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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杜一还是去找了宋元，为了一点心理安慰。

宋元被安排在高级军官病房，护士为打开门时，他正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吃橘子，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笑眯眯地刷着网页。

&ldo;小玉儿我的小玉儿……&rdo;

杜一手指轻扣门，&ldo;宋元大哥？&rdo;

宋元健硕的身躯一顿，啪的一声把笔记本扣上，麦色的脸上可疑的冒上两团红晕。

杜一：&ldo;……&rdo;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提高嗓音，有一些掩盖心虚的嫌疑，&ldo;是杜一啊！坐坐坐！&rdo;

宋元很热情招待，&ldo;吃橘子么？&rdo;

杜一看了眼床头柜上一堆橘子皮。

宋元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寸头，&ldo;原来我都吃完了啊……&rdo;

&ldo;看得出来。&rdo;

宋元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倒了一杯茶给杜一。

杜一那杯没有动，宋元自己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喝完，&ldo;小朱都和我说了，你是为了小曹来的吧。&rdo;

杜一手掌覆在膝盖上，&ldo;很抱歉。&rdo;

宋元表情很认真，&ldo;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随时不知道是兄弟殉职还是自己殉职。&rdo;

他笑得很憨厚，&ldo;我不会安慰人，只要我们每一次的牺牲都是有意义的，那么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小曹的名字会刻在纪念碑上，他的家人也会得到很好的安排。&rdo;

&ldo;他终于在有生之年超过我的军衔了！&rdo;

宋元拍了拍杜一的肩膀，他笑得很爽朗，杜一却快要吐血。

第11章十一章

杜一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他打开门，却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

&ldo;程越？&rdo;

程越含糊嗯了一声，把烟掐灭在窗口，香烟味道被风刮着飘散。

&ldo;……你怎么在我这里？&rdo;

程越把烟蒂随手一扔，烟蒂在垃圾桶边沿停留了两秒后往下坠，在桶底摩擦出轻微的声响。

&ldo;我以为你有事要问我。&rdo;

杜一沉默了一瞬，&ldo;那些人是谁？&rdo;

程越回答得很利落，&ldo;&lso;日出&rso;的杀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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