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镇定,只是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人心惊肉跳。
&ldo;别担心。&rdo;
皇后一点儿恐惧也没表现出来,冷声道,&ldo;没什么好怕的,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道还怕一个妖孽?&rdo;
娘娘的目光冷得像冰,声音沙哑难听。
红尘皱眉。
皇后闭了闭眼:&ldo;那是我的枕边人,我就是傻子也不会不认得,他的皮相就算一模一样,他也不是那个人。&rdo;
太子叹气:&ldo;可是身上的伤痕,还有大腿上的痣都在。&rdo;
甘泉宫里一片沉默。
所有宫人一早退了下去,红尘先过去检查了下皇后的伤,见是皮外伤,看着触目惊心,到底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儿伤到了喉咙,要好好养养才行。
吐出口气,红尘轻声道:&ldo;我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知道真正的万岁在哪儿,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万岁找回来。&rdo;
皇后慢慢坐起身,靠着枕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红尘。
红尘却有些为难:&ldo;但是我们缺少一样东西。前朝有一种秘药,传闻主药用的彼岸花,能勾引人的魂魄离体,我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万岁恐怕长期服用了这种药,若是没有解药,怕是我找到了万岁,他老人家也醒不过来。&rdo;
皇后愣住。
太子也苦笑:&ldo;前朝的秘药?我连听都没听过,要去哪儿找?&rdo;他想了想,若有所思,宫里或许有前朝余孽也说不定,那些人,不知道有没有秘药的下落。
红尘却把目光落在木讷呆滞的素娘身上。
皇后也看过去,叹了口气:&ldo;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过,真是吓到素娘了,要不然素娘你出宫去吧,在宫里这些年,着实委屈了你,宫外我也给你准备了房子和几间旺铺,还有些银钱,足够你一辈子富足无忧,再过继一两个儿女,我们素娘也能过老封君的日子,肯定风风光光的。&rdo;
她话还没说完,素娘眼泪就落下来,似乎承受不住一般,身体软倒在地,嚎啕大哭。
连太子都给惊了下,连声道:&ldo;素娘姑姑这是怎么了,您陪伴母后多年,忠心耿耿,得这些也是应该。&rdo;
&ldo;对不起,对不起娘娘。&rdo;
素娘喘息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手腕上常年戴着的古铜镯子取下。
红尘随手打开箱子,拿出一张纸搁在桌子上。
素娘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而是把镯子靠过去,轻轻转动,里面就落下来一些黄色的粉末,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香味。
皇后愣住:&ldo;这是什么?&rdo;
红尘走过去闻了闻,半晌才道:&ldo;应该就是解药了。&rdo;
皇后还有点儿回不过神,反应了一下,才愕然抬头。
素娘却已然变得镇定了些,但还是不敢抬头看皇后的眼睛,低着头,闭上眼,许久许久才道:&ldo;……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到了最近才联系上几个可信的人,配好了药,可是没想到竟,竟会害了娘娘和太子。&rdo;
她的神色复杂至极,&ldo;……奴婢受师命行事,做虽然做了,却不知后果,要早知道会害娘娘和太子至此,还不如……&rdo;
还不如拼着当个刺客,一刀杀了皇帝老儿,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贱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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