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众学生惊呼,“师兄啊!”“对。”何意笑道,“一会儿让你们大师兄来秀一段。”贺晏臻在一群小学鸡的崇拜眼神中进入洗手间,连上厕所都不好意思了。最后在里面又洗了个澡,把头发擦干,整理了一番形象。十五分钟后,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开始跟师弟师妹们展开学术交流。然而没几分钟后,交流方向就偏了有个小孩打野很厉害。贺晏臻趁何意去喝水,拿出了手机给人显摆他的战绩和皮肤,最后把师弟变成了谜弟。于是何意的课堂变得闹腾起来。这个让贺晏臻带着上分,那个想用他皮肤玩一玩……满皮肤的大佬,这上哪里找去?“你去一边坐着!”何意顿时恼火了,把贺晏臻赶去沙发上,丢给他几包零食。又折返回来看小学鸡写作业,威逼利诱:“都好好听课,下午给你们做个测试,什么时候都合格了就允许他带你们玩一把。”“对。谁考满分我送他一个皮肤。”贺晏臻在沙发上吃着薯片加码。何意:“你闭嘴……”贺晏臻:“春节皮肤随便选。支付宝转账。”“那大师兄在这待几天?”有孩子问,“我觉得我今天考不好,前几天的都忘了。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吗?”何意:“……”“来得及。”贺晏臻挑眉,“加油吧,老弟!”“不要听他的!”何意一算要倒赔钱,立刻阻止,然而孩子们已经开心坏了。下午上数学课,几个小孩更跟打了鸡血似的。贺晏臻中午补了觉,睡醒后便去巡视课堂纪律,几个小孩一看他出来,立刻坐得板板正正。于是下课后,贺晏臻成了孩子王,成功带着师弟师妹赢了两把。“以后不能这样了!”何意好不容易送走几个半大孩子,一看天都要黑了,简直崩溃。他补课是为了挣钱的,又送皮肤又陪玩,这岂不是要倒贴!可贺晏臻还沉浸在当大师兄的快乐中,挥挥手:“我也不是天天送,他们考了满分再说。你不觉得奖励机制很有效果吗?”“有效果也是暂时的,就是三分钟热度。”何意溜达着去厨房,犹豫着晚上出去吃还是自己试着做饭。“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上课把知识讲明白就够了。最后学多少还是看他们自己。再说了。”何意找出炒锅,又指了指贺晏臻,“像是他们的大师兄贺同学,没有奖励机制,一样可以考得很好嘛!”贺晏臻笑嘻嘻地跟过来,看着何意转来转去找东西:“我也想要奖励。”“皮肤吗?幼不幼稚。”何意吐槽他一句,却又问,“你喜欢哪个?”贺晏臻:“你要送我?”贺晏臻没想让何意给自己送皮肤,但他这会儿发现,何意对自己有一点点双标。同样的皮肤,送别人是浪费钱不划算,送给自己却毫不犹豫。辅导功课也是,明明知道修行在个人,但教自己的时候,何意却恨不得把知识点掰碎了喂给自己吃。何意给他改试卷,也是每道错题都要用好几种颜色的笔来更正。红笔写用到的知识点,蓝笔写解题思路,黑笔写正确答案。另外还有紫色或黄色油笔把他的错误答案涂掉,怕他回顾多了产生印象。有次贺晏臻的班主任看到后大为惊艳,想要复印出来给全班同学一块看看,结果遭到了贺晏臻的强烈反对。他平时是十分大方随意的一个人,但遇到跟何意有关的事情,便会格外自私,独占欲很强。“你不用给我买皮肤。”贺晏臻琢磨着要点其他奖励,“你给我写张兑换卡吧,等我想好要什么礼物,拿兑换卡来换。”他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回卧室,找了一张格子纸,折成卡片大小,拿过来给何意。“想好了啊,这个有截止日期的。”何意却瞥他一眼,“你不是要出国了吗?以后也不能经常见面了。卡片过期就要作废了。”贺晏臻还没想好以后的方向,听他询问这个只能不吱声,神情也落寞下来:“我不知道。”何意却当他已经决定了,鼓励说:“出去看看吧!你英语不错,考语言应该没问题。我们舍友托福分数就挺高的。”“你舍友还是你男友?”贺晏臻问,“他考托福干什么?你们要出去?”“不是,他以前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不打算出去了。”何意把卡片放在灶台上,想了想,写上礼物兑换卡,下面有模有样地用小字写了三行注意事项和有效期。写完后还加了个可爱的花边,递给贺晏臻:“你别乱称呼,他不是我男朋友。”“啊???”贺晏臻大吃一惊,“你们分手了?”“分什么分,我们一直都只是舍友关系好吧。”何意笑着摇摇头。之前贺晏臻调侃过两次,但何意当时正聊着别的事,因此没有特别拎出来否认。今天见贺晏臻还误会着,他便顺道澄清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贺晏臻要全力高考,那何意无论如何都会避免跟他谈论感情的事情。但现在贺晏臻要走了,何意便觉得跟他聊聊也无妨。“他不是还暗中给你兼职费什么的吗?”贺晏臻震惊道。“他只是热心肠。”何意笑了下,又叹了口气,“他说换成别人,也会这么做。”何意想到那次的晚饭便说不出的感觉,他相信甄凯楠那晚肯定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当时脸红害羞,差点主动开口。而甄凯楠却在一切发生之前,来了个让双方心知肚明的澄清。这种精明令何意感到无地自容,于是他学会了为自己加一层防护罩。