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目光一怔,没有打断他。
冯魁:&ldo;没有正经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不,哪怕不正经的姑娘,也不愿意嫁给我。眼看我快三十了,单身着,我妈着急,托了很多人做媒……后来,他就想了这个办法。&rdo;
向晚一时语塞。
冯魁:&ldo;那女孩儿被绑家来的时候,脑子好像也有点小问题,傻傻呆呆的……他还说,跟我是天生一对。他让我跟她睡觉,把她捆起来关在我房间里……&rdo;
&ldo;然后呢?&rdo;
&ldo;我坐了一夜,没敢。&rdo;
向晚心里一沉,听冯魁说。
&ldo;他天天逼我,妈妈也逼我。但我以为只要我不从……就可以赖过去,他们总不能真的做什么,哪知道他……那一天,他喝了酒回来,居然闯入我的房间,把我和妈妈关在外面……&rdo;
冯魁眼睛一眯。
那一幕,不敢回忆。
……
&ldo;你不行,那老子亲自来办!种不出个孙子,还不能种出个儿子吗?&rdo;
&ldo;爸,爸爸,你开门……&rdo;
&ldo;不争气的东西,滚!滚远点,别让老子心烦!&rdo;
&ldo;求求你,开门……你开门!&rdo;妈妈也拼命拍门。
&ldo;给老子闭嘴!喊什么喊?是想一家人都进去吃牢饭吗?&rdo;
……
凄厉声在耳。
一段不堪的记忆,说起来总是艰难。
冯魁三言两语的阐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明白。
&ldo;那天晚上,他把那女孩儿糟蹋了。后来心满意足地睡在我房间,我和妈妈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就是贴满了奖状的那个房间里。妈妈默默流泪,哭了一夜……&rdo;
沉默。
好久没人说话。
冯魁也停止了讲述。
&ldo;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rdo;
向晚突然想到这句话,情不自禁念了出来。
&ldo;是的,他是恶魔……那天他酒醒后,没有半点后悔,反而很得意……他对我妈说,等造出儿子来,就跟人家说,为傻儿子讨了个媳妇,直接把儿子当孙子养,没人会知道……&rdo;
向晚:&ldo;……&rdo;
这是怎样畸形的家庭。
又是怎样畸形的人性?
&ldo;后来,他又糟蹋了她很多次,那女孩儿一开始还反抗,后来挨的打多了,渐渐就不挣扎了,他也放松了警惕,高兴的时候,给她一些好吃的,说是像养母猪一样,总得养肥了,才能生得出崽儿来……&rdo;
冯魁说得很平淡。
就像一个别人的故事。
向晚却明显听出他话里含了泪。
&ldo;我想找机会放了她,可她脑子不大清楚了,一直把我当成了仇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听,门锁打开也不跑,还拿板凳砸我,拿棒子敲我……我怕她声音太大,引来邻居,引来警察……就,就把她丢到床上,拿枕头捂住她的嘴,准备慢慢跟她讲道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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