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城门上的大铜钟,已经响了整整三天了,几乎每一天,汉邑城都是四门洞开,侦骑四出。&60;br&62; 在森林的小道中,在广阔的平原上,在起伏的山丘中,披着锁子甲的,插着传令旗的令兵带着战争的消息将征召的命令传播到汉堡和吕讷的每一个地方。&60;br&62; 坐落在各个角落的八旗村庄也动员起来,整个汉堡和吕讷都开始变得无比嘈杂,长船在阿尔斯特河的港湾中进进出出携带着铁矿和粮食运送到汉堡。&60;br&62; 汉邑城内,弓手伴随着侍从僧与文吏在汉邑城的市井街道中来回奔走,办理着征兵工作中最困难的一项——在那些应役的青壮翻墙逃走前找到他们。&60;br&62;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短短三天的时间,汉邑城几乎变成了一个大军营,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一片兵器碰撞之声。&60;br&62; 动员来的太突然了,昨天,汉堡的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沉稳的和平与温暖的火炉中无法自拔,今天就得穿戴好盔甲,顶着寒风与冷雨,拿上长矛进行临时的整训。&60;br&62; 八旗旗丁们从家中拿出了藤甲或者皮甲,带着平日猎狼的弓,揪着包衣们的耳朵大骂一通,叫他们好好种地看家后,便带着一个亲信包衣,离开了自家的小院。&60;br&62; 寒冷的雨水中,旗丁们坐上驴车或牛车,在百户们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涌入了汉邑城。&60;br&62; 冯森为他们提供了防雨的油布,并且给风寒的旗丁和百户们准备好了温暖的火炕房,而包衣和其他普通士兵还能睡在窝棚中,那些只是跟随部队去抢劫的,不好意思,自己搭帐篷吧。&60;br&62; 偌大的将府中,气氛愈发压抑,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最近几天将校和文吏们的脾气都不太好。&60;br&62;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穿着一身蓑衣的冯森从军营中返回了府上,脚步声与雨水声混在一起,在长廊中发出噼啪的声音。&60;br&62; 潮湿的空气让木制的房屋有些发霉,冯森跨过门槛走入了自己的卧室,正要躺到床上休息,却见书桌旁正坐着一个灰发的少女。&60;br&62; 坐在熊熊燃烧的火炉边,少女挽着她灰白色的头发,静静地阅读着拜日经,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亚麻希腊布衫,两臂与肩膀上用细绳束缚,露出大片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肤。&60;br&62; “柳德米拉。”冯森将斗篷挂在衣架上,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在这干什么?”&60;br&62; 沉默了片刻之后,来自欧波里特的亡国公主重新开口了。&60;br&62; “我很喜欢汉堡,她既干净又整洁,每个人都很友善,一切都井井有条。”&60;br&62; “如果你曾经见到赛里斯的首都,也就是长安,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冯森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柳德米拉的面前,“那是一个很大的城市,汉堡还没有她百分之一大,在那里有着高大的红塔楼,明亮的琉璃瓦,亮丽的金鸱吻……&60;br&62; 那里居住着近百万的人口,百工匠人,奇人异事,勾阑瓦舍,应有尽有,当年的波斯王子就在长安,都快要此间乐不思波了。”&60;br&62; “冯,你想念长安吗?”&60;br&62; “我只去过一次,相对而言,我更喜欢我的家乡,营州,那里比不得长安,但长安再如何好,我也更喜欢营州。”&60;br&62; “我从小在梅克伦堡长大,那里与这边有很大的不同,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我七岁就前往了法兰克,跟着阿多尔一起接受教育。”柳德米拉看着窗外,镂空的窗格外,雨水沿着窗棂流到了地面上。&60;br&62; “我只记得那里有木板铺就的街道,有奴隶与平民,有街道上成群的牛羊……我离开太久,久到我都快忘了那里是什么样了。”&60;br&62; 冯森将椅子拉近了一点,坐到了柳德米拉的面前,正视着她:“米拉,我得对你说一声抱歉,我没能履行我的承诺,我没能拯救你的家人,对不起。如果能让你开心起来,我可以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60;br&62; “您毋需向我道歉。”柳德米拉的眼睛如同黑亮的宝石,“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我的国家已经亡了,我不再是一个公主了。”&60;br&62; “米拉……”冯森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得到你的愤怒,我也能感觉到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请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食言了,等我们打败了这些叛军,不管是查理殿下还是我,都会帮助你复国的。”&60;br&62; “冯,你搞错我的意思了。”柳德米拉站起身,站到了窗前,她用手指轻轻拂过了窗台上的雨水,“您是我见过最仁慈善良的人,您愿意顶着领地被入侵的威胁收留我,您愿意给齐诺瓦茨叔叔提供军队教官和武器,您还在为您食言而感到抱歉,恕我直言,我所认识的大多数贵族从来不感到羞愧。&60;br&62; 我无法向您苛责什么,在您返回汉堡之前,欧波里特就已经亡国了,而萨克森的战事也让您无法脱身,您已经做得很好了。”&60;br&62; 看着她柔顺的灰白色头发,迟疑许久后,冯森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60;br&62; 柳德米拉转过身,注视着冯森的眼睛:“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欧波里特要遭受这些苦难?”&60;br&62; “因为欧波里特是一个被异教徒包围的正信王国,遭到愚昧无知者的袭击,是很正常的。”冯森抚摸着柳德米拉的头发,而柳德米拉突然顺势倒进了冯森的怀里。&60;br&62; 她双手环抱住冯森,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不,不仅仅如此,而是因为欧波里特太弱小又太富有,我总感觉是命运的绳索把我们牢牢束缚,但实际上,我非常喜欢你的那句话——性格决定命运。&60;br&62; 我太爱依赖别人了,我依赖法兰克王国,依赖北海的贸易,依赖于四大部族的信任,甚至也依赖您,但实际上,喜欢依赖,这才是我亡国的原因。”&60;br&62; 在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柳德米拉深吸了一口气:“冯,我想回欧波里特,我想再看一眼梅克伦堡,虽然我可能没有那么强大的武力,但至少,我的身份与血脉能够让齐诺瓦茨叔叔的计划更加顺利。&60;br&62; 齐诺瓦茨叔叔在离开前给了我一大笔钱,说,假如他也失败的话,就拿着这笔钱做嫁妆,嫁给你,你绝对可以并且愿意为欧波里特复国。”&60;br&62; “我……”&60;br&62; 冯森刚想说话,便又被柳德米拉打断了:“但我想,我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了,欧波里特也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了。&60;br&62; 不过,我想你也知道,以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武力,根本无法打败维莱蒂人,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但这次,我不想再仅仅是依赖,我和你进行一场交易。”&60;br&62; 柳德米拉的白嫩的小手从冯森的罩袍向里伸去,摸向了冯森的腰带。&60;br&62; 冯森俯视着柳德米拉的头顶,他能看她红得如同煮熟般的耳朵尖。&60;br&62; 柳德米拉轻轻一扯希腊衫上的细绳,瞬间,整件连衣裙便从她的身躯上滑下,落到了地面上。&60;br&62; 一具雪白的如同奶油般的滑腻身躯出现在冯森的面前。&60;br&62; “米拉,你其实并不需要……”&60;br&62; “闭嘴,老娘在和你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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