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不响,它现在不能动,只是眼珠子上下滚着打量我。说实话,到了这功夫,恐惧已经退其次了。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老头马上就能解答所有的问题。
我深呼一口气儿,像面对一个失忆的病人,慢慢引导他恢复记忆,&ldo;我,还记得我吗?&rdo;我指指自己的鼻子,&ldo;我叫方言,我女儿豆豆,你说她的腿骨上刻着一个字!&rdo;
它还是那样看着我,眼神越来越柔和,没了皮,血呼啦呼的嘴唇竟慢慢的蠕动了一点,仿佛要说什么!
我激动起来,&ldo;你要告诉啥?&rdo;
它的嘴在张合,发出一记很低沉的声响,转瞬又不动了。我愣了愣,才意识到四眼正在给它施法。
&ldo;别,你别封住它,它有话要跟我说!&rdo;我叫着。
&ldo;你疯了!&rdo;四眼压根没理我,翻着白眼回答道。
我几步窜过去,来到四眼面前,还没等他缓过神,一把将他推倒在地,&ldo;我确定,它就是那个老头!&rdo;
我再绕过来,看着尸体脸上的血肉一点点颤动,&ldo;快,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rdo;
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它的嘴唇又开始动了,这次动的幅度更大,咿呀咿呀分辨不出内容,&ldo;你,你在说什么?&rdo;
&ldo;方‐‐&rdo;
我一惊,它竟然说了个&ldo;方&rdo;字,这是我的名字。然后它伸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要拥抱的姿势,更让人震惊的是,从它的眼眶里竟然,慢慢淌出了红色的液体,那不是血,是眼泪。
是的,它认出我来了!
我跨前两步,激动不已,&ldo;没错,我是方言,你要说什么!啊‐‐,我听不清?&rdo;我侧着耳朵凑过去。
我期待着他对我说些什么,可耳边没有传来对话,
而是‐‐
&ldo;啪&rdo;的一声。
然后我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有人给了我一巴掌,我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四眼不知什么时候冲到我的身边,这一下就是他干的!
&ldo;娘的,你干什么!&rdo;我揉着自己的脸。
&ldo;清醒过来了没有,&rdo;四眼脸扭曲的厉害,然后用手朝我脸上抹了一把,我立刻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浑身打了个寒颤。
&ldo;妈的!&rdo;四眼抬手还要抽我耳光,我一下子就缓过神来,往后本能的一跳。
&ldo;嘶‐‐&rdo;我吸了一口气,&ldo;娘的,你打我干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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