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华没有正面回答,端起茶杯,随意地问:&ldo;案子怎么样了?&rdo;
白慕川淡淡剜他。
半晌,扬起唇角,带一点戏谑地笑。
&ldo;你还关心起我的工作了?&rdo;
&ldo;我听程为季说了一下,说你手头上的案情很刺激,很复杂。需要帮忙吗?&rdo;
&ldo;不用了!&rdo;白慕川声音淡淡的,就事论事地说:&ldo;我的工作,我自己可以处理好。&rdo;
白振华点头。
又点头。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两个人似乎都找不到话说。
白振华喝了好几口茶,清清嗓子,又抬头问他。
&ldo;你那个对象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rdo;
白慕川眉心皱了起来。
他冷眼看着白振华,大概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突然呵笑一声,&ldo;你想问我什么,就直接问。不必顾左右而言他。这不是你的风格。&rdo;
白振华与他对视,目光渐渐乏凉。
&ldo;你说了,那我就问了。&rdo;
&ldo;我不说,你就不问了?&rdo;
白慕川说话很呛。
白振华怔了怔,无奈地哼笑一声。
&ldo;向晚的家庭情况,你还没有告诉过我。&rdo;
呵!
白慕川懒洋洋地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讽刺。
&ldo;这个事情,你会关心吗?&rdo;
&ldo;我当然关心!&rdo;
&ldo;可你从来没有问过。&rdo;白慕川挑眉,斜视着他。
&ldo;我以为你会主动告诉我。&rdo;白振华说。
&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o;白慕川冷笑,&ldo;我是成年人,我自己的感情我会处理。我懂得自己在做什么。&rdo;
&ldo;你懂?&rdo;白振华双眼危险地眯起,像有尖利的刀子插过来,&ldo;你如果真懂,就该明白,你跟她不合适……&rdo;
&ldo;不合适?&rdo;白慕川慵懒地哂笑,掌心轻抚着膝盖,&ldo;我和她的感情合不合适,难道你会比我还了解?&rdo;
&ldo;白慕川。&rdo;白振华一字一顿,眸底似有火苗燃起。
白慕川迎着他的视线,目光冷厉,并不认输。
终于,白振华抿了抿唇,撑着额头无奈地一叹,败下阵来,&ldo;我原来以为你事先不知情的,结果你……什么都知道。&rdo;
空气凝滞。
白慕川冷哼,&ldo;是的,我知道。&rdo;
&ldo;知道还这么固执?她究竟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rdo;
看白振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白慕川心里突然有一种极为解气的感觉。
&ldo;我以为你是最能体会我的感受的?&rdo;他挑挑眉,带着一种恶意地审视白振华,&ldo;自己的感情自己都做不得主,不是很悲哀吗?&rdo;
白振华面色一僵。
那表情,像被强行吹了一只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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