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国师,您刚才是怎么想的?”进了屋门,黄子威忍不住问道。
&esp;&esp;“相忍为国呗。”
&esp;&esp;姜星火的气度越来越大了,颇有种“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意味。
&esp;&esp;他似乎对眼前的这些派系得失,并没有放在心里。
&esp;&esp;姜星火给黄子威倒了杯茶,递到他身前,自己也倒了一杯。
&esp;&esp;“可未见诸公有这般心胸。”
&esp;&esp;“那是因为他们把门户之见看的太深。”
&esp;&esp;吹了吹漂浮在茶杯上的茶叶,姜星火笑了笑:“既然要做事,你不能要求别人有跟你一样的视角,这种互相交换,反倒是常见的事情,要是非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不但做不到,而且活的会很累我的学生于谦在这一点上其实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他是个小孩子,但他从来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有时候说来惭愧,我们这些成人,在一些事情上反倒不如孩童。”
&esp;&esp;“能做一件是一件。”
&esp;&esp;姜星火拉开遮在墙上的一面帘子,后面不是窗户,而是一块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关于政治、军事、思想、科技等方面的内容,以及这些方面所对应的具体措施。
&esp;&esp;而这块黑板虽然很大,上面的内容虽然很多,但却肉眼可见地,很多事情都用各种其他颜色进行了标识,用来展示进度。
&esp;&esp;“内容呢,就是年初做汇报时候讲的那些,除了那些,还有一些思想、科技上的事情,但你别看事情多,可一件件事情做起来,还真就没多少了。”
&esp;&esp;黄子威细细观摩片刻,发现确实如此。
&esp;&esp;譬如内陆贸易下面,就有重农抑商国策、商税、点对点商道、邮局这四项,而这里面重农抑商国策,显然已经在舆论和实际上,向着四民皆本演变了,而商税处于持续推进中,点对点商道处于刚刚开始推进,邮局则是待推进。
&esp;&esp;同样的道理,也能体现在海洋贸易等事务方面。
&esp;&esp;看着这块黑板,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esp;&esp;站在永乐二年的这个时候,回首来时的路,发现已经走了很长、很长。
&esp;&esp;一开始,所有人都在质疑要不要变法,后来是姜星火等人用一路的行动,打破了这种质疑,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那些日夜里遇到的挑战一点都不少,数次论战,以及无数工坊、工场拔地而起,大片的海外市场被开拓这些事情都经历过了,才知道今日的艰难。
&esp;&esp;换句话说,今天的变法再难,还能难得过一开始全是敌人,支持者寥寥无几的时候吗?
&esp;&esp;不可能的。
&esp;&esp;所以,既然经历过了这么多大风大浪,那么眼下的财政危机,又算得了什么呢?
&esp;&esp;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朱高炽优柔寡断,不肯操刀分配,那姜星火自己上就行了,割点自己的肉算什么,眼光放长远点,现在大明的整体经济做的是增量而不是存量,把时间线延长到三年、五年,这些根本算不得多大的数字。
&esp;&esp;而且,姜星火还有一重深意,隐藏了下来。
&esp;&esp;“可还是觉得”
&esp;&esp;“肉疼?”
&esp;&esp;黄子威摇摇头,只道:“这些尚书、侍郎,有些自私。”
&esp;&esp;姜星火淡淡道:“我觉得他们的主张没毛病,按惯例确实不能随便挪用工部、兵部的钱,这样做不利于朝廷稳定,而且我们不是强盗,不能干那种事,至于现在的财政制度合不合理,以后怎么改,那是以后的事情。”
&esp;&esp;黄子威迟疑道:“可是……我还是担心户部的问题,会影响朝堂上的政局,毕竟大明的总收入是有数的,无非就是田税和专营商品税以及商税这三大块,虽然已经改革许久了,可新政毕竟不可能完全取代旧制,户部的财政问题,很难彻底解决,若是再拖延下去,明年财政也困难,将来还是会出事。”
&esp;&esp;“哈哈哈哈!你啊,着相了。”
&esp;&esp;姜星火喝完茶,点着他笑了笑,只说道:“你说就算是户部还不起,会怎么样?”
&esp;&esp;黄子威怔了怔,这个问题,他倒是还真没考虑过。
&esp;&esp;在黄子威的潜意识里,只觉得今年的这种各部寺之间的财政拆解,属于拆东墙补西墙,要是还不起,那肯定会出问题,但具体出什么问题,他并没有进行深思。
&esp;&esp;顺着这个思路,黄子威思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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