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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楚亦星意外地听话等了，却没想到，他这一等，就是等了顾仟一整个高中。　　姐妹们！仟哥这一走，他们就都要长大啦！！　　我这文其实还挺长的，希望姐妹们你们能有耐心看完你们想看的光着身子打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误会　　那天晚上，楚亦星在那个空包厢里等了顾仟很久很久。　　他给顾仟打了很多通电话，却没有一通是接通的，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等了下去。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顾仟又在耍他，也许在第一通电话没有人接后，他就会离开，或者他压根就不会等顾仟，顾仟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离开。　　但那晚，他就是一直等了下去，不是因为顾仟临走前的那句威胁，而是因为顾仟等待他回答时期待的眼神和答应他会回来时肯定的语气。　　他相信，顾仟一定会回来。　　虽然他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顾仟，但是他心里莫名有种预感，在见到顾仟后，他就会有答案。　　甚至随着等待，他越来越期待见到顾仟。　　那天，直到那家ktv打烊，楚亦星才离开。　　走出ktv时，楚亦星看着外面的大亮天，他记得他昨晚来的时候，天色是黑的。　　他包了那个包厢一整晚，也等了顾仟一整晚。　　楚亦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生气，更多的却是担心和失望。他知道他这样跟个傻逼似的，被放了鸽子还上赶着担心人家，但他控制不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关心顾仟。　　他回家补了个觉，这一整晚他都是在打盹和短暂的清醒中来来回回度过的。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却发现没有一条顾仟的消息。　　就像是所有自欺欺人的人会做的事一样，楚亦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手机的网，看是不是信号出了问题，所以才一条顾仟的信息都收不到。　　等反复确认信号没有问题后，一种巨大的失望感笼罩了楚亦星全身。　　不管再有什么事，都这么久了，总该看到信息了。　　他被耍了，顾仟又在耍他。　　昨晚顾仟的期待，温柔与关怀有一个是真的吗？还是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耍他做出的假象？就为了报复他骗了他？　　楚亦星倒在床上，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姗姗来迟的愤怒感此刻慢慢在他身体里上升，然而除了愤怒，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闷闷的难过，随着愤怒一块在他身体里蔓延，甚至快要掩盖了愤怒。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楚亦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他其实还在等。他在等顾仟的解释，或者哪怕是一句没有那么真心的道歉，承认他是在耍他。　　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和顾仟的对话框始终停留在上个星期五，顾仟让他去他家做饭的时候。　　甚至到后面，他开始有些后悔，后悔那天他应该去顾仟家的，也许去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再后面的几天，楚亦星终于控制不住，打上了辆车，冲去了顾仟家。　　不为别的，他只想狠狠揍顾仟一顿。凭什么他敢这样捉弄他，凭什么他敢这样吊着他。　　顾仟家的门却始终没被敲开。　　楚亦星给顾仟打了通电话。　　那天之后，这是他第一次给顾仟打电话。　　电话回应的却是关机提醒。　　突然间，一种慌乱感攀上了楚亦星的心头。　　他猛地想起顾仟临走前接的那通电话。顾仟的突然消失会不会和那通电话有关？他这些天压根没往顾仟会有事那方面想，因为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什么事可以缠住顾仟，更别说缠这么多天。　　楚亦星立刻拨通了黄毛的电话，要来了宋珩的手机号。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宋珩一定知道顾仟是怎么回事。　　宋珩的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宋珩。”　　对面愣了两秒，“楚亦星吗？”　　楚亦星吸了口气，“嗯，你知道顾仟在哪吗？”他讨厌从宋珩那得到顾仟的消息，但是没办法，他现在太想知道顾仟怎么样了。　　“你等一下。”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接着楚亦星听到关门的声音，“楚亦星，我也不知道顾仟在哪。”　　楚亦星急了，“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相较于楚亦星的着急，宋珩语调平静，“你应该也是因为联系不上顾仟才会给我打电话吧，我跟你一样，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不可能！一个大活人这么多天联系不上了，不应该报警吗！你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亦星，你冷静一点。”宋珩顿了片刻，似在酝酿要怎么跟楚亦星解释，“楚亦星，我没有骗你，我也没必要骗你。我之所以没报警是因为我知道顾仟是不可能会有人身安全的问题，他身边是一直有人保护他安危的，如果他要是失踪，根本轮不到我们报警，暗中保护他的人早就出动了。所以顾仟失联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主动不想让我们联系上。”　　