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家,土老帽哪敢出门?&rdo;
&ldo;俺怎么听说她没在家,在家应该叫她跟你们一起来,俺想见见她。&rdo;
姚联官印堂的麻子跳跃着:&ldo;啊!啊啊!对啦,听说她到开口市找闺女了。&rdo;
赵波插问:&ldo;何时出来的?&rdo;
&ldo;有一年多了。&rdo;姚联官不敢隐瞒。
&ldo;找得咋样?&rdo;赵波带着愠色。
&ldo;不知道。&rdo;
&ldo;现在人在哪里?&rdo;
&ldo;不知道。&rdo;
&ldo;胡闹。&rdo;赵波怒斥,&ldo;找了没有?&rdo;
姚联官不语,窘态难掩,刘二环把话岔开说:&ldo;人既然在开口市俺可帮着查找,赵区长想吃点什么?家里现成。&rdo;
赵波没在刘二环家里用餐,与姚联官当天又赶回双吕。
姚联官做梦都想着大哥抗美援朝回国做大官,好大树底下乘凉,没料到大哥牺牲在异国他乡,奢望破灭,情绪低糜了些日子,就把希望寄托在赵波身上,下决心死抱住赵波的大腿。
旧历年的热闹劲已消失,大地回春,但冬寒不愿离去,小雨夹着雪糁下个不停,由于国家实行粮食统购统销政策,粮站的工作轻闲了许多。姚联官把一般工作交待给张水山和郑美娟,自己成了赵波屋里的常客。早晚提尿壶已成惯例,一日三餐将饭端到赵波嘴边,茶水喝一杯倒一杯。赵波下乡经常误餐,姚联官买好各种点心放在炕头,赵波的脏衣服包洗,需要缝缝补补时拿回家由刘桂巧或带走由郑美娟代劳。开始时赵波不太习惯,曾给过姚联官颜色,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了。甚至区里的工作有时也和姚联官念叨几句。
小雨霏霏,雪糁飒飒,姚联官与赵波围坐在火炉旁,亲切地交谈着。姚联官毫无拘束地说:&ldo;赵区长,你几次都说嫂子要来,几年了没见人影,是不是金屋藏娇,不叫外人见呀?&rdo;
&ldo;什么金屋藏娇,老鸹窝里卧鹌鹑,秃尾巴鸟!&rdo;赵波不加俺饰地说。
&ldo;赵区长是不是胸前挂茄子,有外心啦?&rdo;
&ldo;像俺这黑不留秋的,恐怕鹌鹑都留不住,外心,这辈子把心装在肚子里吧!&rdo;
&ldo;那你为啥不叫嫂子来?&rdo;
&ldo;十八道金牌都调不来,咱那敢不叫人家来!&rdo;
&ldo;那么难请呀,是不是嫂子另择高枝啦?&rdo;
&ldo;别看俺这模样不强,配她足足有余,她攀高枝?你见过鸭子上架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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