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真有点在意。
&ldo;刮个胡子怎么样?&rdo;年轻人问。
&ldo;没时间。&rdo;
莱姆真正担心的是,如果伯格医生回来,看到他容貌焕然一新的样子,说不定会打消协助他自杀的念头。不修边幅的病人看上去比较消沉。
&ldo;再洗个澡。&rdo;
&ldo;不。&rdo;
&ldo;我们现在有客人了,林肯。&rdo;
最终莱姆只好咕哝着说:&ldo;好吧。&rdo;
&ldo;顺便也把这件睡衣换了,你说怎么样?&rdo;
&ldo;穿睡衣有什么不好?&rdo;
但他并没有抗拒的意思。
现在,澡洗了,胡子也刮了,还换上了干净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汤玛士把镜子举到他面前,可他看也不想看。
&ldo;把这东西拿开。&rdo;
&ldo;简直是变了一个人。&rdo;
林肯?莱姆嘲讽地哼了一声,说:&ldo;在他们回来之前,我先去散个步。&rdo;说完,他把头往枕头上一倒。梅尔?库柏闻声转过身来,一脸迷惑地望着他。
&ldo;在脑子里。&rdo;汤玛士替他解释。
&ldo;你的脑子?&rdo;
&ldo;用想象。&rdo;莱姆接过话头。
&ldo;这倒是个好办法。&rdo;库柏说。
&ldo;我可以走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永远不必担心有人打劫。就算攀登高山也不会累,只要我愿意,可以一直爬到山顶。我可以到第五大街逛街购物,当然,我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现在那里有的东西。但这有什么关系?星星还不是一样?&rdo;
&ldo;你说什么?&rdo;库柏问。
&ldo;我们看到的星光,是千万年前发出来的。当它传到地球时,那颗星球自身早已改变了。它们已经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rdo;莱姆叹了口气,感到一阵疲惫向他袭来。&ldo;我猜,其中有些星星可能早就燃尽消失了。&rdo;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第44节:内衣、月亮和一片叶子
&ldo;他搞得越来越复杂了。&rdo;
&ldo;不见得。&rdo;莱姆回答莱昂?塞利托。
塞利托、班克斯和莎克丝刚从牲畜场的犯罪现场赶回来。
&ldo;内衣、月亮和一片叶子。&rdo;快乐的悲观主义者杰瑞?班克斯说:&ldo;这算哪门子的指示图?&rdo;
&ldo;还有泥土。&rdo;莱姆提醒说。他对泥土特别感兴趣。
&ldo;对它们的含义有什么想法了吗?&rdo;塞利托问。
&ldo;还没有。&rdo;莱姆说。
&ldo;鲍林到哪儿去了?&rdo;塞利托嘟囔道:&ldo;他一直没有回复传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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