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年:“怎么了?跟朋友吵架了?”青年下意识的反驳:“我没说他是我朋友。”陈易年笑道:“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与我有什么好遮掩的。”青年沉默片刻,把刚才两人的对话转述了一遍,然后问道:“父亲,他为什么要生气?”陈易年捏了捏他的脸,温声道:“因为他喜欢你,却误以为你痴心于我。”青年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陈易年道:“下次再见他,便告诉他,是我怕有无数烂桃花缠在你身后,才让你在他人面前唤我名字。他知道了,就不会再因此生气了。”青年点头:“好。”但世事难料,他没等来玄煜,反而等来了一场灾祸。45终结不知从何时起,有一则谣言渐渐在城里传开了,说陈易年天生凶煞,乃煞星转世,总有一日会丧失理智杀了全城的人。红衣花妖本想制止,想解释这只是敌方的一计阴谋,却被陈易年拦住了。“父亲,你为何拦我?”陈易年苦笑道:“因为你怎么做,都是无用的。”青年问道:“为何会是无用?他们不知真相,被敌人散播的谣言误导,我去说清楚不就好了。”“这种事,说不清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陈易年叹了口气,道:“人言可畏啊。”见青年还不明白,陈易年又道:“无论对错,人们都只信自己,而这件事……其实他们早就信了。”“我明白了。”红衣花妖敛下眉眼,也把冷冽的目光一并遮下,“人总会畏惧自己得不到的力量。”陈易年:“大约如此吧。”青年:“可这般下去,大战在即,着实对你不利。”陈易年沉默片刻,而后仰头,去看无边无际的天空,似渴望自由的笼中鸟,又似即将搏击长空的雄鹰。他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青年问道:“何事?”陈易年:“无论如何,不要插手。”青年一愣,而后慢慢簇起眉头,“就算你要死了,我也只能看着你去死?”陈易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嘴里却说着现实残忍的话:“人总是要死的。我是人,你是妖,我能够顾你一时,却无法伴你一世。我们,本就会分开,或早或晚而已。”青年攥紧手,反问:“那就不能选择晚一点再分开吗?有我在,你一定能够长命百岁!”陈易年转开视线,低声道:“有的时候,不是我不去选择,而是我无法选择。人活于世,最重要的就是坚守底线、保持自我,所以有些路,从一开始就不能去走。”青年慢慢地松开手,他看着陈易年,整个人在一瞬间出奇的平静。他说:“可你,斩断的是自己的生路。这样也无所谓吗?”陈易年:“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希望,我的生死都是有意义的。”“你的生,你的死,你的大义。”青年嗤笑一声,感叹道:“陈易年,你这个人,活得真够无情。”陈易年愣住,然后急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认为——”“认为什么?”青年上前一步,陈易年未尽的话语全都被他此刻眼中的暗色所吞没。“认为你我的相逢只是一场意外,认为我们都只是彼此的过客——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家人。我不过是你在路边随手救下的一朵花,你浇了水,把花救活了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去了。真是……”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居然想跟你学做人?我明明就是一只妖,为什么非要学做人。”青年转身离去,陈易年想要挽留,却突然发现自己连一个名字都喊不出来。黄昏落日,边城之上,威名赫赫的将军负手而立。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渐渐暗淡的光,照不清他此刻的模样。七日之后,敌军进犯。因敌方人数众多,陈易年不得不率全城兵力出城抵抗,最终敌方撤退,陈易年惨胜。他领着所剩不多的残兵归城,高鸣号角,城里无人应答,城门紧闭未开。三日后,敌军再犯,陈易年和剩余的士兵拼命搏杀,最后,战死沙场。当时,阳光落下,红得似血一样。陈易年单手握住长刀,插入地面,支撑起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又一柄大刀袭来,可他却已无力动作。眼睛还没闭上,却猛地睁大。他低喃道:“你终究,还是来了……”青年一袭红衣,手中未握刀剑,只抬手间盈盈出现的花瓣,看似娇弱,却在眨眼睛便能将一个人彻底割裂。战场上,敌方还剩万人,坚守边城的却只剩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和一只入世不久的妖。杀。杀。杀。鲜血将土地染了色,称得上,血流成河。青年一步步朝陈易年走去,他走得慢,却不是因为受了伤。将军艰难的抬起头,扯出一个笑:“你来了。谢谢。”青年注视着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目光,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在感慨什么。“不必言谢,救命之恩,不为过。”陈易年:“可,这么多,杀孽,于你日后修行,不利。”青年蹲下身,与他平视,“我说过,我是妖,学不成人,也当不得神仙。”他像是骤然看明白了许多东西,那种淡淡的懵懂感尽数褪去。“陈易年,我突然想到一个名字。”陈易年:“什么,名字?”“卫阡。守卫山河的卫,断送出古陌荒阡的阡。”陈易年沉默片刻,说:“你喜欢,就好。”卫阡伸手,抚过将军刚毅的眉眼,说:“我会记得你。”“你为自己生,为自己死,我也要为自己去恨,去报复,去释怀。”陈易年:“阿阡……”他想说些什么,时间却在那一刻,步入终结。“卫阡。卫、阡。是个好听的名字。”一道不是很熟悉,却很容易辨认出的声音自青年身后响起,他转身,不出意料的看见一身贵气的玄煜。玄煜像是完全看不见这满地的尸体,看不见那位刚刚咽气的将军,也觉察不出那个名字的含义,依旧吊儿郎当地冲卫阡笑道:“小红,跟孤走吧。”“不了,快离开。”卫阡仰头看了看天,“我的麻烦要来了。”玄煜不退反进,“那正好,我的梦想就是弑神,能杀多少杀多少,谁叫他们一天闲得无聊,从天上乱扔火球。”卫阡笑了,说:“我的麻烦可不止有天上的神仙。”玄煜:“还有什么?西边的秃驴?”“不。”卫阡垂下眼眸,眼尾的艳色漫出刺骨的杀气,“是地下的鬼怪。”玄煜有些惊讶:“你怎么招惹了这么多仇家?”卫阡:“我布了一个法阵,想要强留一小部分‘历史’。不顺应天地,自是会付出一些代价。”玄煜没有细问,只道:“我帮你。”卫阡摇头,“不用。”玄煜:“为什么?”卫阡挑眉轻笑,妖冶又自信张扬。他说:“因为我足够强。”…………寂静片刻,锡西不禁追问:“然后呢?你赢了没有?”卫阡笑道:“现实不是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吗?”锡西愣了下,又问:“那规则又是怎么一回事?”卫阡解释道:“本来我布的阵法是让边城成为一个炼狱,待城中人受刑百年,届时尘归尘土归土,我也能放下仇怨潇洒人间。”“可惜国师是位悲天悯人的活菩萨,他耗费修行,给法阵加上了限制,而这个限制就成了以前的那座边城,如今的这个小镇的规则。”沈昌宇:“什么限制?”卫阡:“只要边城的人能够定期为阵心供给残魂,就能使法阵延期起效。但那残魂不得是从活人身上获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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