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搬去了木棉的房间,而木棉的房间是离皇后娘娘寝殿最近的。屋内本就有两张床,金楠搬进来后,木棉又差人放置了一张屏风在中间隔断,给彼此一些空间。
夏悠妍走了,连金楠送给她的小黑鸟都没带走。
听木棉讲了两三个时辰的宫规,脑袋犯晕。听闻有妃嫔求见皇后娘娘,木棉便过去伺候了。
&ldo;小黑鸟,你说妍儿会恨我吗?&rdo;
&ldo;笨蛋,笨蛋。&rdo;
&ldo;你才笨!你跟了妍儿也有好几日了,竟然什么词儿也没学会?喂,你该不会是只能听懂我跟你讲的话?&rdo;金楠在靠在窗边逗弄八哥。
小黑鸟跳上金楠的肩头,轻轻在她的发髻上啄了几下,愈发亲密。
金楠笑着摸了摸小黑鸟的羽毛:&ldo;以后干脆就叫你小黑吧。咱们这样相互做个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等开春了,我便帮你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寻一寻伴侣,但你自己也得争气,别被那些个雌鸟看低了。&rdo;
整整五日过去,金楠硬是连一面都没见着焉羽悠然。
&ldo;姑姑,娘娘最近都在忙什么?&rdo;金楠真怕自己被遗忘在了角落,这日主动问起。
&ldo;今日坤王殿下携王妃来给娘娘请安,你跟他们应当认识,若是无聊得紧,不妨去前院等等看。&rdo;木棉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瞧着金楠满怀希冀的目光,不忍心打击她,于是岔开话题。
&ldo;我可以去吗?会不会惹娘娘不快?&rdo;
&ldo;娘娘会不会不高兴,你难道比我还没谱?别磨蹭了,想去就去吧。&rdo;木棉说完,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她在绣的是一个蓝色的荷包,而荷包上面的图案,赫然是两朵并开的芍药花。
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让木棉对金楠又多了些了解,但却看不清她的本真。
与别的侍从接触,金楠总表现出疏离和拘谨的姿态,唯独在自己面前,她才偶尔流露出率真开朗的性格。或者说,是在主子面前。
她问金楠喜欢什么花,金楠回答说,芍药。
她看见金楠灿若芍药的笑容,蓦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烟雨阁,那支在主子寝殿里盛开了十余日的芍药。那是在寒冷的冬日,那时还有一只备受主子喜爱的小狐儿……
&ldo;金楠参见坤王殿下,参见坤王妃。&rdo;金楠在前院等到了夏子坤和林静心,迎上前行礼道。
&ldo;不必多礼。&rdo;林静心扶了扶金楠。
&ldo;初见时,本王道是哪里来的高洁女子,却不过两月就原形毕露。&rdo;夏子坤语气不善。
&ldo;王爷教训得是。&rdo;
&ldo;教训?本王可不敢在仪宣殿造次。&rdo;
&ldo;王爷息怒,可否容妾身与金楠姑娘说几句女子之间的私下话?&rdo;
&ldo;静心,你别同平宁那个傻孩子一样,被某些人的巧言令色给蒙蔽了双眼。信错人,伤的是自己的心。少说几句,本王在外边等你。&rdo;夏子坤留给金楠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ldo;公主恨我是应该的。&rdo;金楠苦笑道。
&ldo;金楠,我且以朋友的立场问你一句,你留在仪宣殿是否有什么苦衷?&rdo;
&ldo;没有苦衷,是我自愿的。&rdo;
&ldo;难怪公主生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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