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最新章节_第2页_谁超了耳语之人[美]约翰·狄克森·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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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博士伸手推高眼镜。

&ldo;哦？就是她床头桌那只金红色的瓶子？&rdo;

&ldo;我想是的，&rdo;那抹吓人的笑容再度浮现，随即消失。&ldo;她把它放在床头桌的灯旁，她当时坐在椅子上。&rdo;

&ldo;然后呢？&rdo;

&ldo;没什么，但是她看起来似乎非常开心。她送我的是四分之一磅盒装巧克力。我把它放在我楼下的房间里。&rdo;

&ldo;接下来？&rdo;

&ldo;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些什么，真的。我们聊了一下，我觉得很焦躁，走来走去……&rdo;

（迈尔斯脑海浮现当时影像，他离开图书馆，几个小时以后。他记得他抬头看见一个女人的影子独自穿过映在树林的屏幕上。）

&ldo;玛丽安问我为什么会觉得焦躁，我也答不上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话，聊她未婚夫，她哥哥和她自己末来的计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油灯当时放在床头桌上？还有那一小瓶香水。没过多久夜也深了，她就此打住。我们都已经觉得有点睡意，所以我就回楼下睡觉。恐怕我仅能告诉你这么多。&rdo;

&ldo;汉蒙德小姐当时有没有紧张，或是觉得哪里不对劲？&rdo;

&ldo;没有！&rdo;

菲尔博士哼了一声，将熄灭的烟斗扔进他口袋里。他故意摘下眼镜，远拉到离眼睛数呎的距离，像个画家一样紧眯着眼睛端详他们，在微弱的光线下，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喘气和喷鼻声越来越大，意味着他正陷入沉思。

&ldo;你知道吗，汉蒙德小姐差点死于过度惊吓。&rdo;

&ldo;一定是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rdo;

&ldo;你对她可能是受什么惊吓有何看法？&rdo;

&ldo;我恐怕一时也想不出来。&rdo;

&ldo;那么，&rdo;菲尔博士以一贯的口吻说，&ldo;你对6年前荷渥&iddot;布鲁克在亨利四世之塔上同样离奇的命案有何看法？&rdo;

菲尔医生仍执着他的眼镜，看起来十分专注地检视他们。他不给她时间回答，就不假思索地说：&ldo;瑟彤小姐，有些人非常热中于通信。他们宁愿向远方的人透露许多不愿意让周遭亲友知道的事。你有没有‐‐嗯哼‐‐注意到？&rdo;

迈尔斯察觉，菲尔博士接下来的问话不知不觉改变了整个谈话的气氛。

&ldo;你游泳游得好吗，瑟彤小姐？&rdo;

迟疑。

&ldo;还算不错。可是不能游太久，我的心脏不好。&rdo;

&ldo;女士，请容我大胆揣测，若有必要的话，你并不排斥在水底潜泳吧？&rdo;

迁回的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迈尔斯发现气氛变了。显而易见地，费伊&iddot;瑟彤的情绪几乎就要爆发。他感觉到沉默中有股强大的爆发力，像之前厨房里的滚水一样。如一股看不见的暗涌吞噬整条走廊。费伊知道，菲尔博士知道。费伊双唇紧绷，齿露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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