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路马车回到客栈,龚旭意识不大清醒,贺思远扔下他直接回房,龚旭开自己的房门不知为何怎么推都推不开,眯眼一看门牌,原是走错左右了,他该去对过。龚旭转身一推,嘿,这下对了。然而他一睁眼,就看到崔承安的美姬躺在床上,房里上了暖炉,被褥盖住的女子身段带着玲珑凹凸的起伏,修长的颈子,到雪白软嫩的肩臂,再到深处挤着的壮丽沟壑。这本就是他的房间,一整晚欲望难抒,看到此景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他喉咙滑咽,走近摸了上去。闻着房里的旖旎熏香,美姬感受男人的手指游离,看清是白日里常惦记她的那个对面表弟,他长得倒也不错,既然崔承安今晚抛下她去找别人,左右以他的能耐,明午前是回不来的,不如她也爽上一爽…………天刚亮,龚旭是被人从床上拽住滚摔下来的。他眼前乍然白光,房里竟已站满了人,为首的是怒气冲冲的崔承安,吓得他赶紧套上了地上的亵裤。崔成安手握双拳,怒发冲冠,眼里血丝未去。一大清早就有小厮跑来告诉他这晦气消息,他赶回来一看还他妈居然是真的,花魁的身子再不干净,被他买下了就是他的,龚旭算什么东西,敢胆大妄为公然骑他的脸!由于他上楼时一副捉奸模样,楼中好事跟着他的人也多。崔承安愈发感觉丢了面子,毕竟外人可不管床上是偷是妾还是妻,总归被别人给睡了,他听着后面嘲笑议论,怒火中烧,“敢动我的女人,我今日让你好看!”说罢,他上手就打。过道里的旁观者纷纷叫好,龚旭先是呆滞住,被打了两拳头反应回来,本能地与对方厮打在一起。龚旭昨晚着实被美姬撩的泄了好几回,如今腿还发软,哪有什么力气,不过崔承安也差不多,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来去,撞的房里桌椅翻倒,乱七八糟。美姬躲在床角哭泣,众人不断在那起哄,唯恐打的不激烈。龚旭理亏,耐着性子解释,“表哥,我,我看错了,我以为这是我房里,最多到京城买一个雏的赔你。”崔承安此时可谓骑虎难下,不可能收手,冷声道:“好啊,除非让你的洛氏陪我睡一觉,你同不同意!”洛氏乃龚旭的正妻,哪能与街边野花比,那可真的是打他的脸面,思及昨晚的发生,龚旭顿时也有了气性,“我滚你的!”几句话本意讲和的话之后,两人打得反而更激烈。崔家和龚家都是身份尊贵,且是表兄弟,两边侍从不敢轻易劝架,看热闹的当然更不会缓和。龚旭这边逐渐不敌,被压着掐脖,呼吸困难,不见崔承安松手。就在这时,原本拦着人群的侍卫被不知谁推的一趔趄,腰刀从刀鞘中滚落了出来,踢到龚旭手边,他窒息地全凭本能,电光火石之间,抓起手边的刀,一把闷头往上插了下去。发生得太快,侍从们都惊得拦都没来得及拦,刀已经没入崔承安的胸口。崔承安浑身一颤,瞬间松了手,直挺挺往后栽倒。“崔、崔公子!”“啊呀,杀人啦!要命啦!!”看热闹的可不敢看了,到处逃,“杀人啦!快跑啊!”———“嗯?怎么回事。”混乱中,一道清润悦耳的嗓音在楼间夹道响起。陆迟好似刚刚起床洗漱完,慢条斯理地拍了下衣袍自房里走出,而贺思远也出了房门跟在他身侧,捂嘴打了个呵欠。龚旭往后退缩,蹲在地上手都麻了,听声发现陆迟,当他救星似的爬过去抱住他的长腿,哆哆嗦嗦道:“陆迟,崔承安,他……我不是故意的,他先想掐死我……”陆迟抬眸,一看刀柄就知刺的不够深,暂且刺到了气门而已。他随即面露焦色,对那个掉了刀,惶惶然的护卫斥责道:“还不快去找大夫!”“啊,是!”龚旭根本不敢动,屏着呼吸,“陆迟,他有没有,……”“别怕,我去看看。”陆迟弯腰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径直走到崔承安面前,蹲下来,躺在地上崔承安就如同死鱼一般,只是没死透,张口能发出无比微弱的气息声,“世子救我,救我,他想杀,我。”