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玉说得不轻不重,慕时漪却难受得呼吸都有些不畅。
她想到自己平日连指尖破了一小口子,殿下都要蹙眉心自责许久,可现在,他却把自己的苦痛风轻云淡一笔带过,想着这些,慕时漪只觉堰都那些人实在可恨。
夫妻二人在苍梧边界休整了莫约半日,马车继续朝大皇子所在的天渡军营方向驶去。
马车车厢里,慕时漪攥着花鹤玉衣袖,因用力过度细白的指尖没了血色,她眼中的要不掩饰的心疼,声音娇娇唤道:“殿下。”
“嗯?”花鹤玉垂眼往怀中看去。
只见怀中的小姑娘仰着脑袋,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目光含情,手掌心小心翼翼贴着他心口位置。
用软得不能再软的声音,娇娇颤颤道:“殿下日后若是毒发难受,殿下就……就咬我吧。”
她伸出手,撩开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皓腕。
慕时漪却没注意到,花鹤玉漆深眸色落在她手腕往上半寸的地方,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哪怕每日慕时漪熟睡后,花鹤玉都会拿出极珍贵的伤药给她涂抹,但小半年过去了,依旧留了疤痕。
此时他眸色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忽而低头,滚烫唇轻轻触贴了一下那个位置,眼底怜惜自责一闪而过,却真的抿唇用牙齿碰了碰她娇嫩肌肤。
花鹤玉这一举动,吓得慕时漪一时间动也不敢动,凤眸紧眯着:“殿下若、若真的痛了,就咬我吧。”
花鹤玉哪里舍得,不过是逗弄她罢了。
这瞬间,慕时漪只觉手腕上湿湿热热,像被什么东西舔过。
等睁眼看去,羞得她低声惊呼,赶紧把手腕藏在身后,嫩白指尖指着花鹤玉微微颤栗:“青天白日还在外头,殿下怎能如此孟浪。”
花鹤玉心情甚好,他低低闷笑出声:“毒物发作时不痛的,我若是难受,日后时漪亲亲便可缓解。”
“至于咬你?”
花鹤玉挑眉:“我哪里舍得。”
这会子她浑身上下都渗着一层薄汗,加上又被男人抱在滚烫怀中,慕时漪轻咬着唇,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旃檀冷香,只觉心安。
至于花鹤玉说舍不得咬她这个问题,慕时漪想了想,忽然想到前几日他从阿古达木草原行回来那夜,夜里他可不见得有多舍不得。
就如饿了许久的狼一般,把她整个人都“吃”了一遍,弄得她雪白肌肤上,如雪中盛开的红梅。
虽那印子一两日就能消,但也确确实实是他用牙弄出来的,四舍五入,不也算是咬了么。
他们一行人在残阳沉落地平线前,到达天渡境内。
马车停下。
花鹤玉率先掀开竹帘走了出去,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被燕北冷厉的风一吹,衣袖蹁跹,出尘气度,此时的他又成了堰都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子殿下。
下一刻,一只玉白皓腕从马车车厢内伸出,纤纤玉手,修长如骨瓷,那手慢悠悠搭在花鹤玉的张开手心,里头的人被花鹤玉扶着,缓步走下马车。
大皇子花上章就站在城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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