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慈便也不与之争辩,“我入陵,一是为己,二是为天下苍生,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百姓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若再这样下去,那些觊觎东方的蛮夷,随时都可能入侵。”金海棠听后,眼里没有一丝动容,但心中却在博弈。随后她摊了摊手,略过萧念慈继续向前迈步,“你们这些人,只要别把手伸得太长,别挨着我的路,其他事我管不着。”萧念慈看着金海棠的背影,只觉得她的身形越来越像了,就连举止,也如梦中一样,“每当夜晚,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我被困在一座四方城之内。”她说道。哒——哒——烘干发皱的黑色靴子忽然站定。原以为是听了自己说的话才如此的萧念慈追上去后却发现并不是。她们来到了艮岳山脚下的一片溪流处,而溪流旁边站着一只低头饮水的小鹿。除了小鹿还有两只没有开屏的孔雀,即使是人靠近了,它们也不会逃跑。“是石头雕刻的。”萧念慈看着小鹿道。这些石雕,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但实际上只有溪水在流动,身侧是闪烁的萤光。这里的萤光,最密集,也最亮。“喂!”见金海棠盯着这些石雕一动不动,萧念慈便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谁知却被她一掌拍开,金海棠朝溪流缓步走上前,伸手摸着石雕的小鹿,最后竟屈膝跪了下去。“你怎么了?”察觉异样的萧念慈也不顾手上的疼痛,紧跟上前,只见金海棠的双眼红得吓人,“你…”金海棠旋即伸手捂着双耳,仿佛听见了什么吓人的声音一样。“爹爹!”“爹爹!”金海棠捂着耳朵拚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的,我不是,不是。”孩童甜糯的叫唤回旋在艮岳的山间,可是她却觉得无比压抑,声音一次一次冲击她的内心,将那原本就脆弱的精神再次摧垮。---------------------------------——艮岳——时年冬,火红的晚霞照耀着艮岳,山中种着长青树,溪流顺着山谷缓缓流淌,暖阳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惬意至极,几只由人饲养的小鹿徘徊在溪边饮水。一名身着常服的成年“男子”头上戴着束发的五梁小木冠,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她将小女孩儿放置在榻上,回过头来看向正前方,不怒自威。石阶下跪伏着一个五体投地的中年男子,戴着一顶帕头,只见他叩首道:“罪臣,前刑部侍郎叩见陛下,圣躬万福。”小女孩看着他的举动与言语,便侧头问道身旁的男人,也是中年男子口中的皇帝,“爹爹,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罪臣?”皇帝将女儿抱下,满脸慈爱道:“他呀,是因为犯了错。”“罪臣自知罪无可恕,今日能再得陛下召见,天恩浩荡。”中年男子重重叩首道,“罪臣万死不能免其过,愿福庆公主,福寿安康。”听着他的话,福庆公主靠在皇帝膝侧,揪着皇帝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就像是在求情一样,“爹爹,爹爹,教授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帝便慈祥的笑了笑,摸着女儿的头说道:“我家姑娘说的对。”男人听后睁大了眼睛,旋即俯首感激涕零道:“臣愿为陛下以身正朝廷之风气。”皇帝将视线转回跪地的人身上,威严的挥手道:“去吧,莫要再像从前那般糊涂。”“是,罪臣叩谢圣恩。”林中传来几声鸟鸣,除了饮溪水的鹿,还有从南郊玉津园送来的孔雀,是皇帝特意下旨命人从玉津园挑选,给福庆公主观赏用的。几个内侍正张手赶着一只蓝孔雀与一只绿孔雀进入园子。“爹爹教我作画,如华要画孔雀。”福庆公主搬来一张小矮凳放在父亲的书桌前,随后爬了上去,颤颤巍巍的站在小矮凳上,可将身侧一众侍奉的宫人内侍吓坏了胆。福庆公主一手撑着桌子,拿起笔山上的笔,也想学父亲一样作画,她凝视着孔雀,在父亲的指导下,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一会儿后,她扭过头问着身后的皇帝,“爹爹,刚刚那个人犯了什么罪呀?如华适才瞧见他抹眼泪了,他都这么大了还落泪,可羞人。”皇帝弓腰握着女儿的手,旋即停下半躺下笑道:“爹爹的如华也知道掉眼泪很羞人?”“哼,大人掉眼泪才羞人,如华是小孩子。”皇帝半身侧倚在榻上,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道:“任何时候,眼泪都不是孩子的特权,喜怒哀乐是每个人都有的,开心的时候可以笑,不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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