陆迟眉眼清俊,眼神温柔,看着他语气沉痛:“龚旭,他好像已经……”男人勾起薄唇,嘴型四个字:父债、子偿。崔同甫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大概就是给他下了药,让他遇到了她。男人长袍宽袖,无人看得见他的指腹往刀柄按照原有角度施力一压,穿透的瞬间,深红的血从地上蔓延开来,崔承安瞪大眼睛。死的那一刻,他忽地想起来,最初,不过是贺思远跑来当着妓子面前与他说,龚旭只得了一对双生子的妓子,对他诸多讽刺不满,而那名早上来喊他捉奸的小厮,他也从没见过……陆迟转过头,凝重道:“龚旭,崔承安死了,无论如何,你怎能杀他。”仲春已至,微风和煦。热闹非凡的京州码头,苏轻眉手抓紧披风站在凸起的高高石墩上,翘首盼望自己的商船靠岸,绿桃给她的信笺中是写的回来就是今日,拂冬则指挥着一排板车,只等船到把货卸下直接送到柳尚书府。“小姐!”挤挤怏怏的一堆船中,苏轻眉的小船终于靠岸,绿桃高兴地在甲板上手舞足蹈,船工一抛下铁锚铺上舢板,她便蹦跳着冲过来,“奴婢回来啦!”她急着先说正事,“小姐给的地方奴婢都去过了,就是有一处做梳妆匣的不经营了,奴婢不得不另买了家招牌好看的。”苏轻眉将手中的多余披帛罩在丫鬟身上,摸摸她的头笑道:“不急,咱们回马车上慢慢说。”“噢。”绿桃打眼看到拂冬,习惯地吩咐,“待会你按着这张单子分三车,其中两车跟着我们去尚书府,剩下的是零散货,送回宅子明日再让李焱分。”虽说被使唤,拂冬整个人倏然变轻松,满脸安心地傻笑答应:“好的,桃桃姐。”苏轻眉看她们,摇头轻笑了声,大抵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先上了马车,主仆对坐在里面说起来去行程,和苏轻眉料的差不多,除了河道每一道钞关收的商税,漕帮也有人来碰瓷,不过估摸看她们的船形单影只,没收多少就让过。苏轻眉主要打听的是江南附近,毕竟她往后准备从外朝运到扬州。“小姐,奴婢不在的日子,世子和郗公子回来了吗?”“没呢。”苏轻眉心忖,补了句,“……陆世子还没回来。”有关郗南叶,她没去打听是以不清楚,至于陆迟,他断了一阵的书信,又开始寄起来,按他的小人标记应当在折返。哎,他真的很烦人,她又没说等他,偏他自顾自的时时汇报行程,愣是让她了解的一清二楚,还显得她十分着紧。苏轻眉单觉天色回暖,在车里闷得微微面红,解下披风道:“绿桃,倒杯茶给我。”绿桃心道,她也没问啥呀,小姐怎就烦躁上了。“是。”绿桃顺手从旁边拿起几上茶壶倒了杯给小姐,不经意看到了一旁的朱漆食盒,“小姐,奴婢帮你拿两块糕点出来?”苏轻眉余光乜了眼,想来是拂冬收进来抵饥的,“我不用,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绿桃确实饿了,“谢谢小姐。”私下里不用顾及食不言的规矩,苏轻眉依旧在与绿桃说事,但见小丫鬟一口咬下糕点那享受的劲儿,忍俊不禁,“你早说这么饿,我先带你去酒楼吃呗。”绿桃急吞下一口,摆手:“不是啊,小姐,这豌豆黄手艺好好,奴婢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您也试一试嘛!”苏轻眉着实不饿,但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捻起半块尝了尝,果然细腻清甜,她没吃过,却觉得这甜度很熟悉,尤其时下民间做甜点都用饴糖,但这儿有淡淡的蜂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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