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垃圾桶里的猪蹄对他说:“浪费食物会遭天谴你知道吗?” 他居然朝我翻白眼:“遭天谴也好过你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 听听他这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搞得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我还没说话,晏明河已经替我开始炮轰他:“你是在管孩子还是在监视犯人,shaw连人权都没有了吗?” 晏明河轻蔑一笑:“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何况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人权。” 我我我…… fuck。 我还以为我变成这种样子了他虽然不至于对我百依百顺但好歹还是顾及着点什么的,看来是我太年轻了。他结过婚 晏明朗的用在六年前的我身上威力十足,但现在的我怎么可能吃他这套?如果旁边的人不是晏明河而是eric,我当时就让他帮我收拾东西走人。 自己做的选择,总不能再麻烦别人,咬着牙含着泪也得住下去。 只是我因为这件事和晏明朗冷战了好几天,他见我对他不理不睬,竟然也不主动和我说话,每天就是我醒过来他扶我去书房,到了吃饭的时候投食,到了睡觉的时候帮我盖好被子,好像不久前那个在我面前悔恨不已的男人不是他一样,我甚至怀疑那天是不是我受刺激太大精神失常产生了幻觉。 好在我一天天地恢复,身上的伤痕抹了罕见的药膏,褪了一层皮之后居然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虽然偶尔还会做噩梦,虽然仍旧对别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种条件反射的惧怕,但我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很好。 修养了整整一个月,我终于“从香港回来”了。 薛青还特地让jackn送来香港特产和观光客常买的各种名牌产品。 上次给周舟他们买的东西虽然已经追回,但可能他们不希望我看到这些东西时联想到那件事,当时被搜走的东西除了手机全被晏明河拿去处理了。 薛青这次送了我很多不错的礼物,名牌包包和化妆品送给周舟,剩下的都给陈谨和davis。薛青还让人为我和vito搜集了很多书,据说这些书大陆是买不到的。 周舟陪vito住在薛青为我们安排的那间公寓,因为知道我要回来,他们连书店都没去,一直在家里等我。 看到我的一瞬间,vito哭了。 其实vito和我一样,都很少会哭。 虽然每天都能看他几眼,可看到他的眼泪的瞬间,我也崩溃了。我们就像两个孩子一样抱在一起号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晏明朗送我回来,和周舟站在旁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们。最后还是周舟嘲笑vito“不够男子汉”,他才抹了抹眼泪,表情有些羞涩地低着头,很不好意思。 我却比他坦然得多,眼睛通红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礼物拿给周舟,她惊喜得差点跳起来。 我怂恿vito去嘲笑她不够成熟想扳回一城,vito刚说完就被她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又在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看得出来这将近两个月里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周舟去厨房烧水泡茶,他默契地跟在身后,不久端了茶盘出来,对我和晏明朗说:“阿姨在切水果,晏叔叔,先喝茶。” 他把茶盘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我旁边跳上沙发,靠在我胳膊上问我:“爸爸,香港好玩吗?” “当然,”我虽然没去过,但也提前做过功课,给他讲了些从晏明朗那里听来的好去处,“等以后有时间,爸爸带你去玩好吗?” “可以把周舟阿姨也带上吗?” “……嗯?” 他微微红了脸,戳着我的胳膊:“爸爸,我觉得周舟阿姨就很好,你跟她结婚好吗?” vito难得的童言童语,我非但不觉得好笑,反而有些心酸。他一直没有忘记,他一直想要一个妈妈,可我给不了他。 我只顾着难过,却没有注意到晏明朗诡异的目光。等到他把话说出口时,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你爸爸不会结婚的。”他说。 “为什么?” 我直觉不对,他却已经说了出来:“因为他结过婚,和我。” vito睁大眼,不太相信:“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很久之前。我们在澳大利亚,有合法的婚姻证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晏明朗没有说是他出生之前,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和vito解释他是怎么来的。虽然他还是孩子,但他一直很在乎他那从不曾存在过的“妈妈”。即使他还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谁都不希望自己不是爱情的产物。 他看看我,又看看晏明朗,眼珠动来动去,小小的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 我一直刻意隐瞒这件事,晏明朗明知道这一点,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明明已经说过他不再强求。 vito想了半天,一时也没有说什么。恰好周舟端着水果出来,我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看他坐在旁边认真地想着心事,只好打算独处的时候再和他谈这件事。 davis最近恰好休假,带着paul来找我,傍晚的时候陈谨下班后也过来了。 难得这么热闹,周舟买了很多食材回来,打算露一手,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人份的菜,手忙脚乱得差点没把锅砸了。 直到后来晏明朗亲自上阵,让她在旁边打下手,才掌控住局面。 晏明朗去了厨房,客厅里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不说陈谨,davis至今都无法原谅晏明朗六年前赶我出家门的所作所为,只有paul什么都不知道,乐呵呵地和vito一起摆弄着我送他的香港买的新款手机。 