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心头一凛,脸上带着些淫邪的笑,半躬着身子退出去,边退边道,“奴懂的奴懂的。”这小夫妻两玩的可真大,纵是鸨母见多识广,此刻也暗自里心头惊叹。总不管这么多,来这儿总是来寻欢的,只管钱给够,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林女郎怎得还当真叫了……姑娘。”程道廉待坐下,才觉气顺了些。他现今对林九樾的观感颇为复杂,起先认定对方是攀上来的寄居的小门户女郎,后头林九樾帮摘了眼纱,颇是貌美,觉逗弄一番纳个妾也不错,如今林九樾的形象早已在他心中高不可攀起来,和那些老道差不多,合该高高供起来。只每每看到林女郎的脸,程道廉的老毛病便有些止不住,忍不住凑过来套个近乎。若是林女郎愿意,于家里少使些异术,结个夫妻倒也是不错。程道廉心内有些蠢蠢欲动。林九樾径自将玉佩和铃铛放于桌上,瞟了一眼,“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便不再多做解释。林九樾掷了些萤火于玉佩上,玉里缓缓溢出个人影,正是那个歌姬。“对这里可还熟悉?”歌姬眼中含泪,缓缓扫视了一眼四周,怎么会不熟悉,她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这里的每一块地板她都曾走过,每一个桌子她都摸过,一时间竟好像有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只林女郎的下一句却蓦地戳破了她的幻想。“还记得在这儿怎么死的吗?”听到这,魂火四下抖颤,差点儿就直接散去,歌姬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我已经死了吗?头痛欲裂,魂火从中间开始裂开,巨大的愤怒和悲伤席卷了浑身,不甘……太不甘了,要报仇……要报仇,可是向谁报仇呢?不记得了……她现下只是一缕魂火,偏偏怎么死的不记得了。林九樾看得有些不忍,徒留一缕魂火,她当时的魂芯必是被生生夺去了,其间的痛楚纵是回忆起来又有何意义呢。铃铛声嗡鸣,窗户破开,风雪涌进来,乌云盖过明晃晃的太阳,纱帘随风卷起,桌上的茶盏滚了几个圈儿,落下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缕魂火被拖拽着消散了个干净,铃铛帮她洗濯了戾气与执念,只望天地厚德,千秋万载,灵气浇灌,许是能再浇筑出一个新的魂芯,重新转世为人。但为人也苦,那就希望她……投个好胎吧。风静雪止,乌云散去。经过那么一番,林九樾有些怅然,但该要问清楚的,还需问好,也算是给那缕冤魂一个交待。“进来。”厢房门被推开,歌伎们抱着琵琶低垂着眉眼鱼贯而入,还有那甩着水袖的,大抵是跳舞的,还要舞上一番,林九樾这才注意到屋里竟还有一个小台子,几人在上头跳舞绝无问题,再往里才是床榻。“不知爷想要听些什么?”歌伎们侍奉惯了老爷,自觉忽视了林九樾,朝着程道廉问道。程道廉瞄了一眼林九樾,半晌,咳了声,“问她?“歌伎一讶,忙朝着林九樾处蹲下了身子,更恭敬了些。“随意些,弹你擅长的就好。“林九樾拿起桌上的茶壶,不假他人之手,满满倒了一杯,也不喝,待歌姬开始弹奏,缓了缓,林九樾才问道,”我听说这里有位姑娘琵琶弹得很好,曲子也唱得好听,怎么这回没见她,不是鸨母糊弄人吧。“那弹奏的歌伎手一顿,差点错了弦,“我们姐妹几个弹得都好,那位姑娘许是在别的厢房里伺候呢,还望女郎莫嫌弃。““哦,前头听说这里死了个人,还以为是那位姑娘没了呢,怪可惜的。“林九樾推了推桌上的茶壶,往那些弹琵琶的歌伎身上看去。斯拉一声,这回不是错弦,直接弦就断了,刮得人耳朵一疼。见众人都望着她,那歌伎低着头,诚惶诚恐,看年岁也不大,应是比林九樾还要小一些。“你怎么一回事儿,弹个琵琶都谈不好。“一旁的年岁大些,像是领头的,轻斥道。那歌伎将自己的头弯得更低,像是要将自己生埋起来。“无妨,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林九樾示意了程道廉一眼,那纨绔子竟读懂了她的意思,一旁的女婢随即拿出了几块整银,放在桌上,明晃晃的,看得人眼晕。歌伎们弹一个月的琵琶才赚几个钱,还要被鸨母搜刮去一些,银子够了赎身也有盼头,煞时都有些意动。林九樾将银子推过去,”那位姑娘临死前可发生了什么事?“钱能使得鬼推磨,终是有歌伎探出了头,“半夏姐姐那日是被几个贵客奸辱了,但后头我瞧着也没什么大事,不知怎么竟被发现死在了厢房里。鸨母说是没想开自杀了,可我瞧了一眼,不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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