血的药。&rdo;
&ldo;我就说是她们自己下的药!&rdo;顾七巧咬着牙齿,摸着脸,恨不得现在就扑上来也抽顾九曦两个嘴巴子。
&ldo;啊!那孩子呢!&rdo;老太君急忙追问道。
太医道:&ldo;药力不达,不过若是再吃上半个月就不一定了。&rdo;
老太君稍稍放心,顾九曦道:&ldo;那产妇呢?身子可有亏损?吃了活血的药,可是会产后失调,会出血吗?&rdo;
太医看老太君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冲顾九曦笑了笑,道:&ldo;无妨,带我开上两个方子,一个给产妇吃,另一个给奶妈吃,调养上几日就成。&rdo;
一般人说到这儿就差不多要请太医开方子了,只是顾家今日闹得厉害,老太君看了看吴氏还有顾七巧,道:&ldo;还请太医明示,若是吃多了会怎样?&rdo;
太医沉吟片刻,&ldo;若是再吃上半月,产妇生产之时必定大出血,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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