我们闲谈着,davis的手一下一下地抛着一个小物件,一下失了准头,朝旁边的陈谨飞了过去。 他伸手去抓,没抓着,却抓住了陈谨的肩膀。 陈谨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甩开了他的手。 davis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句“搞什么”,俯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他没有在意,我却愣住了。 那情形太熟悉了。就像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的我,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那么似曾相识。 可能是我呆滞地望了他很久,陈谨看向我,对上我的目光,眼神闪烁着又避开了。 “怎么了?”davis倒是一脸茫然,来回看着我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却心乱如麻。 一晚上一直想着心事,人都走光了也没发觉,还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晏明朗没有回去,送走了客人,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 我转眼看向他,皱了下眉,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才后知后觉地问:“人呢?” “已经回去了。” “哦。”我点点头,目光仍旧呆滞。 他抬起手似乎想摸我的额头,手在我面前顿了一下,直到我的眼神聚焦在他的手上,确定我已经看清了他的意图,才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确定我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他放下手来,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什么。 “vito呢?” “去看今天带回来的书了。” 我点了下头,迟疑了一下,问:“能帮我问问陈仑,陈谨最近怎么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了想,说:“我只是觉得他不太对劲。” 他停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当时便给陈仑打了电话。然而陈仑却说陈谨这两个月来一切正常,加了一段时间的班之后休息了两天,之后仍旧按时上下班,只是以前偶尔会逛逛酒吧俱乐部,这段时间却几乎没有出来玩过。 陈谨那时的动作和表情,我太熟悉了,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如果这两个月他身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一定是两个月前的事。 我几乎已经确定,一定是那天他和晏明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是什么事…… 想起那天在凌乱的地毯一角捡到陈谨的玉观音,我那时只以为他们打了一架,没有多想,可现在,我却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对陈谨的关心,晏明朗似乎已经没有六年前那么在意,不是在勉强克制,而是真的把它当成了正常的事。 我察觉到了他的改变,也逐渐确认他对我的在乎,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是最基本的。 只是他还是会吃醋。 我可以亲吻paul的脸颊,但对陈谨和davis,只有正常的握手才被允许。 明白他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高兴。 和晏明朗的相处暂时进入了一种平衡的状态,虽然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无疑现在是最令我感觉舒适的。 但我心里却压了一块大石。 那天去找陈谨,我记得他拥抱过我,他和我一样,只是对突然的行动有反应。因为太相似,我很恐惧那种可能性。 这种事,肯定不可能去问陈谨。 晏明河照顾我颇多,但如果他伤害了陈谨,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决定明天就去找晏明河,但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晏明朗晚上没有回去,虽然我一再坚持我已经没事了,可他说他不放心,我把他打发去睡vito的儿童房,他也只好同意。 晚上洗漱后和vito躺在床上,我拿走了vito手里的书,侧着身对着他。 “vito,陪爸爸聊一会儿好吗?” 他也靠在枕头上,面朝我,点了点头。 “爸爸想跟你谈谈今天晏叔叔和你说的那件事。” 他并不意外,靠着我的肩膀,问:“爸爸,你爱过妈妈吗?” 他果然最在乎的还是这个。 我笑了笑,抱着他,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轻轻地说:“有些事情,爸爸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你知道,但是,爸爸向你保证,你是爱情的结晶,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 他松了口气,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我和你晏叔叔……” “爸爸,你和晏叔叔的事不用和我解释,”他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我,“爸爸说过,我们是不同的个体,谁都没有权利干涉别人。那是爸爸的私事,只要爸爸过的开心幸福,vito就很高兴了。而且,爸爸忘记了吗,我也很喜欢晏叔叔啊,虽然对周舟阿姨很抱歉,但是比起周舟阿姨,我还是更喜欢晏叔叔,爸爸能和他在一起,那简直不能再好了。”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对他日渐成熟的思想而欣慰不已。 他爬下床,走到门边时对我说:“爸爸,我的床太小了,晏叔叔怎么躺得下。我回去了,还是让他来这里睡吧。” 看着他说完就推门出去,我目瞪口呆。 我家vito是不是也太好说话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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