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扫了一眼向衡的证件。这么暗的光线,也不知看清没有,反正她没什么反应。
向衡观察着,又道:&ldo;我们换个地方说话。&rdo;
&ldo;不。&rdo;顾寒山直接拒绝。
向衡想了想,便也不坚持,问她:&ldo;你具体是在哪儿见到了嫌疑人?&rdo;
&ldo;就在外头,燕山路。&rdo;那姑娘抬了抬下巴指方向,道:&ldo;我坐的车子由西向东开,他由东向西跑。我们直线距离最短的时候不到三米。他从这栋楼后面跑出去,跑到北区一里后面。&rdo;
这距离,算上车子行驶和嫌疑人奔跑的速度,那就是很短的瞬间。
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ldo;你说说嫌疑人长什么样?&rdo;
&ldo;中等个头,挺瘦的。戴着帽子。帽子下面看不到头发。黑色外套,外套右胸位置有个口袋。拉链和袖子按扣都是金色的……&rdo;
&ldo;你以前见过他吗?&rdo;向衡打断她。
&ldo;见过。&rdo;
向衡冷静地从警服兜里掏出小笔记本和笔,就着昏暗的光线摆出做笔记的样子来:&ldo;你说。&rdo;
顾寒山道:&ldo;大概半个小时之前,我坐车到静安路,曾经路过这一带。当时在前面太华路的一个巷口,有一辆黑色的丰田卡罗拉停在路边从东往西数第二格停车位上,凶手坐在副驾驶座。那时候他还没戴口罩。&rdo;
向衡闷头只管记。可以的,更牛逼了。第几格停车位都记得。
&ldo;你认得车子型号?&rdo;向衡问。品牌就算了,型号还张嘴就来。
&ldo;正好以前见过卡罗拉。rolla。&rdo;顾寒山拼给向衡听。
向衡:&ldo;……&rdo;
&ldo;警官,我也见过你。&rdo;顾寒山道:&ldo;4月13日上午十点多,你从朝阳步行街走出来,往南边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你跟一位女警官坐着警车又回来了。你们的车牌号码,车座是皮质灰色,女警官短发,大眼睛,耳垂上有颗痣。你们车子前座扶手箱放着清风牌的软包装抽纸,后视镜挂着个蓝色猫咪小玩偶,耳朵是白色的。你当时在笑,你还看了我一眼,你记得吗?&rdo;
向衡:&ldo;……&rdo;
这回向衡有了身为当事人的震惊,他抬头看顾寒山一眼,镇定地道:&ldo;我记得。&rdo;
顾寒山对上他的目光,说道:&ldo;不要质疑我的记忆力。你得相信并认真处理我的证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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