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撇之间,似与寻常乡农并无不同啊。
可为何他刚才帐中说话时,笑语声中,自己却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马广不明所以。
不明所以就不明所以吧,总算是任务完成,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座贼营,才没心思在这上头多想,他跟着那辕门将派来的军吏,原路返回,出了军营,一溜烟的奔乡中而去。
……
曹幹帐中。
李顺问道:“小郎,问他要五干石,他只献咱一干石,这不是糊弄咱,没把咱当回事儿么?你怎就允了?这个口子一开,其它那些乡豪地主可咋办?要都是有样学样,咱的粮还咋募?”
却是曹幹并非是只向任贤一家要粮,任城诸乡的大、小地主各家,曹幹今天上午都派人去了,也向他们要粮了。——前天,到任城之当日,曹幹即令李铁、闫雄等政委分别带人下去各乡,摸一摸各乡地主的情况,前天、昨天两天,已经把任城各乡地主的情况大致摸清。
“李大兄,不着急。”
李顺不明曹幹之意,说道:“小郎,不着急是啥意思?”
“其它别家地主的回信,不是还没给咱送来么?且再看看,看看其它别家地主都是什么态度,把他们的态度都搞清楚了后,咱们在做下步决定。”
李顺说道:“小郎原来是这个打算。先看看别家乡豪地主的态度,这样也不是不行,可小郎,既然如此,你为啥刚才就同意了任贤家只献给咱一干石粮?”
曹幹摸着短髭,笑道:“李大兄,粮就在他家的粮仓里囤着,又跑不了,他是先献给咱一干石,抑或是从我之令,老老实实的就拿出了五干石献给咱,又有何区别?”
李顺顿时醒悟,也笑了起来,说道:“小郎说的是!粮就在他家粮仓,跑不了!”
苏建干咳了两声,拈着他的老鼠须,说道:“郎君此话固是,粮在他家粮仓里,跑不了。可是以我愚见,对这个任家,郎君也不能太小看,该重视,还是得重视一下!”
“哦?先生此话何出?怎么个重视?”
苏建说道:“李政委昨天向郎君汇报任贤家情况的时候,我在旁边仔细听了。这个任贤,他的长子在郡府为主簿,婿在县中为县吏,其家有坞堡,还有宗兵数百,端得是任城的头等强豪,想来其家在任城县乡,必是很有影响,弄不好,他振臂一呼,就能聚众甚多!咱外来之军,初到任城,人生地疏,尚未站稳脚跟,对於此等强豪,以我之见,最好还是……”
“先生,最好还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苏建偷觑曹幹面色,大着胆子,把他的意见说了出来,说道:“郎君,这只是我的愚见,对也不对,我也不知。我是认为,对於此等强豪,为便於我部在任城尽快的站稳脚,是不是威慑之余,不妨加以拉拢?郎君,只要能把他家收服,我部在任城定就能轻轻松松地站住脚了!”
这一番话,不能说没有道理。
苏建入伙前是县中的县吏,成年与地方士绅、乡豪打交道,他深知强豪、地主在乡中的影响力。像任贤家这样的强豪大户,在乡里头肯定是一呼百应,影响很大。那么,如果能用拉拢的手段,把任贤给拉拢过来,则以他之见,对曹幹部在任城的站稳脚跟,必定是会很有帮助。
会不会有帮助?
曹幹同意苏建的判断,如果是能把任贤收揽到自己麾下,确实对自己在任城站稳脚跟会有帮助。但是,若按苏建的这个建议行事的话,那他与刘昱就没什么区别了,他为何还要离开刘昱,自立门户?这一条政治路线,压根不在他的选择中。
听了苏建之话,曹幹笑道:“先生所言有理,不过这个任贤若是个开明士绅,为人仁义,我招揽他一下也不是行,却此人,李大兄等已经查探清楚,残民虐民,鱼肉乡里,无恶不作,这等人,我岂能招揽之?我若招之揽之,我曹幹岂不也成与他同类的人了?”
“是,郎君说的是。任贤的名声是不好。可是郎君,其家是任城头号强豪,在县乡的影响很大啊,若是逼急了他,导致他激烈的反抗咱,四乡百姓是很可能会受他蛊惑,与咱作对啊。”
曹幹笑道:“百姓的事儿,先生不用发愁,我自有办法。”
“敢问郎君,是何办法?”
曹幹摸着短髭,悠悠说道:“办法嘛,即是从任大地主献给咱的这一干石粮中出。”
说着,曹幹转目,看向张曼。
张曼抚摸着胡须,迎视於他。
两人相对一笑。
……
在离开鲁县,来任城的路上,曹幹与张曼两人每晚宿营之时,常在一起详谈,却是早在来至任城之前,两人就已经定下了到任城后的发展策略和希望能够达到的发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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