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知何时,在厨房没等到人的沈醉走出来看了眼,不声不响的。
&ldo;在看什么?&rdo;他冷不丁地在燕名扬身后开口。
燕名扬一惊回过身来,拿着平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沈醉眼神一瞥,扫到了平板上的内容。刚刚没来得及锁屏,屏幕上正是他在读的东西。
&ldo;怎么,你也对这些有兴趣啊。&rdo;沈醉右手还拿了双筷子。他双手抱臂,不咸不淡地抬了抬下巴。
&ldo;不是,&rdo;燕名扬无可奈何地笑了下,又实事求是道,&ldo;就是看你挺努力的。&rdo;
沈醉乜了燕名扬一眼,眼神平静却有内容,&ldo;我一直都挺努力的。&rdo;
燕名扬忆起少年时的小菟,以及他们的初遇。小菟并不擅长数学,村镇的教学水平也令人遗憾,可他始终倔强、不肯放弃。
而现在沈醉就这么看着燕名扬,不知是在等一个答案,还是在等他的顿悟。
燕名扬伸手想摸摸沈醉的头,&ldo;对不起。当年我应该对你更好一点的。&rdo;
沈醉没有躲开。他歪了下嘴不置可否,&ldo;去烫碗吧。&rdo;
沈醉和燕名扬坐在餐桌两侧,位置错开,各自吃面。
中途有好几次燕名扬都想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可沈醉要么低头啃西兰花,要么抬头看老师给他录的琦戏视频。
&ldo;那什么,&rdo;趁着沈醉起身找充电线的功夫,早已吃完的燕名扬才得空说话,&ldo;你之前拍的那个香水广告要上线了。&rdo;
&ldo;哦。&rdo;沈醉给平板插上充电线,微仰着头想了想,&ldo;后两个我觉得拍得一般,只能算是尽力了。&rdo;
燕名扬隔着桌子打量沈醉,&ldo;你今天上午工作,下午练戏,晚上还不休息一下?每天如此,也太辛苦了。&rdo;
&ldo;我工作也没你这么拼。&rdo;
&ldo;我听人说,&rdo;沈醉在平板上戳戳点点,两条腿晃来晃去,&ldo;大部分高中生都要从早上七点学到晚上十二点的。&rdo;
&ldo;而且我刚被夏老师选中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每天不是学演戏,就是练琦戏,比现在还孤单枯燥呢。&rdo;
沈醉说者无心,对面的燕名扬却静了静。他不仅是没有答话,从眼神到脸色都像是霎时静止了。
沈醉手上一顿,也意识到了什么。
&ldo;我,&rdo;他并没想揪着过去的事痛打燕名扬,下意识放下平板,&ldo;我没,&rdo;
燕名扬却蓦地伸手按住了沈醉往后滑去的手。他仓促起身,椅子脚同地板摩擦出突兀而不和谐的声音。
沈醉眼睛微睁大了些。他没有回握住燕名扬的手,却也没有立刻挣脱。
&ldo;那个时候我没有陪着你,&rdo;燕名扬声音不大,竟像是耳鬓厮磨的气音。他紧紧抓着沈醉的手,宛若抓着一个能改变过去的月光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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