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真得可着劲儿地讨好。
殿内的地龙烧得极旺,伴着博山炉燃起的袅袅烟霞,一室春意盎然,如梦似幻。
在暖香浮动的殿内,一袭玄衣的男子斜倚在案前,支颐闭目,面容悠闲。而他身后站着的女子,一边在太子肩上轻轻按揉,一边娇声涟涟倾诉心肠。
“殿下可是足足有三日不曾唤过墨鸢了,莫不是将墨鸢给忘了?”女子的嗓音娇如莺啼,俏丽的眉眼间尽是委屈。
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宠溺:“这几日被朝堂上的那班老臣给弄得头疼,这不,得空便来瞧你了。”
墨鸢听闻,脸上的委屈尽去,纤纤手指在玄色衣袍上游走着,愈发衬得白皙如玉,“墨鸢知道,殿下即便是国事缠身,心中也定是始终惦记着墨鸢的。”
他仍闭着眼,却伸手一把握住渐渐滑向自己衣襟内的玉手,嘴角弧度翘起,“那你呢?可有想孤?”
墨鸢顺着被握住的手腕,从背后一点一点靠近他的脸侧,半依在他的肩头,附在耳畔吐气如兰:“墨鸢无时不在思念着殿下,只恨墨鸢是女儿身,无法为殿下分忧。”
他缓缓睁开眼,脸上的笑意愈深,手上微微用劲,便将墨鸢拽入怀中。
墨鸢半推半就地偎在太子略有些清冷的怀中,脸上酡红一片,娇声唤道:“殿下!”
二人脉脉而视,相隔咫尺,鼻息相闻。
他眉梢带笑地又移近几分,凝视着眼前人那双晶亮的明眸,声线暧昧地开口:“你若告诉孤,你与沈秋心背地里的盘算是什么,便也算是为孤分忧了。”
墨鸢被雷击中一般,脸色刷白,猛地看向面前的男子,却惊恐地发现对方幽深的眼眸内是无尽的寒冰,凌厉刺骨,温情全无。
花容失色的女子吓得滚落于地,却仍不忘辩解:“殿下,殿下误会了,墨鸢,奴婢,奴婢并不识得昭容娘娘……殿下对奴婢情意深重,奴婢,奴婢怎会,怎会作出此等背主之事?请殿下明鉴!”说着便潸然泪下,梨花带雨。
“哦?这么说来,竟是孤弄错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浑身颤抖泪眼婆娑的女子,“既是误会,孤自不会令你受委屈。你先回去好生歇息着,这般样子着实令孤心疼。”
墨鸢却不敢再多语一句,匆匆叩头谢恩,便踉跄地退出殿外。
候在门外的近侍内监裕德见墨鸢红着眼出来,还以为她只不过是同前几次一样与殿下闹脾气,忙堆着笑上前几步,“姑娘,今儿雪大,让奴才差人送您回去吧。”
墨鸢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摸样,急急地跃出老远,“不,不用不用,我这便回去。”说着,头也不回地就扎进风雪中,瞬间那个莲青色的身影便湮没在茫茫雪雾中。
裕德不曾想竟是白白讨了没趣,不甘地朝墨鸢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没福的贱命!真不知殿下瞧上她哪了?”
浓墨般化不开的夜色里,有着浓烈血腥味的熊熊火光四处肆虐,而耳边是凄惨不绝的叫喊声,一声近似一声,像一只粗粝的大手死死攥着他的心。
“孩子快逃!快逃啊!”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匪贼,老天定不会放过你们……”
“浔生!”
他从梦魇中猛然惊醒,浑身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地难受。他捂住胸口急促地喘息着,但那梦中凄惨的叫喊声仍是萦绕于耳,经久不去。
他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紧紧握住系于腰带上的一枚拇指大小的石子,仿佛那寻常可见的石头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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