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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那兰心想：应该是司空晴给你打了个大大折扣吧。她还是相信了秦淮的话，相信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宝藏，她说：&ldo;这么说来，无论是谁做的&lso;五尸案&rso;，一定很有实力，三年来都没有露马脚。&rdo;

&ldo;他们也一定很有把握，警方耗尽精力后，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五尸案破不了。即便我日后调查出了些眉目，对他们来说，要除掉我，也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说实话，我也有那么种挺绝望的感觉。你看巴渝生，很干练的人物，破过那么多起大案疑案，几乎可以算神探了，对五尸案好像也有些束手无策。不过，我被跟踪、被抄家，这一切都推到五尸案的头上，也不见得公允。&rdo;

&ldo;还有谁?&rdo;那兰忽然隐隐觉得，自己可能知道答案。

&ldo;你的一位故人……更确切说，新知。&rdo;

&ldo;邓潇?&rdo;

秦淮扬起脸，盯着那兰，说：&ldo;女孩子太聪明，会不会有些可怕。&rdo;

&ldo;如果你们接受不了，可以站得远远的。&rdo;

秦淮笑笑：&ldo;我这个人傻，所以最怕遇不到聪明的女孩子。邓潇毕业后就一直没有离开江京，就一直在纠缠亦慧。他这个人，看上去很潇洒的，骨子里却有股狠劲，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rdo;

&ldo;你去洗手间的镜子里照照，刚才的话是不是也在描述自己?&rdo;

秦淮的脸色微变：&ldo;哦?你看来很疼他。&rdo;

&ldo;或者说，更了解你。&rdo;要不是还有诸多问题，那兰真想结束这谈话。&ldo;你倒是回顾一下你熟悉的人，哪个人不是倔倔的?你从他的角度考虑一下，他和亦慧青梅竹马，你突然横刀夺爱……&rdo;

&ldo;我没有这么无聊!&rdo;秦淮打断道，&ldo;你大概扮演心理医生入了戏，只听到了一面之词。亦慧认识我的时候，已经想离开邓潇了!&rdo;他沮丧地挥挥手说：&ldo;说这个于事无补，这么说吧，我一直有感觉，邓潇会做很出格的事。而且，不光我有这种感觉，亦慧也有。&rdo;

那兰身躯微震，她再次轻声惊呼：&ldo;人寿保险!亦慧因此买了人寿保险!&rdo;

秦淮点头，说：&ldo;我当时也不理解，亦慧好好的为什么要买人寿保险，而且还瞒着我，以至于她失踪后会有谣言说我靠着理赔金发迹，完全没有法律依据的谣言!后来我才想起来，亦慧有一次曾说过，有些人对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让别人占有。&rdo;

这话冷冷的如冰凌划过手掌，那兰想起樊渊不久前说的话，邓潇很严重的问题，&ldo;一旦钻进去，有时候很难钻出来。&rdo;

&ldo;你是说，亦慧的失踪，和邓潇有关。&rdo;

&ldo;只是可能，可能和邓潇有关，更可能和五尸案有关。&rdo;

&ldo;亦慧失踪的时候，你在哪里?&rdo;那兰几乎要说成，可能和你也有关。

秦淮如梦呓般说：&ldo;我醉了，烂醉如泥。&rdo;和巴渝生说的一样。

&ldo;问题是，怎么会这么巧，那晚你会烂醉?&rdo;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审犯人，忘了所有说话的技巧。

&ldo;你在审问我?&rdo;

&ldo;我相信你的无辜。&rdo;

秦淮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ldo;你这个问题，我也问了自己不知多少遍。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亦慧忽然说，要庆祝一下我和金牌出版人海满天签约，一起吃点小菜，喝点小酒。我也没太多想，就和她对饮，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亦慧知道，我这个人酒量几乎为零，一喝就倒。&rdo;

&ldo;这么说来，那晚，亦慧是有意要让你醉倒。&rdo;

&ldo;现在想起来，可不正是这样!所以我感觉，亦慧的失踪，好像也是她意料中的，她买人寿保险、她把我灌醉，是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rdo;

&ldo;也许，是她自己选择离开。&rdo;

秦淮身躯一震，像是听到了本年度最荒诞无稽的话：&ldo;你倒是说说，那是为什么?你倒是说说，她现在在哪里?&rdo;

那兰叹口气，说：&ldo;邓潇三年都没找到，我又怎么会知道?算我胡说八道吧。&rdo;

秦淮平静下来，喃喃说：&ldo;她……她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我。刚才你也看到了吧，水底的那个洞穴，是我和她潜水时一起发现的，是我们当初一无所有时的洞天福地。和她一起游泳、潜水，是我最欢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她，是我真正的宝藏。那时候，我们会背着一堆吃的，游到那洞里，野炊。然后许愿，如果哪个人先去了，另一个人就带他到这里来;再以后，两人都葬在一起……&rdo;

第三十章　人造建筑工

那兰跟着秦淮浮上水面，感觉比前几天好了很多，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上上下下的压力变化。秦淮是个耐心的教练，那兰是个有天分的学生。时间过得很快。秦淮说她只要再练些时日，就有资格跟他去海南岛的海边潜水，他每年必修的功课之一。

两人踏着极深的夜色走回秦淮的别墅，周遭的一切，纯粹而静谧。自从那晚挖出了秦淮的所有伤心事，她答应帮秦淮观察是否还会有人批量去水底寻宝。当然，第一步还是要先学会潜水。秦淮说，这两年，潜水寻宝的人已经稀少了很多。大概空手而归的人众口相传，越来越少有人相信伯颜宝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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