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越来越有理了。”江面无表情地盯着人,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套在林煦身上,“装什么可怜?是真冷?”他一直牵着林煦的手,冷不冷他能不知道?“知道我是装的还脱衣服干嘛,”林煦不想穿,却被江用力裹住,“别这样,我开玩笑的,当心着凉。”“林煦,有你这么哄人的吗?”江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见我不开心了就装可怜?哪儿学来计谋?”林煦动作一顿,眨眼道:“你忘了我的本行。”江哼笑一声,“哦,是了。林大作者嘛,那么会写小说,手腕儿肯定是一套一套的。都对谁用过?”“没有,哪里有谁。”林煦圈着江的腰,仰头望着他时眸子里落进了星河,“就你一个。”江发出一个不高兴的鼻音。“别这样。”林煦垫脚亲了亲江的唇,“刚刚不知道叔叔阿姨的态度,贸然说‘男朋友’怕激化你们的矛盾,绝对没有不想承认这个关系的意思。”“他们既然允许我带你回去,说明已经接受你了,”江拧着眉,一脸不悦,“有什么不能说的?”“谨慎一点嘛,”林煦说,“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放在明面儿上又是另一回事。叔叔要做手术了,先以他们为先。”江还是不高兴,“那什么时候可以正式介绍你?”“这个重要吗?”林煦笑道,“我和叔叔阿姨见过面了,他们接受我、对我态度不错,这已经很好了。”江很认真地回答:“非常重要。”这不仅仅是介绍身份,更是江对林煦的态度,也是对他们关系的一份看重。不是谁都能见父母的,他们戴着戒指结婚,住在一起,又见了彼此父母,表示什么不言而喻。同性和异性不同,在国内没办法得到一纸婚书和法律的认可,只有让亲朋好友知晓,才给这份关系多一重保障。江一直担心林煦没有安全感,一直竭尽所能的让林煦安心,但他也同样如此。他的父母之前是那么反对他喜欢男人,他担心林煦受委屈、担心林煦尽管不说但是心里介意。所以在父母稍稍松口时,他就迫不及待想以男朋友的身份正式介绍给他们。这不仅仅是给林煦的安全感,也想让自己安心。林煦拥抱江,路灯下的他们影子重叠,在地面拉得老长,密不可分。江把头埋在林煦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着翻涌的心绪。林煦轻拍着江的后背,一时间没有说话。这些他都懂,也明白。家人的认可对他们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他的父母不在了,江想给他被父母关爱、任何的感觉。林煦捧着江的脸揉了揉,注视着青年乌黑的眼眸,“别生气,我都知道,别着急,都会好的。”江闷闷的没说话。“等叔叔出院了我们找时间请叔叔和阿姨吃饭好不好?”林煦提议,“到时候你正式介绍我。”江点头,“嗯,总之就是要介绍你,你是我男朋友,不对,是我老婆。”林煦用脸颊蹭了蹭江的,“好,都听你的。”医院离家不算远,坐车五分钟,是老式的旧小区,安保不是太好,但上半年翻新粉刷了一遍,走进去道路两侧是茂盛的梧桐树,将小路罩得严实。江他们家住的是三楼,江驾轻就熟地领着林煦进屋,本想给林煦拿鞋套,却发现鞋柜里放着一双崭新的拖鞋。“我其实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江把拖鞋放在林煦脚边,纳闷儿地说,“你看,知道你要来,连鞋子都备好了,肯定是我妈给我们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准备的。”不止如此,江还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两床新装的被子,蓬松柔软,残留着阳光的味道。江更纳闷儿,之前父母对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态度有多坚决还历历在目,挨了多少巴掌和谩骂,这会儿怎么转变得这样快?他把疑问放在心头,开始铺床,“老婆,要不要洗澡?”林煦没回答,进了卧室后就一直没动静。江回头一看,林煦站在桌前俯身查看手办,有些乐高拼图装在防灰尘的玻璃盒里,机械装甲、漫威人偶,还有哈利波特的一系列小玩具。林煦很少接触这些,有些玩具有关窍,他好奇地研究,又碰了碰觉得可爱的。江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放在林煦的肩上,“这么好奇?”“随便看看。”林煦拿起桌上一家三口的合照,眉眼弯弯的,“你小时候真可爱。”照片上大概是江五六岁的样子,那时候脸蛋胖胖的,正在换牙,笑的时候露出了空落落的门牙缝。江也看着照片,“我记得我有个相册,是从婴儿到高中的照片,想看吗?”这问的就是废话了。林煦眼睛亮起来,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要!”