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蒋逊换成筷子,免得把药汁吃进嘴里。
李大娘听说了他们的事,唏嘘道:&ldo;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有枪!&rdo;
李医生见怪不怪地:&ldo;老牛他们家也有枪。&rdo;
&ldo;那是打猎的,再说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哪里还有枪!&rdo;李大娘给蒋逊夹菜干,&ldo;多吃点,不够我再去煮,小伙子你也是,多吃点别客气。老头子你别吃包子了,给客人留着!&rdo;
蒋逊笑着:&ldo;我够了,真不是客气。&rdo;
&ldo;吃这么几口就够了,难怪这么瘦,我们家孩子比你胖多了!&rdo;
蒋逊问:&ldo;您孩子不在家啊?&rdo;
&ldo;不在,她是老师,在镇上教书。&rdo;
&ldo;已经开学了?&rdo;
&ldo;还有几天就开学了,老师要求提前回去。&rdo;
李医生插嘴:&ldo;我们家孩子是大学生,前几年毕业了不肯留在大城市,一定要回家里教书。&rdo;
蒋逊捡好听的:&ldo;您家孩子了不起,现在有这种想法还能做到的年轻人不多了。&rdo;
李医生笑着说:&ldo;赚不了多少钱,但是这样也算回报社会,我们只好随她去!&rdo;
吃完了早饭,派出所还没来人,家里的火炉坏了,李大娘搬了个脸盆给他们烧火取暖,房子里空气流通不佳,蒋逊咳了几声。
贺川闭眼躺了会儿,听见她咳嗽,睁眼望过去,问:&ldo;想不想晒太阳?&rdo;
蒋逊往外面望了眼,已近中午,太阳高悬,无风,是个晒太阳的好天气。
蒋逊问:&ldo;你再睡会儿?&rdo;
贺川下了床,说:&ldo;走。&rdo;
李医生在给人看病,大娘给他打下手,院子里没人,只有两只老母鸡跑来跑去。熬药的炉子边有张小凳子,贺川扯了过来,让蒋逊坐在太阳底下,他坐在门槛前面,刚好也能晒到太阳。
贺川从脚边捡了两颗石子,朝老母鸡扔过去,没砸到,老母鸡&ldo;咯咯&rdo;叫着躲远了。
蒋逊说:&ldo;无聊啊?&rdo;
&ldo;还行。&rdo;
&ldo;几点了?&rdo;
贺川看了看太阳:&ldo;不到12点。&rdo;
太阳光一圈一圈晕开,看的人眼花,蒋逊眯眼看了会儿,收回视线,双眼全是小黑点。她问:&ldo;你往徐泾松手上刺了一刀,到时候怎么说?&rdo;
&ldo;有必要说这个?&rdo;贺川说。&ldo;等抓到他再说。&rdo;
蒋逊想了想:&ldo;手心穿了个洞,肉能长出来吗?&rdo;
&ldo;担心他?&rdo;
蒋逊白眼:&ldo;我有病?&rdo;
贺川笑了笑:&ldo;那刀呢?&rdo;
蒋逊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ldo;嗯。&rdo;
贺川没接:&ldo;放你那儿。&rdo;
蒋逊把刀打开,刀刃已开封,血迹未干,还有一股腥味,9的刀,一刀刺穿徐泾松的手心,下的力需要多狠?她往糙地上扎了一刀,刀头才没进泥里几分。
蒋逊说:&ldo;这刀给我吧。&rdo;
贺川干脆:&ldo;嗯。&rdo;
蒋逊把刀收回去:&ldo;你的背怎么样?&rdo;
&ldo;没什么感觉。&rdo;贺川说,&ldo;帮我看看。&rdo;
蒋逊让他转个身,贺川照她的话,转了过去,拿背对着她,又看到了那两只瞎跑的老母鸡。蒋逊把衣服往下一拉,从领口望下去,看得并不全,但黑青色的淤青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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