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安一下子来了精神,先定定地盯着小姨的脸膛看,看得小姨脸色绯红。
后就跳起来,把小姨搂到怀里,亲小姨的嘴,小姨的脸,还有小姨细白的脖子。
小姨不再拒绝,娇小玲珑的身子变得很软,像被抽去了筋骨。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只轻轻一托,便把小姨托到了铜架床上。
不过,后来的一切却糟透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撩拨起了小姨的火热欲望,却啥也做不成了。小姨于万般气恼之下,一脚将他蹬下了床,摔得他很疼。
惊醒之后才发现,这又是一个梦,那美妙的早晨并不存在,夜幕正在窗外低垂着,屋里黑乎乎的,闹不清是几点钟……第二天一起来,在饭厅吃早饭见到于婉真时,梦中的情景又真切地记起了,朱明安的脸不禁红了一下,就仿佛一切真的发生了似的。
于婉真不知道朱明安昨夜那美妙而无能的梦,一门心思想着交易所的事,吃饭时就说:&ldo;明安,孙亚先在报上一吹乎,咱们&lso;新远东&rso;筹备之中已是万人瞩目了。现在,咱的股资得赶快收齐,都存到胡全珍的腾达日夜银行去,别误了验资登记。&rdo;
朱明安敷衍道:&ldo;误不了,后天大家不是还要在一起聚商么?订个最后的日子就是。&rdo;
于婉真又说:&ldo;还有门面房的事也得敲定了,我看,就把摩斯路上的那层楼面租下来算了。&rdo;
朱明安点点头:&ldo;我也这样想,只是租金还想让孙亚先最后压一压。&rdo;
于婉真说:&ldo;能压下来当然好,就是压不下来也不要紧,我们先租半年,日后发达了再换就是。你和孙亚先今日就把这事办了吧。&rdo;
朱明安又咀嚼起梦中的景状,看于婉真的眼光很温柔:&ldo;小姨,那咱就一起去……&rdo;
于婉真摆摆手说:&ldo;不行,不行,我得想法把咱那15万的股金分摊出去,今天已和胡全珍约好了一帮朋友到腾达日夜银行去谈。&rdo;
匆匆吃过早饭,于婉真叫车到腾达日夜银行去了,临走,对刘妈交待一句:
&ldo;别忘了把我昨晚穿的电光绒睡裙洗了!&rdo;
朱明安一听这话就觉得怪:没想到于婉真昨夜还真就穿了电光绒睡裙!如此说来,昨夜的事或许不是梦?或许于婉真到他房里来过?
整整一上午都想着于婉真的电光绒睡裙,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剥于婉真的衣裙。后来又忆起了白牡丹,幻想风起云涌,满脑袋湿漉漉的念头,目光落在哪里都能看到年轻女人的胸和臀,似乎面前的整个世界都是那软软、白白的肉构成的。
这一来便骚动不安,和孙亚先一起去谈定了大华公司四楼的房子后,就在摩斯路口和孙亚先分了手,迷迷瞪瞪去了白牡丹家。
白牡丹懒觉睡得邪乎,都大中午了才起床,见朱明安突然来了,既惊讶又欢喜,忙叫老妈子到外面的馆子叫了许多菜来,还哄着朱明安喝了点酒。
朱明安不会喝酒,两杯酒下肚便晕了,朦胧中不知啥时,竟把白牡丹揽在了怀中,忘情地抱着白牡丹亲个不停,还摸了白牡丹的胸脯和大腿。白牡丹并不吃惊,也不躲闪,蛇一般缠在朱明安身上,任由朱明安亲热,也主动去亲热朱明安,把个滚烫的舌头伸到朱明安嘴里动来动去,让朱明安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可事不巧,白牡丹身上正来着,朱明安要去扯白牡丹的衣裙,白牡丹却把朱明安推开了,说:&ldo;别……别这样!今日我不方便哩!&rdo;