楚亦星疲惫地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不管宋珩是不是跟他说实话，至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顾仟是安全的，他此刻是不是应该庆幸顾仟没有事，他的突然消失也不是在耍他。　　可是他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顾仟到底在哪，在干什么。为什么那种心慌感始终挥散不去，明明宋珩都告诉他顾仟没事了。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宋珩突然开口道。　　楚亦星疲惫道，“快两个星期前了，他当时接了一通电话，就突然离开了。”　　“电话？”宋珩平淡的声音终于有了丝波澜，“你知道是谁的电话吗？”　　楚亦星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早知道如此，他当时就不该催着顾仟去接那通电话的。　　“嗯我这还有点事，就不跟你说了。”宋珩顿了顿，难得地安慰道，“总之你别太担心。”　　宋珩说完正准备挂电话，楚亦星叫住了他，“宋珩，一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好吗？”　　“好。”　　楚亦星从来没想过他会要等那么久，久到凛冬时光秃秃的树枝重新开始冒绿，久到操场上的塑胶跑道被烈阳晒出了味道，久到学校的银杏大道上洒满了金黄色的银杏叶，久到树枝又重回光秃。　　却依旧没有顾仟的一点消息。　　一个人竟然可以消失地那么彻底。　　这天，班里几个男生一起打篮球。　　虽然到了冬天，但穿着外套打球还是会有些热，大家都纷纷把校服外套脱掉。　　楚亦星看到俞子昂里面的那件白色卫衣，怔了一下，目光有些出神，“这是我之前给你的那件吧。”　　当时咖喱汁泼了俞子昂满身，他就把本来要还给顾仟的这件衣服借给了俞子昂穿，后来顾仟不要了，他也就没问俞子昂要回来。　　俞子昂点了点头，“我当时给你送去，你不是说不要了嘛，我就当自己衣服穿着了。”　　“还给我吧。”　　俞子昂手上运球的动作一愣，讶异地看着楚亦星，“啥？”　　“还给我吧。”楚亦星神色认真，“我可以再给你件其他的，但把这件还给我吧。”　　“哦害，不用，我明天给你吧，我现在脱给你太冷了，里面没衣服了。”　　楚亦星点点头，走进了球场。　　俞子昂还是有些愣。把衣服还给楚亦星倒是没什么，毕竟这衣服本来就是人家的，但是他奇怪的是，楚亦星给他这衣服都已经一年，怎么隔了这么久突然想着要回去，楚亦星压根就不是计较的人啊。总不能是因为看他穿这件衣服好看，所以又想着重新穿了？　　在旁边喝水一直没说话的李荃，这时用胳膊肘杵了杵俞子昂，“你有没有觉得亦星不太对劲的。”　　“是吧！你也感觉出来了啊！”俞子昂深有同感道，“也具体说不上哪怪怪的，照样能跑能笑的，但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这样了。”　　李荃凑到俞子昂耳边，“你说，亦星会不会还没从和顾仟分手里缓过来？”　　去年在ktv之后的两个星期，楚亦星总有些心不在焉。他和俞子昂当时就猜测楚亦星和顾仟没和好，再看接下来的几个月这两人也一点动静也没有，虽然楚亦星一句话也没说，但他们两自然地认为这两人分手了。　　俞子昂眸子一缩，“还真有可能！你说这恋爱谈的后劲怎么这么大呢，这都快一年了，星仔还没缓过来！你说咱们两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李荃摇摇头，“现在还不确定呢，万一要真是，我们这么一提，亦星不就更不好受嘛。再说这事，还得要亦星他自己放过才行，别人瞎干预没有用。”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冷，路上就算是爱美的女孩子也不再嫌臃肿，穿上了羽绒服。　　晚上，楚亦星站在顾仟的公寓楼下，仰起头看向顾仟住的楼层，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这一年他脸上的稚气褪去不少，扬起下巴时，原先模糊的下颌线现在已经变得清晰而精致，俨然有了丝他当时看到顾仟时所羡慕的成熟模样。　　一年的时间说长却也不长，顾仟依旧没有回来。　　顾仟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这一年，没有一个星星，没有一丝月光，留他楚亦星一人黑灯瞎火地在原地等待着。　　一开始，他慌乱，生气，期盼，但渐渐地，他习惯了这份黑暗，慢慢地平淡了下来，不再那样期盼或是有其他强烈的情绪了。　　站在楼下，顾仟的公寓在顶楼，其实根本看不到公寓里是否透出来光。　　楚亦星长长吸了口气，往公寓走去，按下了通往顶层的电梯。　　他这一年时不时会来这里，到后来频率越来越低。　　他一开始来是想看顾仟有没有回来，再后来他不再上去了，只是问公寓的前台，顶楼的那套房子有没有被出手。　　只要房子没被出手，顾仟就会有可能回来。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看到顾仟的那件衣服，他突然想上去看看。　　随着一声电子音的报层数，电梯门随之打开。　　正对着电梯门的景象，让楚亦星的心滞了一拍后，开始疯狂跳动。　　顾仟家的门是虚掩着的！　　楚亦星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立刻冲出电梯，拉开门冲进了屋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顾仟！顾仟！”声音急切。　　楚亦星站在客厅，忽然听见书房传出响动，立刻拔腿像疯了一样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伸手开门，门先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他眼前。　　“你你是谁啊？”中年女人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楚亦星。　　她显然被突然出现并且因情绪激动而剧烈地喘着粗气的楚亦星吓到了。　　“你又是谁？”楚亦星的声音有些发哑。　　“我是保洁啊我我是来拿钥匙的，白天打扫的时候，我把钥匙落在这了，我就是来取的，你看。”说着中年女人急忙把手里的钥匙伸到楚亦星面前，像是生怕他不相信。　　他想起来了，顾仟住的这间公寓是酒店式的，除非提前打招呼，不然保洁人员每天都会按规定进来打扫卫生。　　“你是？”中年女人又问了一次。　　楚亦星靠着墙，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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