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与秦夫人听到小厮们通报说安秀来了,婆媳俩忙迎了出来,嘘寒问暖的,问她的病情。
“秀丫头,你为何突然之间就病了?你大哥回来一说,把我们都吓死了!”秦老夫人拉住安秀的手不松开,情真意切道,“早就想去看你了。只是你大哥说,你病中身子不好,不便见客,就一直拖到现在。”
“老夫人忧心了,安秀已经大好了!”安秀笑道,“大哥他们前日便动身去京都了啊?”
“可不?”秦夫人在一旁笑眯眯道,“你大哥临走的时候还说要去跟你打声招呼,又怕耽误你养病。留了好些补药给我,让我打听你什么时候大好了,好给你送去,还嘱咐我不能在你病中前去打扰呢!不成想,你倒是来了,看如今的模样,的确是大好了,真是菩萨保佑啊!”
安秀忙说了些感谢的话,既然秦渊不在家,安秀只能从旁处打听东边的事情了。
应付了秦老夫人与秦夫人大约半个时辰,安秀便从秦家出来,向南宫说道:“等会儿我回家后,你去打听一下东边,尽量详细一点!”
南宫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南宫才回来,把自己在县城里打听的情况告诉安秀:“东边有条河决堤了,淹死了好几百人。除了这个,没有听到旁的消息!至于大涝,有些空穴来风,大家都是不太清楚。”
安秀蹙眉:“那周文轩说死了好几万人,大批的流民是怎么回事啊?他为何要骗我?”
南宫一时间也想不起来。除了凌二虎,安秀与周文轩没有其他的交集,他夸大了东边的情况,无疑就是不希望安秀去东海。可是安秀不去东海,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安秀百思不得其解,最好只得道:“南宫,你到底问了多少人啊?我怎么觉得周文轩不可能骗我?”
南宫摊了摊手:“我打听的就是这些,东家您要是不信,可以再去问问啊!”
安秀又无语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打听清楚了再说!”
一个下午的奔波,问了很多人,动用了很多关系。大多数人说不晓得,毕竟隔了好几个县城,不去东边谁没事打听这个呢,没有媒体想知道消息很难的;一部分人说知道,就是一条河决堤了,死了上千人而已。
还有一个东家语重心长告诉安秀:“安东家,谣言就是这样,好事出门少三分,坏事出门重三重!”
安秀无奈地摇了摇,没有网络和媒体的古代,消息的确很难得!东边的情况也许真的像周文轩说的那么严重,也许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只有自己去了,才能验证。既然说要生意,就要承担风险。
况且自己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安秀是不可能半途而退的!
犹豫不决只能失去了商机,安秀最后说道:“咱们去东边的计划照旧。但是还有九天才动身,你利用这几天的功夫,好好去打听一下东边的情况。我也做好两手准备。要是东边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咱们只能放弃了这趟东行。”
“我知道了,东家!”南宫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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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周府的饭桌上很是安静。周老爷、周文轩、周文正还有家中女人坐满了一桌,默默吃饭。周家是有教养的人家,讲究寝不言食不语。
快要吃完的时候,周文正突然道:“爹,大哥,我…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周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声音严厉道:“有什么重要的,等吃了饭再说!”
周文正顿时不敢多言了!
周文轩心情大好,不仅仅是因为周文正被父亲骂了,还因为今天好好耍了安秀一顿。自己告诉她实情,她果然不信,亲自去打听。最后打听到的消息,几乎都在周文轩的计划之中。
周文轩忍不住想:女人果然是愚蠢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周老爷子向周文正道:“你有什么事情想说?”
周文正被父亲一问,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半晌嗫嗫嚅嚅的:“父亲,我想…我想出去走走!安东家想去东边贩珍珠,孩儿想跟她一起去,见见世面,也学点行商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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