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动手? 等腻到了时间,季维知拍拍衣服准备回去。 结果,还没绕出走廊,他就撞见一个人影。对面穿着灰色的长衫,表情比他还尴尬。 “裴先生?”季维知倒吸一口凉气。 “少校。”裴山不想在这多周旋,试图缓解气氛,“又在打架?” “咳!没有没有。”季维知挠挠头,装作无事发生,“裴先生也出来散心呐!” 裴山有些慌乱,但还是笑得温和,手在长衫上攥了一下,“嗯,打算回去了。” 季维知点点头,心虚地朝身后望望,祈祷裴山没听见他俩的谈话。 “您……啥时候来的?”季维知试探到。 千万别是在自己索吻那会就来了吧! 裴山犹豫着答:“应该……比你俩到得早。” 怕什么来什么,季维知人都僵了。 “我本想离开来着,但你们突然出现,我想要是那会出去的话你们肯定更尴尬,我就没好意思动。”裴山温和有礼貌,“没想到,还是被你撞见了。” 季维知心想,完了完了,这是被迫听了全场? 裴山打消他的担忧:“放心,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季维知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忽听盛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怀璋么?” 盛绥把季维知往回拽了拽,拦在自己身后,恍若无事地跟裴山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裴山鞠躬,“没想到您也在这趟车上。” “嗯,去云城办点事。”盛绥说。 大家都明白被迫迁到南边是为了什么。裴山笑着点点头,“祝您顺利。” 盛绥颔首,“您也是。” 这儿一来二去,刚刚气氛中的尴尬一扫而空。 “我走了,不耽误您二位‘动手’。”裴山耸耸肩,说着看似无关的话,精致的脸在夜色下更有美感,“看来这回场面没上次激烈,连扣子都没歪。” 话里打趣季维知的意思明显。 季维知听完头都快折胸前了,好容易把人送走,他自个也赶紧逃回通铺。 年轻的身体一溜烟般闪入夜色深处。 温绍祺正四处找季维知,见他气喘吁吁地回来,高呼:“哎!你上哪去了脸这么红?” 这么一说季维知更没脸,支支吾吾好半天。 温绍祺一拍大腿:“你不会是去见二爷了吧?” 季维知整个愣住。 温绍祺张大嘴巴:“啊?还真是?我天……” 登时就有好几种说辞在季维知心中闪过,比如要是私情被撞破该怎么圆。 然而温绍祺确实挺二百五的,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少校,人家二爷好歹是个伤号,你别总欺负他,显得咱不占理。”温绍祺唠叨开,“而且上校临走前特意嘱咐你呢,让你别跟二爷挑事儿,这就忘啦?” 季维知松口气,胸前随着动作有皮肤跟布料摩擦,被捏红的地方生疼。 季维知愤愤地腹诽,到底谁欺负谁啊? “我没忘,也没欺负他。”季维知苍白地解释着。 温绍祺到底还是站在自家领导这边:“算了,欺负就欺负吧,反正你出气了就行。” 季维知:“……” 就这么忙忙闹闹,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唯一就是路上通信不便,除了军需频道,接收其他消息都不及时。 直到颠簸过了河,盛绥才收到远从泊城来的一封信。是商会寄来的。 盛绥打开信瞧了瞧,眉头不自觉蹙到一起。他把信揣进胸前口袋,敲敲季维知面前的窗,转身闪进廊里。后者会意,瞧了眼弟兄们都在吃饭,放心地跟出去。 车厢接廊没什么人来,都快成他俩私会的固定地点了,把摇晃的火车厢变成独处的空间,想想还挺浪漫。 “怎么了?”季维知上前问。 盛绥掏出口袋里的信,摊到窗台上。 季维知狐疑地接过来,小声念道:“吾弟寻山,距桐油厂南迁已半月有余。见诸君平安、生产自主,商会上下十分欣慰。 “不必担心泊城。虽然两城已进入对峙瓶颈,但好在重点企业都已迁走,军政财政再无掣肘。只是高纯度油仍旧紧缺,x国大肆挤压原油市场。惟愿弟抓紧恢复工厂运转,以备不时之需。” 盛绥静静地听完,开口问:“云城的工厂设施大概什么时候建成?” 季维知说:“按照前两天的电报反馈,大概还得有半月。” 盛绥沉思道:“到云城后,熟练工人稀少,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很难同时保质又保量。” 季维知想了想,“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 盛绥见他镇定又果断解决问题的样子,不禁心生疼惜,揉揉他的头发,笑道:“小孩现在挺能顶事儿。” “说正经的。”