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机会来了。
“你的意思是,就按姜先生说的这个办法去做,不需要等到争储成功或失败,而是直接主动请缨在海外进行扩张,以此提高你的威望和地位?”李景隆蹙眉问道。
“不只是俺!”
朱高煦忽然抓着大胡子笑了:“难道曹国公你,一辈子都想背负着白沟河弃军而逃,致使天下倾覆的臭名吗?”
“俺可是听说,现在大家伙当着你面不敢说,背地里都说你是赵括第二呢。”
李景隆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愤怒,但朱高煦依旧注意到,他把手藏在了袖子里。
“曹国公,若是不按姜先生的主意,去海外建功立业,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领兵的机会了,轮不到你,父皇也不会用你。”
朱高煦恳切说道:“但去海外作战不一样,懂水师的人不多,有能力调度统筹数万、十万大军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更何况,这既是独当一面的机会,同时恐怕也没人真的愿意领兵去。”
“上俺的船吧,你统筹全局,俺带兵打仗,互补所长。”
李景隆一时沉默。
他俩一个善战不善统,一个善统不善战,倒还真是挺能互补。
李景隆只是表面上不在乎而已,自诩为孙武再世的他,如何能容忍自己带着一身臭名郁郁终老,从此再无施展才能的机会?后世会怎么评价自己?只会纸上谈兵,实战一塌糊涂的赵括第二。
被永远地钉在史书上供后人嘲笑。
李景隆终于开口:“陛下会同意吗?”
见李景隆心动,朱高煦反而问道。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了,这也是为何今晚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曹国公,你须得真切回答俺,不许诳俺,否则你后半辈子继续秦淮划船去.你想领军出征海外,俺不一定能帮你做成,但一定能给你搅黄。”
李景隆面色一黑,他倒是真的相信,以朱高煦在军中的影响力,确实是能说到做到的。
真没想到,朱高煦平时大大咧咧,如今却在这藏了个心眼等着他呢。
怪不得,朱高煦今晚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且问吧。”
“父皇听了你的转述,对姜先生,到底是什么态度?”
李景隆沉默几息,开口说道。
“惊为天人,字面意思。”
朱高煦脱口而出:“曹国公你是说,父皇觉得姜先生,真的有可能是‘天人’?”
到了这个地步,李景隆若是心有不甘,后半生依旧想洗刷骂名做出一番功业,证明自己是“内战外行、外战内行”,那只能如实说了。
“便是如此,你听的这些东西,无论是白银宝钞还是大明国债亦或是其他的,陛下也是知道的,而就在不远的未来,恐怕这些事情都会成为现实。”
看着朱高煦有些惊愕的眼神,李景隆苦笑道:“你都不知道远在福建泉州船厂的马和,被连续派了多少活出使日本的使团已经准备好了,使团里全是谍子,压根没几个正经的礼部官员,就是为了找到石见银山和佐渡金山的具体位置。”
“而且,你以为陛下是怎么信的?道衍大师和袁珙袁真人,乃至龙虎山的张天师,全都推算过了。”
“结果如何?”朱高煦急切问道。
“袁真人不敢继续相面了,道衍大师的天王殿被雷劈了两半,张天师好像疯了。”
听了李景隆的回答,朱高煦一时呆滞。
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至少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既然当世最懂算命看相的三个人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那姜星火几乎坐实了‘天人’的身份。
朱高煦调整了一下心情,方才继续问道。
“那姜先生出狱后,陛下打算怎么对待他?”
“听说.是打算拜为国师。”李景隆在跟朱棣私下召对的时候,隐约听到过朱棣的这个意思。
如今他跟朱高煦既然已经在出海作战这个命题上达成了一致,成为了短暂的盟友,那么自然也就无需顾忌什么了。
朱高煦复又问道:“光是拜为国师吗?不做事情的吗?”
“当然要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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