江有些无奈地说:“可是我不知道放哪儿了……”林煦只当江故意为难,这向来是他的老计谋了。“嗯……啾……”林煦转身圈着江的脖子,主动去吻他,一下下舔着唇瓣,厮磨轻咬,伸出舌尖在江的嘴里扫了一圈。鼻息交缠,暧昧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江抱着林煦的腰,大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在光滑的背脊上下游走。林煦比江矮,每次接吻都要仰着头,或者需要勾着江把他下来才能够到。所以现在林煦养成了站在江脚上接吻的习惯,亲着亲着就脱了鞋,踩上青年的脚背,有了垫脚之后可以高一点,更方便接吻。江享受着林煦的主动,亲了好一会儿后,黏在一起的嘴巴才分开。林煦的嘴唇绯红,水光盈盈的,气息不稳,“可以了吧?”江装愣:“什么?”“相册。”林煦说话间舌尖若隐若现,“我要看。”江揉了揉林煦饱满的唇瓣,手指伸进去玩儿着舌头,“我是真的忘了,明天得找找。”林煦瞪眼,含糊地问:“参要草啊?”“对啊,真要找。”江笑起来,可喜欢林煦这股无辜劲儿,“我都好久没回来了,而且那个相册也很久没有拿出来过了,得找找。”林煦不高兴,把头偏开,抹掉水痕,“那你怎么不早说?”岂不是白吻了。“我说了啊,”江耸肩,“我一开始就说了要找找,是你自己要吻我的。”“……”林煦哑口无言,又没办法拿人怎么样,只能骂他,“坏蛋。”“这么生气啊?”江失笑,“都开始骂老公了。”林煦任性道:“我想看相册,你现在找。”“好晚了,”江说,“明天我们还得早起去医院。”“那……”林煦让步,“我们走之前一定找出来给我看。”江满口答应,一握林煦的手发现冰凉,去储物室把泡脚桶拿出来,用烫水给他泡了个脚。林煦暖暖和和的被塞进被窝,被褥是重新铺过的,柔软舒服,江在厕所里倒洗脚水还没进来,林煦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洗衣液的香味涌进鼻腔,掺杂着一股淡淡的、江的味道。这里是江长大的地方,就算他离开很久了,仍然可以闻出熟悉的感觉,那是归属的味道。林煦把枕头上的阳光味吸进肺腑,脸蛋在被子里蹭了蹭,像个眷恋温暖的小动物,蜷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只是静静地待着就很幸福。又过了一阵江才进来,把卧室门关上,灯也关掉,房间里陷入黑暗。他掀开被子躺进去时,林煦放弃焐热的被窝,往青年怀里钻。江母给他们准备的是单人被子,宽度只够一个人盖,林煦挤进来之后,不管怎样都会有人盖不到一点。江抱着人扯了扯被子,无奈地说:“会着凉。”“才不会。”林煦和平时在家一样,把脸贴在江的胸膛上,听着强有力的心跳,手脚都缠上去,“我要抱着你才睡得着。”江把另一床被子拉过来拼着盖,将林煦护在怀里,“那晚上尽量别翻身,免得被子跑了。”林煦又在江身上嗅了嗅,手里捏着他的耳垂,“这个床上有你的味道。”“嗯?”江问,“什么味道?”“香香的,热热的,”林煦的手钻进青年的衣服里,贴着皮肉抱他,“好闻的味道。”江拽住林煦的手,嗓音沉了几分,“煦煦……”“嗯……就摸摸,不做。”林煦的腿在江腿间蹭来蹭去,手掌一会儿摸腹肌,一会儿又摸胸肌,整个人陷在江怀里,比平时更依赖。“……”江被摸得起火,虽然他们天天做,可年轻人的兴致就是无底洞,哪怕夜夜笙歌仍是食髓知味。“林煦。”江警告他,“你要是不想做就别摸了。”怀里的人没回答,不知何时林煦的呼吸平和均匀,纤长的眼睫搭在眼睑处摸着摸着竟然睡着了。江:“……”番外五林煦设置了早上六点半的闹铃,他醒来的时候江不在身边,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困倦地揉揉眼,伸手摁掉闹钟,慢吞吞的坐起来,低着头继续揉眼睛,细碎的长发从脸颊落下,将略微圆润的脸挡了一些。林煦的抑郁症没有完全恢复,现在也在继续吃着药,只是剂量很少。他早晚的时候最容易陷在低落的情绪里出不来,没有理由,就是提不起精神,感觉睡了一觉像长跑似的,疲惫困顿,有时还会否认自己,想到乐乐或者父母偷偷抹眼泪。先开始江不知道,后来有几次看到林煦眼睛红红的才发觉,从那以后哪怕早上醒了也不会急着起床,会陪林煦把那阵子低潮过了。有江陪着其实已经见好了,许是换了环境,心情变得敏感,被江的的气息裹着还不行,非得见到人。秋天的早晨是有些冷的,林煦的感知迟钝,感觉不到似的,就这么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床上发呆。江进来时看到林煦呆愣的样子,无奈地走过去用被子裹着他,刮了刮林煦的鼻尖,“也不怕着凉。”“……你去哪儿了?”林煦目光有些呆滞,小声地问。“上厕所。”江亲着他的脸,“还早,再睡会儿?我就在这,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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