甄凯楠在假期中每天给他发七八条消息,他也顶多只会回一句。表错情会错意的事情,他说什么不会再干了。“没事别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何意又要提醒贺晏臻好好学习,然而转念想到贺晏臻用不着了,便又改为问,“你打算在这住几天?”“我……”贺晏臻太错愕了。他的大脑宕机,表情失控,在何意看过来的时候,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然而已经晚了。何意看到贺晏臻的脸上炸开一个笑,那双眼睛太闪亮了,有掩饰不住的欢喜跳跃出来。那股浓烈的情绪也如铺天盖地的热浪一般,将小小的厨房彻底淹没。何意的防护罩被烫开一个缺口,他感到不可思议。贺晏臻从何意徐徐变化,继而慌乱的表情中,敏锐地意识到何意明白了。这人终于明白了。他动了动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空气变得安静逼人,在何意脸色越来越红,要转开脸时,贺晏臻飞快地凑过去,在他的唇畔撞下一个吻。随后一张卡片贴过来。“谢谢学长的奖励!”贺晏臻哈哈大笑,跳起来跑了。何意:“……”何意靠在灶台上,一手摸着被撞疼的犬齿,目瞪口呆地看着贺晏臻夺路而逃,千言万语汇集胸中,最后只凝聚出一句优美的中国话:“草!”贺晏臻偷亲一口,怕何意当场翻脸,于是光速逃离作案现场窜进卧室,往床上一扑,把红透的脸埋到了枕头里。啊太好了!何意没有男朋友!他欢乐得不得了,在床上扭来扭去,又闻到了枕头上的淡淡香气是何意用的超市洗发水的味道。贺晏臻昨天犯懒,只换了床单,枕套和被罩都没管,于是这会儿枕套还是何意的。昨晚失眠便是因为这个。他原本赶了半天的路,一路上又精神紧张,生怕何意看出端倪,躺下时已经十分疲惫。然而就在夜灯关闭,他闭上眼沉入黑夜的一刻,何意的气息便这样覆盖了他。贺晏臻小心翼翼地呼吸,如同信徒突然沐浴在神的祝福里,一动不动,心如擂鼓。他闭着眼无声地傻笑,直到后半夜,又突然想起何意的男朋友,这份幸福便又索然无味起来,感觉这片刻的祝福是自己偷来的。何意从昨天便问他在这边住几天,贺晏臻避而不答,是因为自己也在较劲,既想多跟何意相处,又怕何意的男友介意。他当然不在乎那人的感受,但他怕何意难过。可是谁知道何意根本没有男朋友!贺晏臻嘿嘿直笑,又平复了片刻,打算出去跟何意说明白。然而他一抬头,就见枕套上两大滩鲜红血迹。贺晏臻:“!!”贺晏臻下意识低头,发现床单和自己的衣服上也绽开了朵朵红花。“我去!”贺晏臻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我流血了?!”五分钟后,贺晏臻双手投降的姿势仰头靠在沙发上,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何意则将枕套和床单丢进洗衣机里,一脸无奈地提着枕头去洗手间。刚刚贺晏臻亲完就跑,何意正摸着嘴唇怀疑是不是磕破了,就听卧室传来一声大叫。何意立刻从厨房跑过去,正好贺晏臻从卧室奔出来,右手捂着鼻子,指缝、脸颊和衣服上全是血,那一幕差点把何意送走。俩人在洗手间里忙活半天,贺晏臻又晕血,何意只得扶着他去沙发上休息。等想起来去处理卧室的东西时已经晚了,枕套是超市里买的特价货,料子稀薄,根本挡不住贺晏臻的汹涌鼻血,于是半个枕头面都被渲染成了红色。“别洗了,我去买个新的吧……”贺晏臻看了眼何意,冷不丁瞅见见鲜红的一团,立刻闭上眼,“学长,我头晕……”“头晕就待着,别瞎看。”何意叹了口气,用水冲着枕头,“你竟然晕血?”何意他们高考体检时,班上同学有晕血的,还有晕针头的。何意亲眼看到一米八的体育生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当时还甚是惊奇,盯着人家看了又看。没想到时隔一年,贺晏臻竟然来了个近距离示范。贺晏臻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不知道这算不算……我只晕我自己的。”何意:“……”“小时候我跟人打架,把对方打得满脸血,我还挺得意呢,喊同桌来看。结果同桌说血是我流的,是我手破了……我当时一听就晕过去了。”何意:“……”枕头上的血迹淡了很多,但是枕头太厚,洗干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晾干。他家里也没有别的枕头和床单给贺晏臻用了。何意看了眼时间,只能趁超市没关门去买新的。“你的血止住了吗?”何意擦干手,转身出来。“应该止住了。”贺晏臻睁开眼,见到何意后又有些心虚:“你不生气吧?”何意以为他说的是刚刚亲的那一下,一口气提到胸口,匆匆移开视线:“生什么气?”“我把枕头和床单都弄脏了。”贺晏臻委屈道,“我也没想到会突然这样,其实我真的没想什么,可能……可能就是年轻气盛?”何意:“……”刚刚那口气顿时被憋在了胸口。贺晏臻看他黑着脸,却以为何意真的生气了,忙给自己争取机会:“我一会儿也给你写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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