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话喃喃自语了几次,林昭辉心如死灰,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阿音吓了一跳,赶忙让人去扶他。
林昭辉抬手示意不必,&ldo;原是我强求了。&rdo;
原本他就被拒了一次。只不过心里终究放不下,还存有一丝的向往和期盼,所以来这里一次。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来这儿。
林昭辉深吸口气,嗓子发堵地行礼说道:&ldo;我……先行告辞。多谢太子和太子妃的一片苦心。&rdo;语毕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地从里面被打开。而后门口响起了常云涵的一声怒喊。
&ldo;姓林的!你个懦夫!&rdo;
听见她的声音,即便那话语里的字句不是褒奖,可林昭辉脚步还是忽地重若千钧起来。
他驻足,慢慢回身望了过去,就见心中盼着的那个女子正扶着屋门立在那儿。离他不过是两三丈的距离。
&ldo;云涵……&rdo;
日思夜想了无数次,两人骤然能够离得这样近,他心里太过惊喜,竟然脱口而出唤了她的名字。
常云涵没料到他没有再客套地叫甚&ldo;常姑奶奶&rdo;或者是&ldo;常姑娘&rdo;了。脸上瞬间染了绯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阿音见状,笑眯眯地把宫女和嬷嬷们都悄然唤走了。只留了她们两个在这里。又让人在院中守着,不准旁人靠近她们。
常云涵和林昭辉四目相对静立片刻,最终还是林昭辉当先哑着嗓子开了口。
&ldo;你刚才是不是不愿见我?&rdo;
他想着刚才太子的话,思量着,有话总得说开了才好。于是这样想着,就这样问了。
常云涵怔了一怔,&ldo;我不见你?怎么说?&rdo;
林昭辉没有提刚才看到她跑开的背影那一事,只说了刚刚关在屋中不见他的这件事。
常云涵听闻后又羞又气,跺脚道:&ldo;我的衣裳脏了,阿音给我新衣裳让我换。你想到哪儿去了!&rdo;
林昭辉这才明白过来太子妃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愧不已,懊恼道:&ldo;原是我想岔了。&rdo;
他这些天太过煎熬,一方面想着去见心爱的人,一方面又被她那时候断然拒绝的话给搅得心神大乱,这才失去了判断的准头。
常云涵看着他那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ldo;你也知道自己想岔了?刚才是谁说的本不该来?说罢!我倒要瞧瞧,你过来这一遭原本是为了什么!&rdo;
林昭辉先前已经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了,但是,如今看到她肯对他说那么多话,他忽地觉着自己或许还能有点希望。
毕竟她还肯搭理他不是么?
于是林昭辉就依着太子殿下刚才所言,与常云涵道:&ldo;上一次我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rdo;
常云涵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垂眸看着脚前地面,&ldo;什么话。&rdo;
&ldo;就是我说,你若和离,我就娶你,嗯,这样的话。&rdo;
&ldo;记得。&rdo;
&ldo;那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怎么样?&rdo;
林昭辉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悄悄搓了搓手,上面汗津津的。心也跳得很快。
他比上一次更加忐忑万分地说道:&ldo;我的心意,始终、始终是没有变的。就是不知道你的想法,变了没有。&rdo;
常云涵冷笑道:&ldo;我的想法变与不变,和上一次你说的有关系么?!&rdo;
这话一入耳,林昭辉有些不明白状况了,愣愣地抬头看她,&ldo;为什么无关?&rdo;说着,他终是有些撑不住了,踉跄了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抬手用袖子擦了把汗,&ldo;我原以为,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上次与这次都一样。&rdo;
常云涵看到他这般样子,终是不舍得再打趣他了,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关切地急急问道:&ldo;你怎么了这是?&rdo;不由分说拉了他去到旁边一个石凳上坐下。
林昭辉没料到常云涵会不避嫌地来扶他。直到落了座方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抽自己胳膊。
&ldo;不成不成。女儿家的名声顶重要。你……&rdo;
&ldo;我什么我?&rdo;常云涵的眼圈儿红了,&ldo;我一个嫁过又回娘家的,还留了个&lso;休夫&rso;的悍名在。我有什么好名声可言?你干吗还要替我这样避讳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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