白牡丹的推却是无力的,况且,朱明安的手已插到白牡丹腹下,摸到了那让朱明安为之激动的布带子……白牡丹知道再推也是无用,便说:&ldo;明安,别这么急,你快让我洗洗……&rdo;
朱明安这才把白牡丹放开了,还自告奋勇要给白牡丹洗。
白牡丹把热乎乎的布带子从大腿根抽出来,在朱明安手背打了一下,嗔道:
&ldo;滚远点,要洗去给你小姨洗!&rdo;
朱明安偏不滚,顺势抓过白牡丹手中的布带子,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面前马上现出了当年自己玩弄过的于婉真那同样的东西,就把此时当做了彼时,将还带着白牡丹体温的布带系到身上。
白牡丹见了,觉得惊异,后就格格笑着说:&ldo;明安,你还想做女人呀,我可是做梦都想做男人呢!&rdo;
朱明安脸涨得绯红,冲到白牡丹跟前,也不管她洗没洗,就把她抱到了里屋的床上,扑到白牡丹赤裸的身上……那女人专用的东西给朱明安带来了极大的冲动,梦中和小姨在一起时的无能没有出现。这就给了朱明安很大的信心,朱明安一边在白牡丹身上忙乱地动作着,一边便想,日后有一天和小姨在一起,他决不会丢脸的。他再不是小男孩,而是大男人了。
然而,心里却空落得很,和白牡丹亲热了一回,竟和没亲热差不多,满脑子还是小姨于婉真,还差点把白牡丹唤作小姨……
第九章这期间,租界内外办交易所的风潮仍在势头上,虽说已时常有些来历不明的交易所相继垮台,可总还是新开张的多。不断敲响的开张锣鼓,把那些垮台破产者的饮泣和抱怨全遮掩了。失败跳楼的新闻没多少人相信,一夜暴富的传奇故事却在十里洋场的舞厅、酒楼四处传诵。人人都以为这世界上遍地黄金,都把办交易所,炒股票当做发财的捷径。
如此一来,&ldo;新远东&rdo;的进展便极为顺利,预定100万元的资本总额,一月之间如数收齐,都存进了胡全珍的腾达日夜银行,只等着有关当局验资开张。
与此同时,《华光报》的孙亚先又大造声势,请个叫杰克逊的洋人提起假诉讼,说是自己早在&ldo;新远东&rdo;筹备之初已从伦敦发了快电,答应认股三万,如今却被别人挤占,没得到应得之股权,要求&ldo;新远东&rdo;筹备主任何总长做主,归还其三万股权。
继而,孙亚先又假借何总长之名,在报上作公开答辩,声称本筹备主任从未接到过伦敦的快电,斥杰克逊是英伦骗子,看&ldo;新远东&rdo;资金雄厚,前程不可限量,便要挤进来讨便宜……报上的假戏演得热闹,私底下的交易便也跟着热闹。
交易所尚未开张,&ldo;新远东&rdo;的本所股票已被众人炒将起来,一元的票面被炒到了七八元,搞得老谋深算的胡全珍都目瞪口呆,以为这个世界疯了。
这就让于婉真和朱明安都后悔了。
于婉真、朱明安听了胡全珍的话,为保险起见,把半数的股票都以翻倍的价码让给了别人,用人家的钱交了自己应摊的股本,白赚了10万股本所股票。现在一见本所股这么疯长,又觉得吃了大亏,再不听胡全珍的劝阻,倾其所有的现金,以6元的价格吞回了三万股,握在手上再不放了。
白牡丹、许建生等人当初没有胡全珍的点拨,不明就里,全甩了自家的老本加上自己筹来的款交了股金,因此便发了,都赚了三万五万,抑或十万八万。何总长和邢楚之赚得更多‐‐何总长原不想参与集股,后来一看势头好,竟一下子掏出10万认下10万股,转手三下两下一捣腾,便赚了50万。邢楚之则是故技重演,挪用买军火的款子交了股本,又在半月之后以翻了四五倍的价格卖掉了大半股票,既补上窟窿,又腰缠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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