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括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云雁回的姐姐郑双宜,惊喜地道:&ldo;郑娘子啊,不知令弟在何处?&rdo;
&ldo;应该在后面调度,郑凌马上就要发言了。&rdo;双宜说道,&ldo;你先在这里逛一逛吧,若有事可以找任意如我这般打扮的工作人员求助。&rdo;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果然场中有不少都是这么穿着,很好辨认。
&ldo;好的,多谢。&rdo;沈括微微一笑。
双宜随即走开了,沈括一回头,&ldo;唔,这个鱼……&rdo;
&ldo;我送您!送您!嘿嘿。&rdo;那摊贩立刻开始用极大的竹筒制成的容器打包小鱼。
沈括莫名其妙:&ldo;为什么?这是何意?&rdo;
摊贩看了一眼双宜的背影,怯怯道:&ldo;您和郑家小娘子是朋友,我怎敢收你的钱……&rdo;
沈括:&ldo;……&rdo;
沈括想了想,这个摊贩的表情,好像不是尊敬吧?怎么更像是畏惧呢?
最后,沈括也没有收这几条鱼,倒是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一件很令他惊讶的事情。那就是云雁回家姐弟三个,有两个在大相国寺一带都凶名赫赫……
没错,是凶名!
这和他们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啊。无论是斯斯文文的云雁回,还是虽然身手颇好,但娇小玲珑、热心善良的郑双宜,都不像是摊贩形容的那样。
摊贩更说了一句令沈括百思不得其解的话,&ldo;当年这么样的时候(手在胸下划拉一下),就不得了了&rdo;,但是当沈括细问,又噤若寒蝉了。
&ldo;……一定是以讹传讹!&rdo;最后,沈括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研讨会正式开始了,郑凌在台上介绍了一番这次的活动,稍微说了几句,主要是给水景记打广告,确定水景记的权威地位,然后又介绍上台讲座的人。
沈括看到云雁回也转了台下,袖手站在一旁,便上前去想打招呼。
从背后走近了,就看到有人跑过去,对云雁回说:&ldo;雁哥儿,外面有几个地痞,没有准入证,想混进来,怎么办?&rdo;
云雁回瞥了他一眼,&ldo;这还用我说吗?开门,放双宜。&rdo;
那人重重一点头,&ldo;是!&rdo;
沈括:&ldo;……&rdo;
云雁回一句血腥暴力的话也没说,但是背后隐含的残暴令人细思恐极啊!
云雁回好似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一回头,看到了沈括,&ldo;咦,沈兄,你来啦。&rdo;
他非常友善地走过来,拉着沈括的胳膊,&ldo;来,别站着,给你留了座位的。&rdo;
沈括神情恍惚地被云雁回拉着走了……
……
云雁回把沈括待到座位上,又给他介绍了一下周围的人,竟然都是士林中有名的人物,也都是水糙爱好者。
沈括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现实中了,愉快地和他们打招呼。
沈括发现,这些人听着讲话,聚精会神,偶有谈话,也都是关于水糙的。心中不禁凛然,看来养水糙之风刮遍汴京士林,谁若要进入这个圈子,说不定水糙是个很好的敲门砖呢。
虽然勘破这一点,但沈括并未说什么。
一场讲座完毕,休息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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