季维知摇摇脑袋,双手捂着头不让盛绥碰,“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盛绥正色,跟他盘算道:“云城现在已经落成一批化学实验室。他们人才济济,唯独就是缺少资金和地盘,所以我想跟迁校的大学合作。” 季维知等他往下说。 盛绥顿了顿,“我可以提供场地和经费,如果雁大能帮我们在原油提炼纯度上突破,或许可以打破x国的垄断。” 季维知担心实验资金是无底洞,但一想,面前这位爷似乎是个腰缠万贯的主,也就放心了:“那……听起来不需要我出面帮什么?” “嗯。” “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没事不能跟你说话?”盛绥轻轻掐他的脸,“小孩挺霸道的。” 季维知被掐的地方倒不疼,但不知怎么就染上红晕,嘟囔说:“你老捏我……” 盛绥挑眉,“不许?” “没不许,就控诉一下嘛。”季维知不乐意道,“我还以为你是需要我帮忙才叫我。” 盛绥摇摇头,“毕竟你是厂子的一把手,有必要知道最近的合作动向。” “……”不提季维知都忘记这茬了,“什么玩意就我一把手?这都迁出来了,没人会威胁你的生命安全了,你怎么还没要回去!它能不能异地转让?赶紧的,咱去工商局——” 季维知嚷嚷着要转让,被盛绥摁住了:“咱还没下车呢,工商变更不能太频繁,先稳稳再说吧。” 季维知翻遍全身,掏出几张纸,往盛绥面前一拍,“那我把证件影印放你这,等下车了你就自个转回去。” “你还挺放心我。”盛绥捏他的鼻子,把那叠东西还回去,“证件别瞎给,长点心。” 季维知又推:“没瞎给呢,又不是给别人。” “维知,”盛绥略有严肃地说,“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这间厂子是你父亲的遗物。我把他给你,其实是物归原主。” “怎么就归原主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季维知不盘逻辑盘人物关系,“我的就是你的。” 盛绥便顺着往下说:“既然你的就是我的,咱俩何必非得转来转去?” 在这方面季维知很有原则:“那不一样,这个得分清。” 聊到这盛绥自觉理亏,又怕掰扯不清,索性把人拉近怀里,学起小孩耍赖。 季维知还想多说几句,被突然盛绥用舌头堵住嘴巴,“你干嘛……” 盛绥揉着他的后腰,舌头还没用力,就滑进年轻人湿热的口腔。 唇齿交缠,意乱情迷,你追我赶。 约莫过了五分钟,季维知终于憋不住,求饶,说想缓口气。 盛绥放开他,没等年轻人多汲取些新鲜空气,又问:“歇够了么?” 季维知点点头。 盛绥道:“那继续?” 季维知刚想回答,一张嘴,熟悉的唇舌便重新覆上来。“家里人” 舟车劳顿一月余,总算到了云城。 乌泱泱一帮人下车后各奔东西南北,让这个边陲小城热闹不少。 盛绥在云城的南天街租了个小独栋,两层楼,不大但还算宽敞,家居陈设简单,离桐油厂新址不远。 搬家迁厂需要耗费不少精力。盛绥初来乍到,立刻跟雁城大学签了合作协议,新址变成两方的试验基地,厂子则继续赶工生产。 来云城后没几天,盛绥又收到一封信,是济善会寄来的。 信里说,想创办新杂志宣传国货,还想培养新的实业人才。这些事,盛绥绝对赞成,二话不说就提笔写下回复。 然而,实验产油、印刷出稿、教育经费,处处都是开销。再厚的家底也经不住这么流水似的花钱,盛绥不得不替济善会申设实业教育帮扶基金,向社会开放纳款。 异地申请本就麻烦,再加上勤盛基地还在筹建,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盛绥几乎忙得没空阖眼。 而勤盛的真“一把手”,则心安理得地做起甩手掌柜,马不停蹄地去新驻地报到,一消失就是好几周。 等俩人再见面时,已经芦苇郁郁、杨柳依依。 几只家雀儿在树上闹着,枝上绿叶繁盛。几片花瓣飘进屋里。 盛绥拂去乱红,合上窗,继续看济善会寄来的账单。 这些日子,实业教育基金倒是筹得不少善款,足够近一年的公开赈济和宣传活动。但听成员传来的消息,泊城的形势似乎不大好。 x国见那么多企业迁走,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直接架空联会会长盛权,让他负责租金收纳;白安贤的工作越来越难开展,肺疾更严重,气得周桥月天天往公馆跑,逼着他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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